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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走錯地方,這裡才是我的家,以後我只住自己家。」我意有所指地說。
哄睡了晨晨,我回到客廳,蘭蘭和陳以深還在聊天。
「蘭蘭,我和你商量個事。」陳以深看了我一眼,笑道,「把你的房間租給我,怎麼樣?」
蘭蘭和陳以深耳語了兩句,兩個人哈哈大笑。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
「你們在笑什麼?」我忍不住問出口。
「蘭蘭說我可以把晨晨抱到她的房間。」陳以深笑的爽朗。
「你們。」我咬唇,佯怒。
「不過我不準備那麼做。」陳以深接著說,「我把你抱到她的房間就可以了。」
「你要不要臉?」我微怒道。
「那是你想我把晨晨抱到她的房間?」陳以深笑意更濃。
「老陳。」蘭蘭聲音舒暢,「我看你還是把你家的鑰匙給我吧,我房間免費讓給你了。」
「這個好,這個好。」陳以深直點頭。
「你趕緊回家睡覺吧。」我說。
好不容易攆走了陳以深,蘭蘭把我拉近了她的房間,問我昨天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我把我們之間的爭吵告訴了她,並說了心底的疑惑,那一次次熟悉的香水味絕對不是巧合,也不可能是我的錯覺,溫泉酒店的那個小姑娘更不會是偶然。陳以深粘在我身邊的這一天,他的柔情暫時淡化了我的怒氣,心底的疑慮卻不會就此消散。
在要不要相信他之間,我糾結的五臟六腑彷彿擰在了一起,像麻花一樣,越擰越緊,纏的我幾乎喘息不上。
他誠摯的雙眸,溫柔的解釋,小然的笑臉,熟悉的香水味,一起在我的體內碰撞,彷彿是幾個小人在打架,打的天昏地暗,各不相讓,不分勝負。
我煩躁地揉著眉心,重重地歎著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的掙扎落在蘭蘭的眼裡,她沉吟道,「我感覺老陳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也糊塗了。」
週一,臨下班,陳以深內線叫我去他辦公室。
陳以深辦公室。
他把我抱在沙發上,額頭抵著我的,「晚上,康美的老總60大壽,你陪我去。」
我撅著嘴,「你去吧,我不想去。」我還是不習慣以特殊的身份陪在他的身邊。
「那你不許再胡思亂想,我忙完了就回家。」
「好。」我嘟著嘴道。
晚飯後,悶悶不樂的我哄睡了晨晨,我睜著眼睛,望著一室的漆黑。我的心如沙石流般渾濁地翻滾,他會不會又帶著熟悉的香水味回家?我不在,別說是帶著香水味回家,他就是帶著熟悉的人回家,我都不會知道。
連續翻了好幾個身的我,抵不住心裡的掙扎撥通了陳以深的手機,響了幾聲後,陳以深接起來,電話那端依然是嘈雜的聲音,他溫和的聲音如夏夜的涼風輕輕拂過,「還沒睡嗎?」
「嗯,睡不著。」我狀似無意地說著。
「要不,等會我早點走,過去看你?」陳以深輕笑道。
「不要,晨晨睡著了,我也睡了。」我悶悶地說。
「那你睡吧。」
掛斷電話,我的腦子裡又清晰地閃過他每次深夜回家時身上的香水味,彷彿盤旋在我的鼻尖,彷彿就在房間縈繞,越來越濃,揮之不去。任我如何緊閉雙眼,強迫自己睡去,我卻越來越清醒。
我下床,喝了一杯水。
重新躺回床上,睡覺,睡覺,明天還要上班,我一次次這樣告訴自己。
合上眼睛,陳以深和小然的身影又在我的腦子裡閃現,像個魔咒一樣在我的體內咆哮,我更加煩躁不已。
小然,小姑娘,香水味輪番在我腦子裡翻滾,轟炸,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找不到頭,理不出尾。
陳以深和他們到底有什麼關係?
陳以深現在回家了嗎?
焦躁不堪的我又撥通了陳以深的手機,「你回家了嗎?」我故作輕鬆的語氣淡淡地說。
「快了,怎麼睡不著嗎?」陳以深淺笑。
「本來睡著了,渴了,喝了一杯水,又睡不著了。」我快速思索了一個借口。
「睡吧,我等會也回家了。」
「好。」
掛斷電話,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四十分了,平日已經熟睡的我此刻卻睡意全無。
馬上十二點了,他還沒有回家,他真的是在應酬嗎,還是和那個熟悉的香水味攪合不清?
