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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歎口氣,無奈地搖頭,不置一詞。
寂靜的房間又傳來陳以深清亮篤定的嗓音,「至少我不會被你累倒。」
我咬唇,睨他一眼,閉嘴不言,埋頭吃飯。
飯後,依然疲累的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逕直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香甜的睡夢中,朦朦朧朧間感覺有帶著電流的灼熱在我身上蜿蜒,我翻了個身,那感覺卻越來越強烈,我忍不住發出了忠於身體的聲音。
我的身體隨即被一雙大手又翻了過來,我睜開眼睛,陳以深的舌尖正在我的花蕾舞蹈,灼熱的手指已經沒入我的身體。
「我累死了,不要了。」我雙臂無奈地推拒著他的身體。
「再給我一次。」陳以深輕咬著我的耳朵低聲誘哄。
陳以深的唇舌緩緩向下,灼燙著我的每一寸肌膚,落在我滿是泥濘的芳澤,舌尖彈跳,手指舞蹈,迷醉著我最脆弱的神經——
我是和諧分割線——
兩次被送上浮雲之巔的我已經累的連眼皮都懶得睜開了,我翻了個身,倒頭就睡。
耳邊隱約傳來陳以深似遠似近的聲音,卻劃不碎我沉重的睡意,「你在家睡覺吧,我去公司開個會,晚上我去接晨晨。」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回應他,沉沉睡去。
正睡的酣暢淋漓之際,感覺有東西在我懷裡動來動去,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晨晨的笑臉赫然映入我的眼簾。
「媽媽,你醒了。」晨晨稚嫩清脆的聲音竄進我的耳朵。
「嗯。」我把晨晨揉進懷裡,抵不住渾身的酸痛,還想睡去。
「醒醒吧,我們先去吃飯,回來再睡。」陳以深渾厚的嗓音又傳入我的耳膜。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轉頭看了陳以深一眼,歎口氣,聲音是被打攪了好夢的不悅,「你們真煩人。」
飯後,我顧不得和陳以深嬉鬧的晨晨,繼續睡覺。
第二天,陳以深出差走了,我又恢復了沒精打采的樣子,任思念的潮水把我淹沒。
下班的時候,我剛走出公司門口。「媽媽。」晨晨朝著我奔過來,撲到我的懷裡。
「晨晨,你怎麼在這裡?」我疑惑地問道,下意識抬頭,撞到了杜鵬含笑的眼睛,正緊緊鎖著我和晨晨。
「你們怎麼來了?」我疑惑地看向杜鵬,嘴角噙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我這兩天沒什麼事情,過來看看晨晨。」杜鵬低眉順眼地笑著,聲音溫和。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
我拉起晨晨的手,朝著馬路走去,杜鵬走過來,拉起晨晨的另一隻手。
我一滯,這樣的舉動看在別人眼裡,會引起誤會的,而且在這下班高峰,被同事們看到也不好。我隨即鬆開晨晨的手,剛想快走一步,和他們拉開距離。
「媽媽也拉手。」晨晨清脆的聲音把我的理智劃的支離破碎。
我低頭看著晨晨懵懂的眼睛,開心的笑臉,心一軟,又拉了起晨晨的手。
招架不住杜鵬一臉無害的熱情和晨晨清澈眼中的期盼,我們三個人又一起吃了晚飯。
飯後,我自己回了家,迎上蘭蘭八卦的笑臉,「聽說你昨天在老陳的別墅睡了一天。」
我揚眉,「你有意見嗎?」
「我有沒有意見有什麼用?」蘭蘭壞笑。
我突然想起陳以深讓我挑婚戒的事情,我拿出包裡的圖冊給蘭蘭看,讓她給個意見,蘭蘭一邊看,一邊笑,「他啊,是太在乎你了,所以要挑一個有紀念意義的,如果你在他心裡的位置輕一點,一個鑽戒而已,鑽石夠大,錢花到位就可以了,什麼款式不款式,對男人來說其實都一樣。」
我猛然想起了那天沈麗同我說的話,「陳總說了,要聽到你獨到的見解。」
什麼叫獨到的見解?怎麼樣才有紀念意義?
