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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了一下,說:「你為什麼這麼想要孩子。」
陳以深輕笑,「你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我的心就踏實了。」
「你現在心裡不踏實嗎?」
「有點。」
「為什麼?」
「給你買東西你也不要,給了你卡你也不用,你一點也不依賴我,我總感覺有點把握不住你。」
我以為只有我會有不安全感,原來他也有,我沉吟道,「這麼長的時間,我習慣了依賴自己,不過以後我可以試著有問題第一個找你。」
陳以深笑了笑,輕啄了一下我的唇,「還可以試著花我的錢。」
「卡刷爆了怎麼辦?」
「你去查一下餘額,只要別把位數搞錯,你就知道會不會被你刷爆了。」陳以深笑的得意。
我但笑不語,他在我面前越來越不謙虛了。
午飯後,陳以深說下午約了幾個朋友打高爾夫,晚上早點回來陪我吃晚飯。
無聊的我約了蘭蘭逛街。
傍晚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個超市,我說:「蘭蘭停下車,我去買菜。」
蘭蘭笑語,「典型的賢妻良母啊,老陳把我的大廚都搶走了。」
我打趣道,「你也收穫了一位大廚啊,而且還能安慰你空虛的身體和心靈。」
蘭蘭笑而不語。
我和蘭蘭拉手走進超市,在果蔬區,蘭蘭拍了拍正在挑西紅柿的我,手指著一個方向,說:「你看。」
我順著蘭蘭的手指看過去,微愣了一下,是他,丁思君。
他身邊是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看起來很斯的女士,兩人正在一起挑水果,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波瀾不驚,完美的距離略帶著疏離。我暗歎,丁思君終於找到了適合他的生活伴侶。
看著他們的身影,我想到了我和陳以深一起逛超市時的笑臉和熱情,我慶幸當初陳以深對我的堅持,也慶幸我冰封的心被他融化,更慶幸命運對我如此厚待,讓一個破碎的我收穫了一段濃厚的愛情。
快到陳以深的別墅的時候,陳以深打來電話,說晚上有個重要的聚會,讓我陪他一起。
「我——」我想說我不想去,而且他答應了晚上回來陪我吃晚飯的,我也買了菜。
「你不來的話,今天晚上就別想睡覺了。」
「哈哈——」蘭蘭笑的肆意,「你還是別去吧。」
「你跟蘭蘭在一起?」電話那端傳來陳以深含笑的聲音。
「嗯。」我頓了一下,眼珠靈動一轉,衝口而出,「蘭蘭今天生日。」
「好吧,那你先陪她吧,替我送她一份生日禮物。」
「呃,好。」我匆忙掛斷電話。
蘭蘭搖頭,聲音愉悅,「我看你今晚是真的不想睡覺了。」
「他又不知道你的生日,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會為了這點小事去求證?」我無所謂道。
「他不知道沒有關係,他不去求證更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有人會主動的告訴他,比如我。」
蘭蘭車子掉頭,修長的手指悠閒地輕敲著方向盤,「說吧,想吃什麼,你請我。」
「好,請你吃大餐。」我底氣十足地說著,想到了陳以深放在我錢包裡的卡,我還一次沒有用過,今天晚上可以用用了。
直到車子駛上高速,我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去哪裡,當我問出心中疑惑的時候,蘭蘭滿不在乎地說,「隔壁市有一家泰國菜特別好吃。」
我無奈道,「好吧。」
飯後,蘭蘭又提議去酒吧,在陌生的城市,而且酒吧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我不想去。蘭蘭威脅我,不陪她去就告訴陳以深今天不是她的生日。
音樂勁爆,人們肆意揮灑空虛的酒吧裡,不時有男人過來搭訕,蘭蘭倒是一臉興奮,我這才察覺出來不對勁,忍不住問她,「蘭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啊。」蘭蘭陽光般綻放的笑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清晰地落入我的眼底。
我猜是她和方立輝之間出現了問題,在酒吧這麼嘈雜的地方,也不能靜心聊天,我想隨她瘋狂吧,等會回去的路上再問。
直到10點多,我掏出手機一看,有6個陳以深的未接來電,我給他發短信,告訴他我和蘭蘭在隔壁市酒吧。
短信發出,我到舞池,拉出正在熱舞的蘭蘭,趴在她耳邊大聲說,「我們回去吧,到家就12點了。」
蘭蘭點點頭,我們往外走的時候,剛才和蘭蘭熱舞的男人走過來,伸手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就這麼走了,多沒意思。」
蘭蘭莞爾一笑,「我們換個地方玩。」
男人雙眸閃閃發亮,朝著裡面一揮手,又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步出酒吧,我和蘭蘭上了車,車子啟動,剛才的男人也在我們後面開動了車子,緊隨我們車後。
