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朕以為,你不會是衝動的人。」
司空慎低笑著,揮了揮手,又讓眾人退下:
「其實,朕不喜歡打打殺殺,朕知道,你喜歡這小野貓,朕送你便是,駱將軍衝撞璃王,也實屬該死。」
沈璃塵將二劍並成一劍,握於一手,拉住了雲雪裳的小手,慢慢往後退去。
「璃王且慢,你若真的這樣帶走她,讓朕顏面何存呢?總得留下點什麼交換才對吧。播」
司空慎負著手,慢慢往前走來,沈璃塵微揚了一下下巴,冷冷地說道:
「本王從不與人交換,她,我今日一定要帶走。跫」
「那,既然喝不了牧依族人之血,喝宣家人之血也行。」
司空慎的笑容終是斂去了,目中,凶光畢露,揚手,殿外頓時傳來了慘呼聲,沈璃塵轉身一看,只見那殿外縛了數十人,全是他帶來的侍衛,居然一個不拉,全被抓住了,鐵軼也在其中,慘叫的那人身子還在抖動,一顆心臟卻已被活活挖出。
「司空慎,你這豺狼,你……」
罵了一句,雲雪裳其他的話一句也罵不出來了,這人罵他有何用?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五十人換一人?沈璃塵,你的將士們如何還跟隨你打江山?」
司空慎笑起來,殿外,鐵軼大聲喊了起來:
「臣等誓死追隨皇上,皇上快帶雲姑娘走。」
鐵軼話未完,一刀,便深深扎進他的胸膛,往下一拉,那鮮血往外噴湧出來。
「鐵大哥。」
雲雪裳咬了牙,眼睛血紅起來。
「紫衣軍自追隨本王以來,命便已經交付於上天,鐵軼,本王先謝各位。」
沈璃塵再度抬劍,直刺向了司空慎的眉心。司空慎驟然間變了臉色,慌亂間連退了好幾步,幾位將軍衝上前去,擋在了他的面前,才勉強攔住了沈璃塵的攻勢。
沈璃塵一擊未得,身形立即疾退數步,一揮手,雲雪裳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人,直直地往下墜去。
沈璃塵未來得及拉住她,那洞口又快速合上。
眾人讓開,司空慎走上前來,冷笑著說道:
「沈璃塵,朕倒是沒想到,你為了雲雪裳會這樣衝動,幸爾朕還多準備了一步,沈璃塵,現在你可以坐下來,和朕談條件了吧。」
沈璃塵緩緩收了劍,沉聲問道:「你說。」
「十五天時間,為朕拿下大越,擊敗軒轅辰風。」司空慎的語氣又興奮起來。
「兵力不足。」沈璃塵斷然拒絕。
「朕再給你十萬大軍。」司空慎立即說道。
「也不夠。」沈璃塵又說道。
「足夠了,沈璃塵,你被稱為戰神,還未有人戰勝過你,軒轅辰風那人雖然厲害,但之前若無安陽煜在背後出謀劃策,是不可能打贏那麼多仗的,紫衣軍加上朕的十萬大軍,足夠。」
司空慎唇角揚得高高的,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你不怕我調轉了頭再來打你?」沈璃塵冷笑起來。
司空慎搖了搖頭,笑著,低聲說道:
「怕,當然怕!你拿著劍站在朕面前,朕也怕,所以你只退守大越南部,朕也不想得罪你,你要借兵,朕也立刻借給你,朕不敢和你硬拚。可是,那又如何呢?你我等人,最忌諱的事便是動情。你說不娶司空靜的時候,朕簡直太高興了,因為一向鐵血的沈璃塵,居然有了弱點。」
沈璃塵眸光突然柔軟了一下,是,他的弱點和安陽煜一樣,在於雲雪裳。
「朕不會留著這女人的,那小野貓太誘人,朕可不想和你一樣,被人這樣……威脅。朕會把她當成你打下大越江山的賀禮,親手送到你的手中。」司空慎笑聲大了,略翹的下巴隨著他的笑而顫抖著,得意非凡。
「來人,把朕送給璃王第二件禮物呈上來。」
他說著,立刻有人捧了一隻黑玉匣走了過來,打開,裡面一隻七彩的丹藥。
「這是以雲雪裳之血為引做的彩蠱,你服下,只有和雲雪裳……交
歡,才能解開此蠱,否則就會慢慢失明,直至這毒漫至全身,糜爛而死,你放心,朕也會取你之血,製作同樣一顆丸藥,喂於那隻小野貓,一定讓你們盡情享受那極至的快樂。」
