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月神鳶到清璃殿的時候,皇帝正面色凝重的坐在主位上,柳晗蕭跪在地上嚶嚶的哭泣,朝中大臣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禍上身。就在剛才,太醫確診柳知尋王爺是被人算計灌了魅藥,才會做出如此不顧天理倫常的事情。柳知尋和柳晗蕭在淮湘皇宮出了事,不給個交代,恐怕兩國必起爭端。
看到宮久幽抱著月神鳶走進來,柳晗蕭眼中狠毒一閃而過,掛上淒楚的面容。「原來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設計我,毀我清白,端木鳶,你好狠的心。」
「放我下來。」略顯虛弱的開口,她不是矯情的人,但是這麼多王公大臣在場,禮儀不得不顧。
宮久幽放她下地,有些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後。
「柳晗蕭,空口說白話誰都會,沒有證據就別信口胡謅壞我聲譽。」冷冷的語氣,讓人脊背無端升起一股寒意。
「明明就是你,你見我心儀景王與你爭搶心生不平伺機報復我。」
「只要當今皇帝陛下一紙聖旨,你覺得我還有和你爭搶的必要。」月神鳶眼眸微瞇,危險氣息盡顯。
一句話就將她生生噎住,想出口的話只能吞進肚子裡。柳晗蕭心中不甘,只能將目光看向坐在主位的皇帝。「皇帝陛下,此事絕對是有人陷害我,想我從天喻遠道而來,在你皇宮出了此等醜事,你讓我天喻顏面何存。」
皇帝怒火上升,伸手拍桌,大喊。「將傳話的侍衛押上來。」
柳晗蕭一聽,眼裡蓄滿得意。那侍衛可是被她收買了,端木鳶,看你怎麼死。
那侍衛被一左一右押上來,渾身抖如篩糠,顫抖著腿跪下。
「說,你到底受誰人指使。」皇帝黑著臉,說出口的話大得驚人,可見憤怒至極。
侍衛顫抖著抬頭,怯懦得看了一眼柳晗蕭,看見柳晗蕭惡狠狠的盯著他,心裡發顫。轉頭,盯住月神鳶開口,聲音顫抖。「是她,是端木小姐叫奴才這麼說的,她說事成之後會給一筆錢財給奴才,奴才才這麼做的。」
「休得胡說。」宮久幽一聽,渾身散發出森冷的寒氣,嚇得地上的侍衛幾欲昏倒。
皇帝一拍桌案,憤怒開口。「端木鳶,你還有何話可說?」
面對皇帝的質問,月神鳶恍若未聞,半蹲下身,眼睛與跪在地上之人平視。侍衛看見地上陰影本能的抬頭,不想對上月神鳶那雙詭異的紅眸,裡面彷彿有著特殊的魔力在吸引著他不斷沉淪下去,意識漸漸模糊。「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月神鳶站起身,靜立一旁,對他傳音入密。
侍衛嘴唇開合,吐出的字句驚倒眾人。「柳晗蕭公主嫉妒端木小姐得景王寵愛,心生不平,又見其皇兄喜愛端木小姐,便設計想毀端木小姐清白。沒想到設計不成,便又設局拖端木小姐下水,以自己為誘餌,喚奴才吸引皇上過來,好將罪名推脫給端木小姐。」
待說完,侍衛清醒驚覺不妥,雙眼驚恐的望向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