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來得及說話,裴曜遞上卡,導購接過卡,看了眼夏晴,用美麗的法語問道:「裴先生,她是您的妻子麼?」
裴曜興味地抬眉,用流暢的巴黎口音回道:「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法國女郎嬌笑:「裴先生您看她的眼神很溫柔,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溫柔的裴先生呢。」
「是麼。」他淡淡的地喝了口咖啡,眸中光芒莫名。
夏晴蹙著眉,她不知道裴曜打的是什麼主意,但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深知裴曜不喜歡給人忤逆,也就默不作聲。只是這幾件裙子,她是不會收的。
做人留一線,哪怕已經向裴曜低頭,她也想給自己留一片回轉之地,不要徹底地淪陷在名為裴曜的泥淖之中。
辦理好vip送貨上門後,二人出了時裝店,裴曜很有紳士風度地問:「還想去什麼地方逛逛。」
「逛累了。」夏晴面無表情。
「去吃點東西。」這不是問句,而是命令。
「不餓。」
「那你想看電影麼。」
「不想看。」
裴曜漫不經心地看著夏晴。
警鈴大作,一股危險的意識像籐蔓一般爬上心臟。
她怎麼又犯了牛脾氣,這麼著反抗裴曜,對她百害無一利,她不是早就領教過了麼。
「我……我昨晚沒睡好,精神不太好,很累……」
弱弱的解釋,實則是一種示弱。
裴曜盯著她看了半晌,摸出手機撥通了陳默的電話:「安排回國的機票。」
夏晴鬆了口氣,總算可以回國了。
只要回國,就可以暫時不用待在裴曜身邊了。
不知為何,待在裴曜身邊,讓她覺得特別疲累,如履薄冰,稍微說錯半句話就會心驚膽戰。
「你,是不是覺得鬆了口氣?」
裴曜的那雙邪氣魅惑的鳳眼,忽地放大在眼前,不知何時,他已經半俯下身軀,凝視著她。
「怎、怎麼會……」
夏晴吞了口唾液,她還是不習慣和裴曜靠得這麼近。
「怕我?」裴曜輕笑,鳳眸流光熠熠,風華的顛倒眾生。
「沒……」
天,她的心開始打顫,亂跳的心臟幾乎快撕裂薄薄的胸膛,從裡面碰出來。頭皮發麻,眼前的男子明明俊美無比,可看在眼裡卻彷彿古老城堡裡的吸血鬼,隨時會吸乾她身體的血液,扯碎她的身體……
裴曜笑著,輕撫了撫她顫抖的唇瓣:「睜著眼說瞎話,都怕成這樣了,我會吃了你麼?」
冰冷的指尖,彷彿玉石一樣冰冷無情的溫度。她想起裴曜微笑著說交換,想起他無情的吻,想起他曾一件件褪下她的衣物,想起這個優的溫和的男人就連體溫也透著無情……
下意識後退幾步,逃出他的鉗制:「回、回酒莊收拾東西吧。」
裴曜望著她的背影,墨黑色的眸中,藏著綿延不絕的波濤暗湧。
*
夏晴被這種陣仗驚呆了。
一下飛機,那些在機場圍追堵截的記者跟洪水一樣湧了上來,連保安都攔不住的瘋狂。機場幾乎淪為閃光燈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