當這個想法竄入我的腦海的時候,我的心一凜,又毫不猶豫地撥了陳以深的號碼。
「。」電話裡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頓了一下,我要說什麼,我飛快地思忖著措辭,「你少喝點酒,不要喝多了。」
「好,我知道了。」
/>我一愣,好像再也找不到什麼話說了,幾秒後,我怔怔地說:「我睡覺了,晚安。」
掛斷電話,我突然很討厭現在的自己,他會不會認為我在懷疑他,他會不會煩我,我乾脆關掉手機。
一室的黑暗吞噬不了我煩躁的思緒,不知過了多就,我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陳以深又去應酬,臨行前向我「報備」。
「這種小事不需要向我請示。」我故作輕鬆的玩笑,心裡卻已經緊縮成了一團。
晚上。
哄睡了晨晨,撥通了陳以深的手機,我淡淡地說:「少喝點酒。」
「好的。」
掛斷電話,二十分鐘後,我又打了過去,「喝多的話,就不要自己開車了。」
「我知道了。」
五十分鐘後,我又撥通了陳以深的號碼,「我剛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了。」
「我開心死了,說明我老婆心裡有我。」
又過了半個小時,在我忍不住心底的糾結撥出第四通電話的時候,陳以深沒有接聽,我的心頓時如沙石翻滾混濁不堪,很快一條短信發了過去,「你到底在做什麼。」
五分鐘後陳以深電話進來,我一接起來,就自顧劈頭蓋臉地質問,「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剛才沒有聽見。」陳以深低沉的聲音難掩幾分無奈。
「你手機放在哪裡了,為什麼會聽不見?」
「我剛才去了別的桌,真沒有聽見,我要是聽見了能不接你電話嗎?」
……
這一周,陳以深每次去應酬前,都會問我他可不可以去,這樣形式化的「匯報」讓我很無奈。任我再掙扎再糾結,也不會去干涉他的公事應酬。
陳以深又提出讓我住在他的家裡,可是,如果我住在他家,一次次熟悉的味道又會讓我們爭吵,還會影響到晨晨。就算他關於小然的解釋是真的,一次次的巧合也不會是偶然。
我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他。
每個他去應酬的夜晚,我都會失眠,第二天,我都會頂著熊貓眼出現在公司。這樣的日子反覆之後,我對他的疑心越來越大。
他每次應酬的時候,我會好幾個電話追過去,有時候他沒來得及接聽,我會忍不住怒氣橫生,說話也口不擇言,每次掛斷電話我都會討厭自己,卻又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彷彿走進了一個迷宮似的怪圈,任我怎麼努力都繞不出去。
週末,杜鵬沒有來。
陳以深一早出現在我家,哄著晨晨去他的別墅,晨晨開心不已,我忍不住怒斥,「晨晨聽話,我們不能總是打擾別人。」
陳以深冷眸看向我,當著晨晨的面又生生的隱忍了下來。
陳以深眸底的怒火看在我的眼裡,我覺得心疼,又覺得生氣,我已經不敢再去他家了。
週一,陳以深辦公室。
他疾風驟雨般吻上我的唇,我用力推著他的身體,「不要這樣。」
「我都多久沒有碰過你了。」他含咬著我的耳垂。
「這是辦公室。」
「我們又不是沒在這裡做過。」他的手已經勾開我的底褲,鑽了進去。
「你。」
「,給我。」
「不要這樣,好不好?」
「你也想了。」他說著,抽出手指,把我抱到辦公桌上,開始攻城略地。
事後,看著他凌亂的領帶,和他的襯衫上被我揪出來的褶皺,我頓時羞赧。
陳以深輕笑出聲。
我咬唇,垂眸,「你還笑,萬一進來人怎麼辦?」
陳以深答非所問,「你剛才水好多,是不是很刺激。」
我懶的再理他,清理好身體,準備離開。
陳以深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用完了我就溜啊。」
我哭笑不得,衝口而出,「好像是你……」
「哦,對。」陳以深提高音調,恍然大悟的樣子,「是我用完了你,不過我不會溜,我們得談點正事。」
「什麼正事?」
「你用了我這麼多次,是不是早就該給我名分了?我的身體很金貴的,不能總是這樣沒名沒分的給你用。」
我咬唇,不語。
陳以深緊緊把我抱緊懷裡,「你是不是還不肯相信我,你看看你最近天天都是黑眼圈,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你帶著晨晨住我家,我天天在你身邊,你就不會東想西想了,好不好?」
陳以深的話戳中了我的心事,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低低地說:「我考慮考慮。」
陳以深的聲音幾許無奈,「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敷衍我?」
「我沒有。」我毫無底氣地為自己辯解。
陳以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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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一周,依然是我在陳以深應酬的每個夜晚胡思亂想,只是,我的失眠更嚴重了,不管他有沒有應酬,我都會失眠,他沒有應酬的夜晚,我也會隨時打電話過去查崗。
一個在他應酬的夜晚,在我打第五次電話的時候,陳以深頗為無奈地說,「,我真的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