轉身飛射而出,吸引著他們往今日他們沐浴的小潭旁的梅林而去。黑夜中,素白身影足尖輕點一一踏過梅樹的枝頭,銀白髮絲飛揚,在月色下猶如夜行的鬼魅,飄渺清逸。
在潭邊落定,等待著同樣跟著飛身而來的幾人,面上淡定。
「誰派你們來的?」冷冷的聲音,響徹阿四他們幾人耳邊。
「將死之人知道也無用,不過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你讓幾位爺爽一爽倒是可以告訴你。」阿四最是好色,剛才在屋裡視線不是很好,現在藉著月光才隱隱看清原來他們要殺的女人竟是如此絕色。
「呵呵~」月神鳶捂著嘴輕笑出聲,這絕對是她有史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問她為什麼,那是因為通常說過這種話的人下場可都是很慘的。嗯,比如,拔掉舌頭切斷手腳做成人彘;再比如,挖掉心臟。
「美人可是覺得爺這提議甚好。」阿四(淫)笑著,目光不停在她身上掃視儘是淫邪。
月神鳶不語,臉上雖然笑著,但是眼裡卻是冰寒一片。伸出手指對著阿四勾了勾,臉上儘是嫵媚。
阿四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提著劍淫笑著向她走近。「美人真是識時務!」
「你告訴我,是誰叫你們來殺我的好不好?」月神鳶見他走近,紅瞳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薄唇輕啟,嘴角始終掛著魅惑人心的笑。
阿四看著她的紅眸,裡面好像有一股磁力吸走他所有的意識,只知道傻笑著往她身邊靠近。「是我們的主子柳知尋。」
月神鳶笑得越發燦爛,紅眸詭異迷人,不僅阿四失去自主,就連阿四身後的幾個黑衣人也都全部被那雙閃爍著魔力的紅眸攝去所有意識,癡傻的站在原地。
伸手在梅樹上折下一支梅枝放在手心把玩,看著越走越近的阿四,月神鳶收起笑意,嘴唇一開一合,吐出的話語冰冷無情。「左手拿刀砍斷自己的右手!」
阿四站立不動,聽到她的命令後和其他人一樣將刀換到自己的左手,齊刷刷的對著自己的右手砍去。刀光閃過,鮮血噴濺,原本毫無意識的人瞬間爆發出慘叫,抱著自己的手臂躺在地上呻吟。
阿四因為疼痛而清醒,痛苦的看著自己的右手脫離自己的身體,阿四這才清楚眼前的女人不是他所能輕易染指的。「你這個妖女!」
「妖女?」折斷手中的梅枝,使用過攝魂術的她,氣血上湧,卻生生壓制了下去。
「你不得好死!」明明這個女人剛剛什麼都沒做,卻攝走了他們所有人的意識,讓他們自己砍斷了自己的右手,這對做殺手的他們來說比殺了他們還要令他們痛苦。這個女人,她就是個活生生的魔鬼。
「不得好死?」月神鳶緩緩走到他面前,撿起掉落地上的刀,用鋒利的刀刃抵著他的脖頸,眼底寒冷一片。她已經沒有了生的權力,既然都是死,難道她還會在乎怎麼死,死得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