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將夏晴放到床上。
原本打算懲罰這個女人的不知好歹,打算讓她吃點苦頭。他向來心腸冷硬,不管對手是誰都不會手軟。然而今天他卻一連對夏晴心軟了兩次。
不過,他是裴曜。
即使是他的內心裡,出現了某種陌生的情緒,他也能輕易的掌控。
「霍東辰……」
一雙酥白的手兒,軟若無骨地環上他的脖子。那雙彷彿春水裡滾過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瞧著她。因為酒醉的緣故,她酥白的皮膚,彷彿蒸騰著粉色的雲霞,粉瑩剔透。
裴曜由著她摟著,似笑非笑地眸子俯視著她。
「怎麼,還想著那個男人呢,嗯?」
「你是喜歡我的,我知道。」
「哦?」
「你騙不過我,你到底在隱瞞什麼?只要是你,我什麼都可以接受。」
裴曜臉上的笑意漸深:「是麼?」
「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你喜歡我……」
夏晴驕傲自豪地笑著,口中一遍一遍,像女巫念著愛情的魔咒。
「然後呢?」
低沉的聲線,像夜裡魅惑姓感的大提琴音。他的手,溫柔描繪著她的臉頰、眼睛、鼻子、嘴唇,眼眸卻透著股浸入骨子的冷漠。
她吃吃的笑,在裴曜的手指,撫到她嘴唇時,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
裴曜盯著她,夏晴笑了笑,一根一根親吻著這美的宛如藝術的手。春水兒一樣的眼睛卻看著他,似乎要吸了他的魂兒一樣深邃曖昧。
裴曜的鳳眸,越來越冷,聚集著冰冷的風暴。夏晴卻渾然不覺,她像惡作劇得逞一樣壞壞的覷著眼睛,少女白嫩軟綿的身子,恨不得整個兒都貼他身上,小手兒在男人身上不停地點火,裴曜輕嗤,握住夏晴作怪的手。
「不要命了?」
「命可以不要。」她似醉非醉,笑得卻能讓男人如癡如醉。小惡魔一樣附在男人耳邊,吐氣如蘭,「我要你……」
裴曜抬了抬眉毛。
夏晴再接再厲,三分軟糯三分嬌媚:「我要……」
要,這個字兒,是能準確命中所有男人弱點的制勝法寶。
裴曜,從來都不是好人。一個女人做到這個份兒上了,而且還是一個他不怎麼反感的女人,要了也無妨。
裴曜笑了笑,姓感的眸子盯著她,帥氣無比地扯著領帶。
然後,他摁著夏晴的手腕,霸道地將她固定在柔軟的天鵝羽絨床上。然後,他抽下領帶,露出瘦削姓感的鎖骨。然後,然後……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夏晴的手臂扭到身後,用領帶將夏晴綁了個嚴嚴實實。
「這、這……」夏晴迷迷糊糊地扭動著肩膀,因酒醉而減半的智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裴曜笑瞇瞇地捏著她的下巴:「發花癡可以,但不要找錯人了,姑娘!還有,我這人不怎麼正常,下次要再來這套,記得衣服穿少點兒!」
隔日,夏晴醒來,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竟然給人當犯人似的綁在了身後!而且綁住她雙手和身子的,竟然是裴曜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