沈璃塵面無表情地接過了藥,手心用力,便碾碎了丟到了地上。
「不要緊,朕制了三顆,璃王還有兩次機會。」
司空慎笑著,輕一拍手,雲雪裳先前落下的地方緩緩升起了一隻圓形的高台,高台被透明的琉璃罩子罩著,裡面,雲雪裳被縛在高台上一根白色的玉柱之上,左右各站了一赤著上身的男子,手中各有一柄彎刀,。
「讓璃王欣賞一下。」
司空慎退了一步,那兩名男子立刻轉過身用力地扯開了雲雪裳的衣襟,艷色的肚兜,雪白的肌膚,一片春意明媚的景況。
p>沈璃塵眼眸一瞇,軟劍再度提起,司空慎卻冷笑著說道:
「沈璃塵,赤月國不像大越,我司空家族皇子有十七人
,你殺了朕,立即就有人繼位,在座的各位大將軍,足可以拖住你,待朕的皇兄皇弟們趕來,將你和雲雪裳斬殺,朕勸你,還是像以往一樣,冷靜一些,答應朕的條件才是正道。」
說話間,雲雪裳的裙擺也被撕扯了下來,修長而潔白的腿上依然交叉著纏著那些鵝黃色的綢帶,在薄薄的絲綢白色中褲中若隱若現。
「卑鄙。」
沈璃塵咬了咬牙,伸出手來,宮婢立刻奉上了第二顆丹藥,還有一隻杯子。
「成大事者,不計小節,朕從來沒說過朕是君子,朕要的是結果,得到這天下的結果,這天下,只有你能擊敗軒轅辰風,你不去,還有誰可去?」
司空慎親手倒了一杯酒,單手舉著,遞到沈璃塵的面前,繼續笑著說道:
「來,朕為你壯行,十五天之期,朕知道,璃王一定可以拿下大越國。」
沈璃塵將藥丟進嘴裡,吞下,沉聲說道:
「二十萬大軍,十天!」
「十天?這怎麼可能?大軍都走不到大越皇城!」
司空慎笑起來:
「璃王還是不要花心思了,早些出發吧。」
「軒轅辰風已經從京中出發,前來尋找安陽煜下落,司空皇帝不會不知道吧?大越大軍也已經在邊境集結,就是防止赤月和南金的突襲。」
沈璃塵冷冷地說道:
「我們早日完成交易,免得今後再糾纏。」
司空慎不再笑了,一揮手,大聲說道:
「二十萬大軍立即會集結,璃王請!」
沈璃塵的目光掃過了高台上的雲雪裳,快速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劍光落處,捆縛他侍衛的那些繩子紛紛斷開,抬起了鐵軼和那被剜了心的侍衛,匆匆往外走去。
「陛下,還沒有取沈璃塵之血。」
有侍衛提醒道。
司空慎轉手,啪地就甩了一耳光過去,這些蠢貨,他怎麼可能真的把雲雪裳給這男人?雖然不能稱為人間第一絕色,可是,別忘了,她是牧依族最後一個女人了,何況,那小野貓,比他的後宮,任何一個女子都要有辣,都要有趣。
而且,他也沒用什麼雲雪裳的血入藥,她的血如此金貴,他要留著慢慢地享用,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讓大越國和沈璃塵的矛盾更深罷了,軒轅辰風向來以安陽煜為尊,若知道沈璃塵打他的目的,便輕易不會讓他得逞,他們互不相容,他才可以收穫最大的利益。
他轉身,只一個手勢,那高台立刻往下降去,到了平處,琉璃的罩慢慢收去,侍衛上前,一刀,便結果了那台上女子的性命。
他沒那麼蠢,再一次把雲雪裳送到沈璃塵的面前來,若剛才沈璃塵還不就範,他才會把真的雲雪裳拖出來,那麼,手段便不會再這樣「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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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週一片漆黑,雲雪裳跌在了那冰涼的地面上,只覺得一身骨頭都快碎了,這劇痛持續了好久,才慢慢地坐了起來。
一星燈光,慢慢亮起。
雲雪裳看向了那燈光亮起來的方向,司空慎正緩步從那燈光中走出。
「小野貓,朕要怎麼謝你呢?你幫了朕一個大忙,終於讓朕掐住了沈璃塵的軟骨,要麼,朕也冊封你為朕的貴人吧?就在朕的後宮裡,享受榮華富貴。」
