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久幽運起全身功力終於在接近後半夜的時候趕到了京都,趕到京都的時候,京都早已經空巷,靜悄悄的,只餘幾盞孤燈在街巷閃爍。
翻過將軍府的圍牆,輕車熟路的來到端木情的臥房,輕輕叩響。
「誰?」片刻,傳來端木情警惕的聲音,聲音裡面還夾帶了絲絲懊惱和怒氣。
「我,宮久幽。」
端木情一窒,這宮久幽不是帶著他女人去瀟灑了,怎麼大半夜跑到他將軍府裡來擾人清夢了。端木情輕手輕腳的下床,以防吵醒日日死皮賴臉睡在他床上的宮水琳,這小妮子可是把他害慘了。不管你說什麼,這小妮子都不聽,死纏爛打硬要跟他睡一起,你去哪他就跟著去哪,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隨了她的願。
挪開她摟著自己的手臂輕聲下床,卻還是不小心吵醒了本來睡著的宮水琳。宮水琳迷濛著雙眼,可憐兮兮的望著端木情。「情哥哥,你去哪?」
端木情幫她蓋好被子在她胸口拍了拍,柔聲說道:「你哥哥找我有點事,你先睡,我一會就回來。」
得到答覆,宮水琳又閉上眼睡去,她就怕睡著了他又跑了。
端木情哭笑不得,終究是個孩子!水琳,你說有一天要你捨棄家人跟我一起,你會不會很為難;你說,我還要等你多久,你才能長大。
轉身離去,打開房門隨著宮久幽去到將軍府專屬的書房,端木情一進書房就在桌旁坐下,也不管是不是合乎禮儀。
「我妹妹在你這?」方纔他在門外可是聽得很清楚,端木情可真是夠深沉的,明明就喜歡他家水琳還偏偏裝作一副冷淡的樣子將水琳拒之千里之外。
「嗯。」沒有不好意思和尷尬,水琳還小,他再喜歡她現在也就將她當**粘著他的小孩子,而且,他也沒有那種特殊的癖好。
「對她好點!」宮久幽在桌邊坐下,和端木情面對面坐著。
「那是自然!」坦誠的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不用他說,他也明白一個女子捨棄名譽清白苦苦追尋他三載又豈是依賴所能解釋。
「我來,是想跟你談談關於鳶鳶的事。」開門見山,毫不拖沓,他還要在天亮之前趕回小木屋,鳶鳶這些時日是越發依賴他了。
談及端木鳶,端木情看著他的目光有些閃躲,明顯是有事瞞著他。
「鳶鳶的身體情況,她已經跟我說了,我來就是來問問還能不能治。」宮久幽故意用隱晦的言語試探端木情,不讓他知道自己到底知道的是什麼,他想從他口中證實他的猜想就必須小心翼翼試探出他的話語。
「她都告訴你了?」端木情有些惋惜,她當初哀求著自己不要告訴宮久幽,如今倒好,他還未說她自己就已經洩了底,這要他怎麼再幫她隱瞞下去,這根本就毫無意義。
「嗯,就在昨天,她親口跟我說的。」宮久幽目光幽深,竟一時讓人難以看透他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