由於夜間,車少,蘭蘭的車子開的很快,一臉笑意,「我們玩點刺激的。」
「蘭蘭,不要玩火,我們老老實實回家。」我蹙眉,沉聲道,聲音有一絲緊繃。
蘭蘭側頭瞥我一眼,「瞧你那慫樣。」
直到上了高速,男人的車還在我們後面緊追不捨,蘭蘭一邊車子開的飛快,一邊笑的肆意,「刺激嗎,等會我們來點更刺激的。」
我閉嘴不言。心砰砰亂跳,我也早就忘記了問她和方立輝的事情。
下了高速,快駛進市區的時候,車子戛然而止,蘭蘭側頭,淡笑,「敢下車嗎?」
「蘭蘭。」我微怒道。
蘭蘭沒有搭話,逕直打開車門,我不假思索也順手打開車門,這個時候,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臨不可預知的危險。
夜風的吹拂下,蘭蘭長髮飛揚,雙臂環胸,微白的月光噴灑在他的臉上,她的笑臉如綻開的睡蓮,高跟鞋在空曠寂靜的夜裡發出清脆的聲響,快走兩步,慵懶地靠在後備箱,看著已經滑下車窗,頭探出窗外的男人。
蘭蘭聲音如山澗清泉,咚咚歡暢,「跟我走嗎?」
「。」
「蘭蘭。」
身後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我回頭,陳以深和方立輝向我們走來,陳以深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男人見狀,車子掉頭離開。
方立輝走過來,拉起蘭蘭的胳膊,帶著幾分怒氣,「你怎麼這麼任性,出了事情怎麼辦?」
「能出什麼事情?我玩的很開心啊。」蘭蘭笑的妖嬈。
「先回家吧,回家再說。」我勸解著。
陳以深攬上我的腰朝著他的車走去,在我耳邊低語,「讓他們自己解決。」
到了陳以深車前,我忍不住回頭,蘭蘭和方立輝已經上了車,隨即車子從我們身邊竄出去。
我不禁問著陳以深,「他們怎麼了?」
「有點誤會吧。」陳以深側頭看向我,聲音多了一絲柔和,「有誤會還是說開的好,冷戰,吵架,都解決不了問題,以後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太傷神了。」
我靠在椅背上,輕輕「嗯。」了一聲。
第二天中午接到杜鵬電話,晨晨有點發燒,等晨晨徹底好了再送回來,並一再說問題不大,只是不想來回折騰她。
掛斷電話,我悶悶不樂,又要好幾天看不見晨晨。
陳以深說:「要不我們現在開車去把她接回來。」
我略思索了一下,搖頭道,「算了,讓她多呆兩天吧。」
下午和沈麗約在了咖啡廳,陳以深送我到咖啡廳的時候說晚上有個應酬,不會回來很晚,並給了我一套他家的鑰匙。
我和沈麗講了我對鑽戒的想法,精緻的沈麗優地笑著,「有愛情的婚姻真好。」
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剛到門口,正和沈麗說說笑笑的我,不經意間嗅到了一抹熟悉的味道。我下意識側頭,只見那天溫泉酒店和陳以深打招呼的小姑娘正從我身邊而過,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小姑娘停下腳步,大方地笑著,「這不是陳總的……哦,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小姑娘沒有絲毫尷尬,臉上笑意不減,說完徑直朝前走去。
我訕笑了一下,和沈麗一起離開。
晚上和蘭蘭吃飯時,我講了香水味的困惑,可是我也說不明白那熟悉的味道到底因何而熟悉。
蘭蘭說我是「被小三妄想症」。
飯後,我直接回了陳以深別墅,他還沒有回來。
帶著一顆空落落的心,我洗漱後直接倒在了床上拿過陳以深的筆電上網。
空寂的房間裡,一切都沒有生氣,一潭死水般的冷冰冰,我猛然想到了陳以深的前妻,她是不是在日復一日這樣的等待中才開始墮落的。腦子裡又不自覺想起那困擾著我的香水味,像魔咒一樣在我體內叫囂。
對,陳以深的前妻,小然,那熟悉的味道來自於小然。那日,公司走廊,我貼近她的耳邊說,「其實我從來沒有愛過他。」
那日,我潛意識裡記住了她的味道,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
這個認知讓我煩躁不已,如果陳以深身上的香水味來自小然,那個小姑娘呢,不管是那日溫泉酒店,還是今日咖啡廳,她的表現始終落落大方,很明顯她和陳以深是熟識的。
這時,汽車的聲音劃破我的思緒,我飛快地跑到陽台上,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子緩緩駛進來,我不禁眼神柔和,嘴角上揚著美麗的弧度。
我沒來得及穿上拖鞋,赤著腳下樓,剛到客廳,鑰匙轉動的聲音混合著我的腳步聲,在沉靜的房間奏響了最甜蜜的節奏。
我還沒有跑到門口,陳以深已經推門進來,我竄到他的身上,笑臉飛揚,「你終於回來了。」
陳以深雙手拖著我的臀部朝著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今天怎麼這麼開心?」
我笑而不語,吻上他的脖頸,頓時臉色驟變,那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強烈刺激著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