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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7.他握你哪只手,打哪只手【87】 文 / 莫顏汐

    一句話說得酸酸苦苦的,讓雲雪裳的心情也難受起來。

    雲菲霜的目光又落在了那群鶯紅柳綠之中,雲雪裳看到她這苦澀之中,有情動的的波光在流動。

    這妮子對安陽煜動心了!

    安陽煜他是有本事的,他不鹹不淡地寵愛著這些女人,或親密或疏離間,便讓一顆顆少女的心都丟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男人若只有這樣的本事,又算什麼男人?雲雪裳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隨著雲菲霜到了那隻小亭中。

    亭子被幾叢茂密的竹子圍在中間,那鬱鬱蔥蔥的竹中,有幾支竹居然抽了淡黃色的花穗子,竹子和人一樣,也有絢爛的一刻,然後慢慢失去生命羿。

    雲菲霜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去找安陽煜,神情迷茫。雲雪裳聞到她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淡香,這香味兒,不像是花香……倒像是種青草的味道。

    兩姐妹也是許久未見了,漸遠離了人群,漸漸開始放鬆,雲雪裳帶頭閒扯起屋裡的話,說到了小時候雲雪裳慫恿雲菲霜偷了家裡新做的鞋面兒去賣的事。

    雲菲霜家境不太好,父親只是小吏,偏還討了幾房老婆,她娘親年老色衰之後,她也跟著不受重視,常常被那幾個姨娘勒令熬夜做些衣服鞋襪,到最後她卻穿不上一回新鞋。

    雲雪裳看不過眼,讓她悄悄把鞋面兒拿了出來,自己跑到集市上替她賣掉了,一共得了七吊銅板,兩個丫頭足足吃了一頓飽的,還買了一壺糯米酒喝了。結果是雲雪裳又挨了一頓好打,而雲菲霜的爹怕打壞了她,沒人再熬夜做活兒……因此只跪了跪,嚇了嚇,便放過了她。

    提到這些「英勇往事」,雲雪裳又快活了起來,挨打算什麼?不過是皮肉疼點而已,她心裡是快活到極致的!她第一次用自己的行動證實了,她可以不靠爹,可以靠自己掙到錢養活自己!

    她的唇揚了起來,眼睛微瞇,便把那漫天的陽光全都收進了眸子中,融成了一片燦爛。雲菲霜看了她一眼,便輕擰起了娥眉,小聲說道:

    「姐姐,你還要和皇上僵下去麼?叔叔讓我告訴姐姐,在宮裡,還是只有皇上才能依靠。」

    雲雪裳想到方才在湖邊上看到爹的時候,他連看都沒朝自己看一眼,想來也不會為了娘著急,他有一屋子的老婆,少一個不喜歡的,他才不會著急。

    她淡淡地應了聲,看向了園子的那頭。

    兩個男子正並肩往這邊走來,紫色王袍的是沈璃塵,藏青色衣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慢慢走近些,雲雪裳才看清楚他的模樣。烏黑濃密的發在頭頂用青玉冠束起,錦衣上繡著一隻咆哮的猛虎,胸前佩了一塊雞蛋大的玉石,腰間還懸了一隻同等大小的玉石佩飾,鼻樑挺拔,濃眉大眼。

    「給王爺請安,給大將軍請安。」

    眾宮奴已經跪了下去,向二人行禮。

    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軒轅辰風?雲雪裳意外極了,居然長得挺好看!她想像中的大將軍都是一把鬍子,滿臉漆黑的人物。這小子居然年輕挺拔,俊朗陽剛。

    依輩分,軒轅辰風是太后的堂侄兒,軒轅家年輕一輩裡最最出色的人物。他今年剛二十歲的年紀,從小就愛舞刀弄劍,七歲拜了青雲山長明道長為師,進山一學便是十年。十七歲以別名直接投了軍,全憑自己在戰場上的戰績做了參將,直到封王拜相的時候,大家才知道他是軒轅家沒落的一支人的子孫。

    那群味嘻鬧的嬪妃們安靜了下來,不知道安陽煜說了幾句什麼,大家便開始行禮退開。雲菲霜身邊的宮女快步過來,催著雲菲霜離開了御花園。

    雲雪裳只好回到了宮婢之中,像木頭一樣傻立著。

    那三個男人開始還是小聲說話,漸漸的便大聲起來,說得多的是軒轅辰風。

    見他們開始說些國之機密,順兒使了個眼色,讓眾宮婢都退到園子外面去,雲雪裳剛抬步,卻被順兒拉住了。

    「你和洒家一起在這裡伺侯著。」

    難不成自己伺侯人伺侯得好一些?雲雪裳瞪了順兒一眼,順兒只當是沒看見,一本正經地抱著拂塵站著。

    那三個人開始一面說一面往園子深處走去。

    討厭的一主一奴,都和自己過不去!雲雪裳翻了翻眼皮子,認命了。

    三個人談的是南邊的匪禍,軒轅辰風主戰,沈璃塵主張招撫,養民生息。軒轅辰風的聲音大,語速又快,他一說話,震得在後面幾步遠的雲雪裳耳朵都發痛。可是沈璃塵的理由卻層次分明,每每只幾句話便讓軒轅辰風啞了下來。

    安陽煜一直在默默地聽著,並不出聲,偶爾停下腳步來,仰頭看著那蔚藍的天空。

    只是,這到底是什麼局勢?

