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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3前妻的驚人秘密 文 / 葉清靈月靜

    「我想的哪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前妻在酒店等你,你去不去。」

    「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

    「你不去我就永遠也解釋不清楚了。」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應道,「好。」

    到了酒店,不知道陳以深和前台交涉了什麼,他拉著我手等電梯的時候,沉聲道,「一會,不管你看見什麼,都保持,鎮定吧。」

    服務生拿房卡刷開了房門,我和陳以深走進去,陳以深回頭關好房間門。

    進到房間,我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一個女子*躺在床上,肌膚上到處都是紅痕青紫,瞳孔放大,沒有靈魂,衣服散落了一地,床上,地上,到處凌亂著錫紙,吸管,皮鞭,按摩棒等等我叫不上來名字的,平時只在電視或網絡上才能見到的東西。

    一個個不堪的詞彙蹦入我的腦子裡,我被這樣的場面驚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然,你怎麼樣?」陳以深走到女子身邊,低聲問著。

    女子眼神毫無焦距地看了陳以深一眼,有氣無力,「你來了。」

    「去倒杯水來。」陳以深吩咐我。

    我轉身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卻不知道該遞給誰,呆呆地看著陳以深給小然穿著衣服,小然絲毫不介意在我這個外人面前裸露著身體。

    「他們玩兒完了還騙走了我的錢。」小然突然把頭埋進陳以深的懷裡,嚶嚶地哭著。

    他們?小然的話更猛烈地刺激著我的三觀。

    陳以深拍拍小然,像在哄一隻受傷的小貓,「好了,不哭了,我來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很是多餘,我悄悄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櫃,走出了房間。

    走出酒店的大門,冷冽的寒風迎面撲來,如冰刀侵膚入骨般疼痛著,疼到我的心裡,我的骨髓,我的血液。

    這個冰凍三尺的冬夜裡,終究只餘我一個人。

    我迅速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家裡,躡手躡腳地打開防盜門,卻在走到我房間門口的時候,對面蘭蘭房間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你怎麼這個點回來了。」蘭蘭揉著惺忪的睡眼,道。

    「沒事,你睡吧。」我淡淡的聲音透著一絲冬夜的冷。

    蘭蘭拉住我的胳膊,「來我房間睡吧。」

    「好啊。」

    已經多久沒有和蘭蘭同床而眠了,我和杜鵬結婚之前,我和蘭蘭各有所居,她的男朋友在我們工作的城市有項目,只要她男朋友來了,她就毫無節操地回家陪男朋友。

    她男朋友不在的時候,她一定是睡在我家的,我會做飯給她吃,飯後她刷碗收拾廚房。不管是心情好了還是心情不好了,蘭蘭最常說的一句話是,「,陪我喝酒去。」

    蘭蘭是直爽的女漢子性格,印象最深的一次我和蘭蘭到ktv喝酒,兩個人都喝多了,心情不好的蘭蘭和我吵了起來。我們包間吵到大廳,從5樓吵到1樓,活脫脫的兩個潑婦,很多男男女女圍觀,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我們在ktv大門口吵累了,又勾肩搭背一起去吃夜宵,只餘一群男男女女錯愕的目光注視著我們,「他們肯定以為咱倆是同性戀。」蘭蘭勾著我的脖子,笑道。

    「表演的開心嗎?」

    身後是我倆一串串的笑聲。

    我和蘭蘭會在漆黑的夜裡,關掉燈,睜著眼睛,枕著一個枕頭聊天,談工作聊生活,講父母的親情,罵男人的無情。自始至終能和我「同床共夢」的人只有蘭蘭。

    依然記得我結婚的時候,蘭蘭看著穿著婚紗的我熱淚盈盈,「,你一定要幸福。」

    我結婚的三年,和蘭蘭的聯繫漸漸少了,直至最後只是過年過節群發一條短信,其中有她。

    我離異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久未聯繫的蘭蘭,蘭蘭在滿口大罵杜鵬的同時收留了我。

    此刻,又是一個漆黑的深夜,關掉燈,我和蘭蘭枕著一個枕頭,我講我的昆明之旅,講陳以深對我說的每一句話,講陳以深的前妻。

    我的聲音高一會,低一會,哭一會,笑一會。蘭蘭靜靜地聽著,我笑的時候,她陪我一起笑,我哭的時候,她拿紙幫我擦拭著眼淚。

    我慶幸,在寒風呼嘯的冬夜裡,有一個這麼溫暖的被窩,一個聆聽我心事的閨蜜。

    翌日一早,我被來電鈴聲吵醒,我使勁揉了揉眼睛,拿過電話接起來,聲音是還沒睡醒的沙啞,「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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