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紫陽王第五子是一個紈褲子弟,專橫跋扈、目空一切,仗著他老子的威勢,是青州王都燕滬四大惡人之首,青州王都紈褲子弟中領頭人,坑爹能力一流。
五王子姬梓天天紙醉金迷、聲色犬馬,在王都燕滬橫行霸道,甚至曾幹出強搶民女之類的一番勾當,這小子到現在還活著,沒被路過的俠客、正道修士幹掉還真是多虧了他的身份和紫陽王給他安排的護衛比較給力。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紫陽王五子乃是紫陽王當年最寵愛的前妻所生,為了生這個孩子,那位姬妾死於難產,五王子姬梓從一開始便沒了媽,為此紫陽王對於自己五子總帶有一顆愧疚的心。
有姬昊這樣敢於背負責任,願意為保護自己弟弟挺身而出的大王子,又有六子姬武這樣敢打敢拚,甚至在這一次小世界戰鬥中慘死於紫陽軍弩之上的六王子。紫陽王一家的王家家教自然不錯。
但可惜的是紫陽王的五子是個例外,這丫就根本沒好好上過學,請來的老師無一不是被這個不可雕的朽木氣走了,五王子姬梓根本無心做學。
為了自家孩子,紫陽王無奈請動了王都中最有耐心的蔡大家,讓這位來教導五子,結果讓紫陽王目瞪口呆的是,不過一年姬梓這廝就給紫陽王填了個孫女……姬梓這小子在新來的老師蔡大家剛來的第二天就把人家霸王硬上弓的上了!
姬梓這小子給出的理由是蔡大家給他一種類似母親的感覺,為了讓蔡大家永遠的留下來,他就上了她……
這特麼什麼坑祖宗的理由!
學習不行,武道修行方面又因為先天根骨不良,根本無法踏上修行之路,對於這五子姬梓,紫陽王在耐心觀察了三年後,最終傷神的放棄了他,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
「姬昊,軍弩失竊至今你沒有吭聲,也不聽有風聲說軍弩失竊,也就是說你幫那逆子擦屁股了?不想喝下這杯茶的話,你自己開口吧。」氣的額頭青筋直冒紫陽王,重重的將一杯茶拍在桌上,冷冷的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前,原本讓自己相當驕傲的大兒子。
看著桌上的茶水,聞到那股淡的清香,姬昊面色一苦,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姬昊明白自己是保不住這位胞弟了。
姬昊沉默片刻回憶了下當年自己查到的消息開口道:「父王,千門曾在三年前,給五弟設下了一個套,五弟才會中招的。」
「千門?」紫陽王與木真人等人同時微微蹙眉。
千門,以騙術聞名天下,九州上一個著名的騙子組織,有著無數信徒,它的創立者千門老祖是九州隱修勢力觀星派的棄徒。
一局安百變,叵測是人心。盜門三隻手,千門兩顆心。這說的便是千門,有時候他們為了設下一局,能夠動用幾年甚至十幾年來設套!
「王都混入了千門的人?」紫陽王臉色鐵青,顯然對千門相當不喜。
「一年前,自五弟一事後,王都千門之人以全數撤出王都。我曾下令出動供奉追擊,並安排影衛追回失竊軍弩,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千門幫人逃脫走路的脫將相當厲害,在王都中不聲不響佈置下了一個挪移陣。」
聽完姬昊的敘述,紫陽王皺著眉頭輕輕點頭:「挪移陣?這陣法佈置時造成的動靜可不小,也就是說千門脫將是一位陣法大師?至少是挪移陣法法門的大師,只有大師才能在不驚動監察近衛的情況下佈置挪移陣法。姬昊,那你有沒有查到,千門的目的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紫陽軍弩?」
聽到父王尤為慎重的提問,姬昊再度正了正身子,鄭重地點頭道:「父王,經過我獲得的情報分析,我認為當時千門的目標確實從一開始就是紫陽軍弩!小五跟那個在他身邊埋伏了近三年的千門『遙將』去賭坊賭博,輸得精光後被千門之人提醒可用紫陽軍弩抵債,鬼迷心竅的小五才會趁我不在,取走了王印盜走了紫陽軍弩,拿軍弩抵債。」
「千門,好大的膽子!」紫陽王又驚又怒,環繞在他身畔的四爪金龍也凝實了些,氣勢更加駭人。
站在一旁側耳傾聽著事情緣由的寒鴉妖帥,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森冷道:「目的一開始就是紫陽軍弩?紫陽軍弩又出現在血刀門弟子手上,千門有問題!」
「和血刀門走的近,還動我紫陽軍弩。好好好!千門,好得很!真當本王是吃乾飯的麼!有些東西不該碰也不能碰,這幾年千門的發展,看樣子是讓他們忘記了些規矩。」紫陽王冷笑著,語氣中透露出無邊殺意,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青州千門將遭道血洗。
君王怒,伏屍當百萬!