    這三個人,代表了三方不同的勢力,怎麼可能在一起這樣平和地討論朝政天下?一直行到園子最深處,安陽煜才停下來,轉身看著他二人沉聲說道:

    「北戰,南安。」

    和赤月國開戰,向山匪

    招安。安陽煜最終採用了沈璃塵的建議,只四個字便結束了這次商談。

    沈璃塵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倒是軒轅辰風有些不服氣,一甩袖子悶悶不樂地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

    國事談完了,氣氛也冷清了一下來,雲雪裳從旁邊冷眼看著,軒轅辰風似乎是對沈璃塵有極大的不滿,那看沈璃塵的目光也毫無忌憚地寫滿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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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有趣,有趣,兩隻狐狸的戰爭本身就是精彩的!再摻上這個虎頭虎腦的莽撞小子,不定會有多好看的大戲呢!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窺探到他們之中那最真實最直接的鬥爭?

    雲雪裳的一雙美妙杏目中突然就迸發出了靈動的光芒,先前那沮喪之氣一掃而光。

    既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被夾在這些虎狼之中,不如就索性放開這些憂慮膽怯,看看自己到底還能遇上哪些爹不要娘不愛的倒霉事兒!又或許,也不是倒霉事兒,而是……天大的好事?

    就像安陽煜說的,她一高興一興奮,那小巧潔白的耳垂就會微微顫動幾下,繼而紅艷艷的,那眉梢都寫滿了明媚的風情。她一襲淡色宮婢裝扮,模樣真的是像春光初綻中正顫微微準備盛開的那朵海棠花。

    這時,順兒側過了臉,看向了身邊的她,他的嘴立刻張成了個小月餅,那拿著拂塵的手想舉,可怎麼都舉不起來,就那樣架在手臂上劇烈地抖著。

    「你抖什麼啊?小心皇上惱了,砍你的頭。」雲雪裳也惱順兒拉她來伺侯人,現在看著順兒手裡那抖得柳絮兒一樣的拂塵,不耐煩地說道。

    安陽煜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轉過頭來看向了雲雪裳。他的眸子立刻就緊縮了一下,有些發怒的前兆。

    「順兒公公,你完了。」雲雪裳垂下眼簾,輕聲說道。

    「你才完了……」

    順兒囁嚅著,從唇間飄出這句話來,開始慢慢地往後退。

    呃!雲雪裳終於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似乎有股腥味兒往鼻中鑽來。她微微側過頭去,餘光看到那東西,頓時眼睛瞪得比順兒的眼睛還像月餅……

    尖叫聲被生生嚥回喉嚨裡,她不敢再動,只和那雙綠豆大小的眼睛對望著,冷汗層層,背上一片涼嗖嗖。

    在她的背後,居然有一條碧綠纖細的蛇,這蛇初看時,還以為是條細滕纏在那叢竹上,而這時已經慢慢地探出了它三角形的腦袋,到了她的腦後,那黃幽幽的眼睛和她對視著,腥紅的信子嘶啦一聲吐出,在雲雪裳臉頰前一寸的地方又快速捲回。

    「墨脫。」軒轅辰風輕輕地說。

    安陽煜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了,大冬天的,哪裡來的蛇?而且還是這奇毒無比的墨脫!

    墨脫的攻擊性極強,毒液進入人體內,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便能致人於死地,而此時他三人都在幾米之外的地方,不管是以輕功,還是以暗器,只要驚動了墨脫,雲雪裳誓必會挨上一下,雖然有他三人在,也不致於會死,可是那滋味也絕不好受。

    心跳聲,撲通、撲通……雲雪裳的唇都開始焦渴了起來,嗓子更是緊得一陣陣如火焰在燒。

    小命就這樣丟了麼?雲雪裳輕輕抿了抿嘴,只這一個微小的動作,卻讓墨脫髮怒了,它那三角形的腦袋一揚,便箭一般往她的臉上擊去……

    呀……

    下意識的,她居然伸手就往那綠不溜秋的蛇身上抓去了,就在此時,三道人影箭一般地射到了她的前面,一隻明黃的袖子比她的手更快地擋在了那蛇的前面,手腕一翻,準確地捏住了蛇的七寸,然後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她急喘了幾口氣,側過臉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裡的人,安陽煜!