他走近來,低笑,聲音挑*逗,抬手就撫上了她的臉頰。
「你不要臉!」
雲雪裳揮手打開他,在他的手背上又劃出幾道血痕,心裡暗罵起軼江月來,那小氣鬼鐵公雞,也不肯在這指環裡多裝點毒藥,就算是把這惡魔變成綠色的也好呀,也配他這黑心黑肚腸的模樣。
司空慎抬了手,輕吮著手背上的鮮血,笑著說道:
「小野貓,學聰明一些的好,如今天下已是朕的囊中之物了,朕寵你,便能活,若不能討得朕的歡心,不過就是朕取血延壽的藥人罷了。」
雲雪裳懶得理會他,別開了臉。
啪啪……
他輕拍了兩下手,那燈光頓時亮堂起來,雲雪裳不適地閉了下眼睛,再睜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所處之地是一個無比奢華的場所。
玉石為牆,金箔貼磚,紗罩取下,拳頭大的明珠散發著明亮的光,金絲為線,碧玉為珠,重重錦簾耀人眼目,一張千年梨花木床貼牆而置,淺緋色的紗簾靜垂,簾上玉雕的鳳,正嫵媚起舞。
「這裡,便是你的寢宮了,放心,朕不會讓靜傷到你的。」
他低笑著,走上前來,毫不客氣地,扛起了雲雪裳就往那榻上走去,重重地丟在那柔軟的床榻上,然後便開始脫起衣來,前兒沒得手,今兒剛在沈璃塵的面前威風
過,此時佔了他喜歡的女人,感覺應該更爽快。
雲雪裳沒有反抗,雙眼含淚,一副膽怯的模樣,司空慎得意起來,女人嘛,總會選擇最強的那個,女人再多,他也不會嫌少。
他脫了上衣,手指輕巧一挑,便拉開了她的衣帶,開始剝起她的裙子來。
「皇帝陛下,雪裳來服侍陛下。」
雲雪裳輕輕地說道,語氣含羞帶怕,臉上飛著紅霞,更是楚楚可憐了。
司空慎一笑,倒真停了手,坐下,衝她勾了勾手指,雲雪裳坐起來,慢慢爬到了他的身邊,伸手到他的衣服上,手剛探到他的胸前,他便一手緊抓住她的手腕,使勁一捏,直痛得她人都抖了起來。
「不要想著刺殺朕之類的蠢事,朕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雪裳不敢。」
雲雪裳低聲說著,垂下眼簾,兩顆淚水落到了他的手上,他這才慢慢鬆了手,往後一靠,擺出一副得意享受的姿態來。
雲雪裳抬手,輕輕地落在他的前胸,慢慢撫著,往上,去解他領間的盤扣,小指轉動著,那尖刺已經探了出來,只要一下,扎進他的咽喉,再往下深深一擰,就能送這惡魔去見閻王了。
她的身上有股淡香,司空慎半瞇起了眼睛,探手,正想撫上她的胸前時,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大聲說道:
「啟稟皇帝陛下,樂清宮走水了,太后還在宮中。」
司空慎的臉色立刻變了,跳起來就往外走,一面不悅地說道:
「怎麼早不燒晚不燒,這時候燒起來了?把門鎖好,看好她。」
「是。」
侍衛大聲應道,側身,讓道。
司空慎的背影遠去,雲雪裳才大口地喘起氣來,雙目中那仇恨的光,直追向那不知通向何方的漢白玉迴廊。
「別看了,你這女子,怎麼是男人,你都用這眼光看別人?也不知羞。」
那原本被司空慎下令鎖門的侍衛卻走了進來,慢條斯理地說道。
雲雪裳怔了一下,這侍衛一張燒餅臉,滿臉麻子,小眼睛小鼻子,司空慎身邊還有這樣醜的人?那麻子侍衛白了她一眼,上前來,手看似懶懶一伸,卻抓住了她的腰帶,往他肩上一扛,便大步往外走去。
「你是鐵公雞刀削面!」
雲雪裳驚訝地問道。
「我是你的債主,你已經欠我二十萬金了。」
侍衛反手,在她的臀上用力拍了一下,雲雪裳立刻就一巴掌往他的後腦勺上拍去,怒罵道:
「你給我的毒藥不起作用,還把安陽煜給變綠了!」
「本尊又沒讓你去毒安陽煜,你自個兒提前用了,怪誰?」
他扛著雲雪裳,一路走,一路灑著些藍的紫的綠的紅的粉末,沿途的侍衛婢女太監一個個倒下,出了地下宮殿,他便飛身一躍,上了房梁,往月兒高懸的方向飛奔而去。
這軼江月真是個怪人,在哪國的皇宮都如入無人之地……雲雪裳還沒想完,只覺得腿上一陣刺痛,接著便是火辣辣地痛往身上漫來,耳邊,是利器尖銳呼嘯的聲音,原來是赤月國的護衛追過來了,漫天箭雨,直追他二人。
