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日一夜的跋涉,宮久幽帶著月神鳶到了一座山腳下便停住不再行走。
宮久幽拉住馬的韁繩,讓它停止前進。
「怎麼不走了?」月神鳶有些疲乏的靠在宮久幽身上,這一路上有不少的殺手埋伏,應付殺手讓她體內的靈力有些許的渙散。精力不足,所以神情厭厭。
片刻,兩人下馬,立在原地不動。
「閉上眼。」輕輕地在她耳邊訴說,一手伸進胸口衣襟裡拿出事先就已經準備好的絲巾,輕輕地蒙在她緊閉的雙眼上,然後在她腦後打了個漂亮的結。
彎腰將月神鳶打橫抱起,向著山上走去,雖然有些崎嶇,但是宮久幽的腳步依舊穩健如履平地。
「宮久幽,你做什麼?」月神鳶被他緊緊抱著,身旁是他暖暖的體溫,耳旁是他搏動有力的心跳,有些羞澀,語氣也不由帶上了幾分嬌嗔。
「沒事,就是想抱抱你。」前進的步伐不減,臉上表情淡淡的,偏生語氣柔情得想要溺死人。
「貧嘴!」她實在是不明白宮久幽怎麼能這麼無賴加不要臉。
其實她有所不知的是,宮久幽曾請教過宮水琳追女人的方法。宮水琳拍著胸脯告訴了他一個只要堅持就必定成功的秘訣,那就是足夠不要臉。
行到半山腰,便不再行走,將她輕柔的放下。月神鳶雙腳觸地,抬起手揭開腦後的結。
入目,一片艷紅,成片的紅梅樹綿延至不遠處的木屋外。艷紅的色澤鋪天蓋地,有的已經盛開,有的還含苞待放,其間,微風拂過掉落片片花瓣,在空中旋轉幾圈後緩緩落下。
「喜歡嗎?」宮久幽雙手環抱她腰身,在她耳邊溫柔的低語。
「嗯,很喜歡。」難怪他前幾日總是不見人影,原來是真的去為她張羅他說的驚喜了。她喜歡紅梅是因為她的娘親喜歡,而從小見著娘親隻身站在紅梅樹下的畫像,總是忍不住為紅梅驚歎,也為自己的娘親而驚艷。她的娘親是何等美麗的女子,只是一副畫像就美得絕無僅有。
將抱著她腰身的手改為緊緊牽住她的手,拉著她的手緩緩地往木屋走去。
腳踩在花瓣遍地的地上,感受著手中專屬於宮久幽的溫度,月神鳶心裡滿是感動和心安。宮久幽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為了討她喜歡下廚做飯,如今又為了她的喜好而專門為她準備驚喜,他該是愛得有多深。
月神鳶緊緊地回握著他的手,嘴裡輕喃。「幽,我多想能和你這樣一輩子相守。」
宮久幽揚起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笑得妖孽魅惑。「我也希望能一直一直這樣牽著鳶鳶的手,直到我們都白頭。」
「好,我們永遠不分開。」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你身邊!月神鳶心裡默念,這幾年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也要復仇,她從未有過半點的不捨和留念。可是,自從她發現自己愛上宮久幽之後,她就越來越捨不得這紛繁複雜的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