見紫陽王如此,寒鴉妖帥不由得輕輕點頭,望了眼一旁喝著靈茶一副悠閒模樣的趙平,給紫陽王的話加了把火。
寒鴉妖帥同樣報之以冷笑,他語氣森寒的說道:「敢動我寒鴉軒的人,千門確實好的很。這事本帥會稟明教內,我妖族截教的威勢,近幾年確實讓有些人忘記了……」
聽到寒鴉妖帥的話語,木真人等人面色當即一變,稟明教內?這是要告知妖族大勢力截教的節奏?一時間,木真人等人忍不住為九州千門勢力默哀,惹誰不好,非要惹到一向以護短聞名天下的妖族。
「掌門師兄,我徒兒的事情決不能就這樣算了!血刀門必須付出代價!」看著愛徒捨棄人身化身為妖的田宸長老看向沉默的木真人等人,捏緊拳頭厲聲喝道。
聽到田宸長老的話語,蹲在一旁看戲的鳥大爺不由得微微一愣,好似猛地想起了什麼,立刻回過神來,在小世界裡吃了個大虧的鳥大爺可不會就此放過青州魔道,對待敵人鳥大爺向來心胸狹窄,不讓他們多出點血,簡直對不起鳥大爺那身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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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趙平也不猶豫了,在眾人沉默的時候,突然開口,插入了一群大佬的話語中:「血刀門方面可以肯定,若是他們這十幾年不找些根骨優秀的弟子的話,那麼再過幾十年,青州魔道魁首的名頭大概輪不到他們了,在那方小世界中,我殺掉了一個叫血殺的傢伙。」
「血殺?」聽聞趙平的話語,在場的幾位大佬面色突兀一變,這個名字他們也曾見過,也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竟然是血殺那小子,看樣子青州要不太平了。」木真人望了眼趙平感慨的說道。
木真人的感慨讓田宸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困惑的提問道:「掌門師兄,這個叫血殺的小輩怎麼了麼?」
「血刀門這一任的門主老來得子,血殺就是血刀門門主唯一傳人,師弟你說這意味著什麼?」聽聞一大堆壞消息,終於有個讓人欣慰的消息,這讓在場的幾位大佬面色稍有好轉。
清德大師輕撫雪白的長鬍子,嘴角略有上浮,好似想到了血刀門門主那老匹夫三屍神暴跳的模樣:「貧僧倒是挺想看看血刀門門主如今是什麼模樣,這至少得吐個幾斤血吧。」
寒鴉妖帥低頭沉思了片刻後,推測道:「血戰天那老匹夫一向暴躁,獨子被殺,或許又一場正邪大戰即將爆發。」
「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來一個老娘砍一個,來兩個老娘砍一雙……嗯,話說紫陽王,我砍的魔道之人,能到你那裡領賞麼,你看我的『錢包』腿都折了,然後我最近手頭又有些拮据,如果沒有新的經濟來源,老娘就又只能跑去畫舫之類的地方賣唱了。」腦子感覺有些不正常的靈劍山王宗主叫囂地一腳踩在身側的桌子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說道一般她好似想起了什麼,可憐兮兮的望向紫陽王指著自己那斷了腿的『錢包』陸流開口道。
「臥槽!別攔我,我要抽死著賤、人!我特麼原來就是個錢包啊!」一手撐著不知道從哪裡掏來的桌子腿,陸流掙扎著就準備上前捅死自家這位丟人現眼的師傅。
「那要不是備胎?」王宗主裝作呆萌點著臉頰,下一刻她的眼中泛出了靈石的光芒,「好徒兒,只要你有錢,為師可以跟你來場禁忌的師徒戀喲~!為了師傅,加油賺錢吧,好徒兒。」
聽到師傅無節操的話語,陸流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麼恐怖故事一般,他毫不猶豫的破口大罵道:「滾你丫的!你就是個敗家玩意,誰娶了你絕對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我一定要取個溫柔賢惠、胸大屁股翹的大美人,哪像你這苦逼的小籠包……」
陸流的話語讓在場的幾位大佬瞄了眼一副掉進錢眼裡的王宗主,同時整齊一致的點了點頭,顯然是相當贊同陸流對王宗主的評論。
一瞬間在場的諸位好似聽到了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王宗主一臉微笑的看向陸流,笑呵呵的說道:「乖徒兒,你是想說師傅我要胸美胸,要屁股沒屁股,年過上百、還未婚娶,是一個超大齡剩女麼?」
「臥槽,有殺氣!」陸流一驚,看到自家師傅「和藹」的笑容,當即哆嗦了兩下,忍不住在心頭大歎我命休矣。
「咳嗯!」見大殿中話題被某對活寶師徒拐的不知道飄到哪裡,趙平不由得乾咳了兩聲,提醒了下眾人,讓諸位的目光再次彙集到趙平的身上。
「下來本座說的或許正邪大戰有助。」趙平此話一說,眾人當即安靜了下來,「前不久樹宗春試中,本座誤入了通幽秘境三層,在那裡本座遇到了一頭元神大妖破封而出。從樣貌來看那只元神大妖不是什麼好玩意,有一點本座可以肯定,這頭元神大妖應該是進入了南疆。」
「元神大妖?」眾人一驚。
「本座可以肯定那只元神大妖會在南疆組建他的勢力,而且肯定屬於妖魔之流!」
寒鴉妖帥微微皺眉詢問道:「什麼意思?」
「那只名叫黑山的元神大妖,絕不是願意屈居人下的傢伙,可以肯定近期南疆會不怎麼太平,各位宗主、門主,你們不覺得這是一次絕佳的反攻時機麼?」
(呃,今天十御家裡吃年夜飯,下午十御就被抓了壯丁,又是燒飯又是搬桌子洗碗啥的忙到吃晚飯。可算是趕出來了,滿滿的三千五百字章節全是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