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卻也不一定是等價交換。無數藝人為了上位,付出錢財、身體……靈魂。
她是特別的,連一根指頭也沒碰她,卻捧了她這麼久,一步一步都給她安排就位,只要過了三月,保準她紅遍大江南北。
偏偏,不識抬舉。
「交換……什麼?」
裴墨漫不經心:「你說呢?」
「……」
她沉默了許久,裴墨也不出聲打擾。
良久,她緩緩開口:「什麼時候?」
「何時都可以,你想什麼時候?」
溫晴閉了閉眼,道:「越早越好,你若不介意,就今天吧。」
裴墨笑了笑:「你急什麼?這麼想我吃了你?三天後吧。」
聽到三天後,她眼中閃過一絲動搖。
她憑著一股一往無前的衝動,答應了,所以想趁著這股衝動未散之時,將此事解決了。可裴墨卻給了她三天,在這三天裡,她會不斷動搖,反覆,猶豫,沉溺在這痛苦的徘徊中。
「今天……不行麼?」
裴墨似笑非笑:「我家什麼都沒有,你若不怕懷孕,我也不介意。」
車子開到四合院時,溫晴還有些懵然。
裴墨也不催,把車子停在巷子口,直至溫晴自己回神,他才緩緩開口:「走神了?」
溫晴搖頭:「沒事。」
裴墨看了她一眼,俯過身,手臂繞過溫晴替她解開安全帶。溫晴的身子微微一僵,他狀似未覺,輕道:「不願意?」
「……」
卡擦一聲,安全帶解開。
裴墨道:「三天的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
溫晴回了房子,倒在床上,琳達打了好幾個電話來,溫晴笑了笑,關機。
她摩挲著母親的那把舊提琴,站在窗前,拉起了提琴。纏綿的琴音,將房間點綴成音樂的世界,那點無可捉摸的心緒,隱藏在琴聲之中,誰也無法察覺。
「什麼?!你決定下手了?你那套溫水煮青蛙的理論不要了?」
酒吧包廂裡,季書由挑高了眉毛。
裴墨優地品著該酒吧最負盛名的酒「藍色邂逅」,不過只是沾了沾嘴唇就放下。
「這麼倉促出手,不像你的風格啊。裴少,被跟我說,你還真他麼來真的了?」
裴墨挑眉看著他,那雙鳳眼裡深藏的情緒,任誰也看不透。
季書由冷哼:「反正我是沒覺得你身上有半點人味兒,說你會來真的,這比說葫蘆娃跟蛇精有一腿還要讓人笑掉大牙。」
裴墨微微一笑:「每次一說到她,你的情緒就很激動。」
「哼,那女人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去了。小爺我早就看她不順眼,若不是你,我早就修理她了……」
忽地,季書由收了聲,目光灼灼盯著裴墨:「裴少,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裴墨淡淡道:「沒別的意思,你知道,我向來很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
這點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季書由,當然是一清二楚。小時候,裴墨若是有喜歡的玩具,別人就是摸一下也不許。他姐姐不小心碰了,當時他沒什麼表情,只是後來,季書由在垃圾桶裡發現了那個丟棄的玩具。後來也不知又發生了什麼,裴墨的姐姐見到裴墨,就跟見了鬼似的躲著。
這個男人,有很嚴重的心理和生理潔癖。
被人碰過,他寧願毀掉,也不肯將就。
季書由沉著臉:「好笑,裴先生你莫不是以為,我對那個女人起了什麼心思?我季書由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的著去貼那個牛脾氣女人?」
裴墨沒什麼意味的笑笑:「嗯,沒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