當我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的時候,蘭蘭笑語,「這個我可真給不了意見,你怎麼理解你們之間的愛情,你期待你們的愛情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你認為你們的愛情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這都要你去琢磨,我只是局外人。」
蘭蘭的話讓我醍醐灌頂,這大概也是陳以深的意思吧。
蘭蘭說的對,一個鑽戒而已,戴在女人手上,任何的款式對男人來說都一樣。最重要的,那鑽戒象徵了他們的愛情,寄予了他們的未來,濃縮了他們的期待。
陳以深對我,是真的用心良苦了吧。
我把圖冊收起來,洗漱後躺回床上,開始回憶我和陳以深的點點滴滴。
記憶的大門緩緩開啟,我和他的酒後亂情未遂,我在他身下哭泣,他溫柔的給我穿好衣服,送我回家;他撿到晨晨,給我送回來,溫暖的陽光下,我和他並肩而行;他偶遇在李建軍的車上慌亂逃走而哭泣的我,曾經相逢的酒吧裡,他輕輕敲擊著我的心扉,我在他纏綿的吻下落荒而逃時我的悸動。
陳以深說過,我到他公司上班之前,我陪李建軍應酬的時候,他看見過我一次,我沒有看見他,我在腦海裡努力拼湊著那時
時的畫面,那是他決定把我放在身邊守護我的畫面。
直到後來,他亦步亦趨的靠近,我一點一點的逃避,我和他之間,始終是他在主動,我在後退。
仿若是兩個小人,他緊緊拉著我的手堅定不移地前進,我在後面掰著他的手指喊著「你放開我。」
我打開窗戶,探出頭去,看著窗外的夜色,一輪明月下,我在想他,他也在想我嗎?
突然,一對相扶的老頭老太太映入我的眼簾,昏黃的路燈下,他們彼此攙扶,腰身佝僂,步履蹣跚。他們是在散步,還是外出歸來,不管是什麼,兩人攜手一生,相濡以沫,彼此依偎,足以撥動心弦,孱弱的生命因著兩人緊牽的雙手而多了一份溫暖。
對,牽手,這個詞倏然蹦入我的腦子裡。
以前是他牽著我的手,現在是我們互相緊牽著彼此的手,以後,未來,我們要攜手一生。
我激動不已的翻出圖冊,在一個個精緻的鑽戒款式裡尋找著我想要的,卻沒有一個能夠表達我的理念。
我撥通了陳以深的電話,電話那端依然傳來嘈雜的聲音,他應該在應酬吧,「想我了?」陳以深含笑的嗓音竄進我的耳膜。
「嗯,我想你了。」我情緒有點激動,聲音淡淡的哽咽,「我想到了我們婚戒的靈魂,牽手。」我沒有說出口的是,我想和你一直牽手走下去,走我們的一生一世。
「真的?」陳以深含笑的嗓音帶著一抹驚喜,「,你終於重視我們的感情了,等我回去,我們找沈麗設計。」
「好。」
「晨晨睡了嗎?」
我心口一滯,擔心如果他知道杜鵬來了,會不會又多想,「睡了。」
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杜鵬都帶著晨晨跑到公司門口去接我了,難保不會傳到陳以深的耳朵裡。
「。」電話裡又傳來陳以深低啞的嗓音。
「嗯。」
「我愛你。」
一聲輕輕的「我愛你」好似香濃的巧克力在我的嘴裡融化,緩緩流進胃裡,滲入心底,香甜了我的每一個細胞,竄出我的身體,和空氣一起交匯,我被這夢幻般的甜蜜緊緊包裹。
我的唇角不禁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輕聲道,「我也是。」
掛斷電話,我興奮地敲開了蘭蘭的房間門,蘭蘭看著我無奈地搖頭,「你大晚上的,癲癇病犯了?」
我興奮地講了我想要的婚戒,蘭蘭看著我的樣子,笑道,「戀愛中的人真可怕,要麼大晚上不睡覺,要麼大白天一睡睡一天。」
我乾脆躺在蘭蘭的床上,鑽進她的被子裡,枕上她的枕頭,和她講著我和陳以深的點點滴滴。
蘭蘭不時「嗯」「啊」一聲,蘭蘭也直言她一次次在陳以深面前出賣我,並說道,「你倆得好好感謝我。」
「沒問題,想要什麼,你說。」我第一次如此感激蘭蘭一次次撮合我和陳以深。
週三,我和方立輝出差去了別的城市。
飛機上,方立輝看著悒悒不歡的我,笑道,「以深明天回來,我們後天回來。」
我假裝不以為意道,「跟他有什麼關係。」卻掩飾不了眸底淡淡的失落。
方立輝笑的爽朗,搖頭,不語。
週四下午,接到陳以深電話,「我回來了,你已經走了。」
我微歎氣,聲音幾許無奈,「工作嘛,沒辦法。」
「你不覺得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多嗎?或者將來有一天,一個星期我們只能見一次面,而且只是在機場匆匆一面後,各自飛往不同的城市。」陳以深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憂傷。
「我要忙了,先掛了,晚上再給你打電話吧。」
電話那端傳來陳以深清晰的歎氣聲,「好吧。」
忙碌的工作沖淡了短暫的失落,很快手機屏幕又亮起,我拿過來一看,是陳以深的短信,「晚上不要喝酒。」
我明白他的意思,手不禁撫上小腹,這裡會有屬於他的孩子嗎?這一刻,我的心底竟有著隱隱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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