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輕笑,不以為意,直接忽視掉霍禹辰的目光,看向溫晴。
「下次見。」
霍禹辰冷著臉進了小區,溫晴忙跟了上去,進了霍宅,溫晴連雪濕的外套都來不及脫。
「大叔,你在為剛才的事生氣麼,那只是個意外啦。」溫晴說,「如果不是裴先生扶著我,我已經摔成豬頭,大叔你可就看不到我這花容月貌了。」
霍禹辰放下便利袋:「我並沒生氣。」
冷漠的俊臉,不見一絲波瀾。
但霍禹辰越是如此,越叫她害怕。她寧願霍禹辰訓她,惱她,也不要他冷漠以對。
溫晴使出絕招,兩隻蔥白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一個勁兒搖啊搖:「你這樣還不如生我的氣呢,別繃著張臉了。好吧!我再做點犧牲,讓你訓一頓,任你肉圓搓扁,要煎要煮,你就換個表情給我看看唄……」
霍禹辰彈了彈她的額頭:「胡說些什麼。」
溫晴拌了個鬼臉,霍禹辰無奈搖頭:「丫頭,坐好。」
溫晴乖乖在沙發上坐直。
「聽好了,我不是在生你的氣,只是擔心你不會保護自己,讓人欺負了去。男人的心思,可不像你的心思那麼好猜。還有上次的事,是我語氣重了些,你莫往心裡去。」
溫晴愣住:「大叔,你是在給我道歉麼?」
霍禹辰看了她一眼,輕笑,冷漠的聲音,含著些許低沉的溫柔。
「丫頭,那你原諒我麼?」
時常扳著臉的男人,笑起來,那就是妖孽。
溫晴給他電的心臟撲通亂跳,撲到霍禹辰懷裡:「大叔,你真是太好了!」
霍禹辰眉心皺成一團,眼中卻是寵溺的溫柔:「好了好了,別鬧了,你也不小了,哪能在一個男人身上這麼折騰。」
「我永遠是大叔的貼心小棉襖!」
「……」
霍禹辰拍了拍她的腦袋:「好好坐著,我去做飯。」
溫晴忙不迭坐起身:「我來吧,大叔你平時工作那麼辛苦了,回來就好好休息吧。「
霍禹辰揚了揚唇:「你當我老的走不動了麼?嗯?」
他拿了菜去廚房。
「嘿,大叔你才二十八歲,年輕帥氣,人見人愛!」
「……」
溫晴抱著腿,坐在沙發上,廚房裡的飄出淡淡的香味,她的心變得出奇柔軟。
「大叔,你會去看我的音樂會麼?」
「會。」
簡單一個字,他一貫乾淨利落的風格,她笑了出來。
次日,溫晴給裴墨電話。
裴墨正在同季書由談一筆單子,看到來電,他沖季書由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接起電話。
「怎麼了?」他慵懶地靠著真皮沙發,身體放鬆,心情似乎頗為愉悅。
一旁的季書由冷哼一聲。
「裴先生,我想要辭職。」
「哦?」裴墨頓了頓,淡淡問,「告訴我理由。」
溫晴愣了愣,沒料到裴墨會問她理由。她道:「最近有些忙了,我想專心準備音樂會的事。」
雖然對這個輕鬆的工作,頗為不捨,但若是霍禹辰介意,那她也不會對這個工作有所留念,
裴墨自然聽得出,這只是一個借口。
溫晴十分真誠:「雖然不能在裴先生你那裡工作,但真的受到裴先生你很多照顧。如果裴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她很感激裴墨曾替她解圍,還為她介紹工作一事。
裴墨輕笑:「隨手而為,不必掛懷。」
掛了電話。
季書由看了眼對面的裴墨,雖說唇角還掛著慵懶的微笑,但他很清楚,這個好友,越是不悅時,反而會用微笑來掩飾。
「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季書由冷嗤。
「的確。」裴墨眸光微動,淡淡道。
季書由微微一愣,裴墨是個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的人,平常幾乎不會說任何帶著情緒的句子。
然而,剛才的兩個字,卻含著微不可查的一絲不悅。
「那你打算怎麼辦?」季書由問。
「不急,慢慢來。」裴墨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