「鐵公雞,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我中鏢了!」
雲雪裳懊惱地尖叫了起來,可軼江月,只用眼角瞟了她一眼,便手指一夾,將那鏢拔了出來,丟了一邊,繼續無頭蒼蠅一樣亂竄著,嘴裡還不屑地說道:
「又不是本尊讓你中鏢的,你亂喊個甚!」
「你……左邊……」
無數支箭飛向了二人的左方,雲雪裳連連拍打著軼江月的左胸,那指上的尖刺在他的左胸上紮了一個又一個小血洞。
「雲雪裳,你再扎本尊,本尊現在就把你丟下去!」
軼江月第四次錯了方向之後,怒吼了起來。
雲雪裳連忙縮回了手,軼江月從腰間拔出劍來,往前一丟,人躍起,落在那劍上,腳尖一踮,又往更高處躍去,到了另一邊的屋頂上,這時,已經離二人從那地宮出來有一柱香的時間了,她終於看到了皇宮外那井字型的京師大道。
他落在那高高的城牆上,月輝清朗,他青衣闊袖,在風中微微拂運,手指,放進唇中,一聲尖銳的哨響,他的馬兒從暗處飛奔過來,他轉臉,沖那些追兵一揮手,便一躍而下,落在了馬上,又把雲雪裳放下來,手一摟,鎖在了胸前。
「我們去哪裡?」
馬兒癡奔,風聲呼嘯,雲雪裳扭過頭,看著面前這張滿臉麻子的面孔大聲問道。
「金屋藏嬌如何?」
軼江月伸手一抹,將那麻子假面扔開,那張俊得人神共憤的臉露了出來,手伸進自己的懷裡,掏出一隻小玉瓶來,撲通一聲拔開了塞子,往她腿上中鏢的地方倒了些藥粉。
身後的追兵是窮追不捨的,雲雪裳沒好氣地回頭瞪了他
一眼,自己被鏢紮了一下,他還有力氣來開玩笑,他個斷袖之癖的人,藏什麼嬌?
「坐穩了,讓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見識一下。」
他笑著,雙腿一夾,那馬兒躍起來,接著,地上猛地彈出一個尖銳的柵欄,後面的追兵來不及勒住韁繩,重重地撞了上去,馬兒被彈回去,那人卻高高飛起,後面的馬兒又被先前的馬兒擊中,連鎖著,後面撞著跌了一地,人頓時亂了起來,就這功夫,軼江月已經帶著雲雪裳拐了好幾個彎,往城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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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
曦淌開,陽光慢慢透過稀薄的空氣,灑下人間。
這是一處依水傍山的好地方,一間小竹樓就建在一汪清碧的小湖中間,新清的空氣裡夾雜著野花的香味。
雲雪裳小心地清洗了腿上的傷口,將軼江月給她的藥粉灑在傷口上,這下好了,雙腿上都有了這花一樣的傷疤,攢著那皺皺的花瓣,在白皙的肌膚上綻放著。
外面,水聲嘩啦啦響了一聲,她推開了窗戶,看向了外面,頓時漲紅了臉,那鐵公雞居然只穿了條只包著屁
股的短
褲從水裡走出來……
陽光披在他的肩頭,水珠從他的身上往下滾落,顆顆晶瑩剔透,如同寶珠。他的肌膚在這明媚的光線裡宛若透明,他身上的那種白皙,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似乎……他本就不是這世間之人,而是來自天界的精靈!長達膝蓋的青絲就像海藻一般在他的肩頭和胸前糾纏著,似乎就是這青絲把他綁在了繁雜的人世,害他回不了天庭。
除了這太過炫目的美之外——他卻真真是個男人——結實的小腹下面,那應該驕傲的地方毫不客氣地喧囂著,短褲真的只及大腿根部,健壯的腿筆直往下,連膝蓋都生得圓潤完美,赤腳,腳踝上戴有一枚紅絲繩編織的梅花攢扣,襯著這肌膚,讓人挪不開眼光。
「刀削面,你快給我把褲子穿上!」雲雪裳面紅耳赤,掩著眼睛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