    「蠢貨!你用手抓試試!」

    安陽煜的臉上,嘲諷中帶著些許怒氣,他一把把她推開,譏笑著說道。

    她踉蹌倒退了幾步,還沒站穩,又聽得順兒又尖叫起來:「那裡還有!」

    敢情是一窩蛇在這裡溜噠呢!樹叢底下的三條也被驚動了,滋溜溜地游出來,有一條就被雲雪裳踩在腳下,蛇吃痛,回頭就是一口……

    雲雪裳懵了,一身血液完全往腦袋頂上湧去,接著便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沈璃塵,沈璃塵救我。」

    雲雪裳的尖叫聲直稜稜地衝進了他們幾人的耳朵,沈璃塵身形一閃,人已經搶先一步到了雲雪裳的面前,一腳踢開了那幾條蛇,迅速蹲下去,掀開她的裙角,抬起她的右腳,扯下那厚厚的棉襪子……

    沒事!

    一點事也沒有!

    這全都要歸功於她的怕冷,這夾棉的襪子的厚度超過了蛇的牙齒的長度!

    這可能是軒轅辰風見過的,最厚的襪子了吧?關外的冬天也是干冷干冷的,可是那裡的女人也沒穿過像她腳上的這種襪子……

    她堪稱大越國第一人!

    她的腳踝雪白、光滑,纖細,就像一截兒嫩嫩的藕,那小腳兒更是纖巧玲瓏得惹人憐愛,五個腳趾

    頭花生米兒般地圓潤可愛。

    可是,別忘了,這是在園子裡,她的腳在沈璃塵的手掌上。

    順兒看了一眼安陽煜的臉色,立刻低下頭大聲咳嗽了起來。沈璃塵這才鬆開了她的腳,站起來退到了一邊。

    「既沒事,你們回去吧。」

    安陽煜瞟了一眼雲雪裳那還裸在外面的小腳兒,轉身往園子外面走。

    「可是皇上,臣覺得這事有蹊蹺,現在是冬天,這蛇是關外之物,如何到了這宮中?」軒轅辰風立刻追上前去,大聲說道:「臣覺得應該徹查此事。」

    「那你去查吧。」安陽煜並不停下腳步,沉聲說道,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

    「可是臣無權在宮中

    隨意行走。」

    「朕會下旨。」

    安陽煜的聲音依然是淡淡的,彷彿對這事情的緣由並不感興趣。

    「臣遵旨!」軒轅辰風立刻抱拳下跪,一本正經地接了差事。

    見他二人走遠,雲雪裳才舒了口氣,對沈璃塵說道:「謝謝。」

    沈璃塵淡淡一笑,扶她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轉過身去,等她穿鞋襪的悉悉索索聲響過後,才慢慢轉過身來,輕聲說道:「雪裳,雲夫人有消息了,我已經和殘月的人達成了條件,十萬金贖人。」

    「真的?」雲雪裳一時興奮,跳起來就拉住了他的袖子,搖晃著追問道:「那什麼時候可以接她回來?」

    「快了。」沈璃塵微笑著說道,低頭看向她拉著自己袖子的小手上,陽光在她的手背上活躍地跳舞,一點點又落進他的眸子裡。

    「對不起。」雲雪裳連忙鬆了手。

    「回去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沈璃塵伸出手來,在空中頓了頓,又落在她的肩上,輕拍了一下,低聲說道。

    「謝謝,我會給你錢。」

    雲雪裳這回是真心道謝,沈璃塵只淡淡一笑,手從她的肩膀上滑落,這回沒有猶豫,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心有些涼,不像安陽煜的那樣滾燙。

    她的臉上泛了些紅,稍稍用力,抽回手來轉身就往園子外面跑去。一直跑出老遠,她才停了腳步,躲到宮牆後面,悄悄看著園子裡。

    沈璃塵還站在那裡,他面前,一個侍衛手裡捧著一條死蛇,似是正在說這蛇的事。

    雲雪裳轉過身,靠在宮牆上,心裡漸漸有了些頭緒,她既然知道血羅,便也識得這墨脫,有血羅的地方必有墨脫,這二者相剋相生,若安陽煜說他以血羅煙入眠,是不是因為……他中了墨脫的毒?

    一絲不安在心裡湧起來,一年前在安陽潯的府中,她也見過這墨脫!

    剛回天龍宮,前殿就送了些折子和畫像進來,無外乎是又有各地選送美人進宮的,通常朝中大事都是由軒轅家族和沈璃塵主持,再來告訴安陽煜一聲便成了。

    還未天黑,金燭便都點了起來。安陽煜坐在窗前的搖椅上,興致勃勃地看著那些畫像。拿著畫像在旁邊伺侯著他的,自然又是雲雪裳。

    宮裡出了墨脫這樣的事,他居然還有這樣的興致看美人!雲雪裳越看他越覺得哭笑不得,他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皮厚不怕死?

    他揮揮手,雲雪裳擱下手中的畫像,又展開了一副,安陽煜的面上帶了些笑,身子微微前傾著,低聲說道:

    「小貓兒,你瞧這個怎麼樣?朕就喜歡這種眼睛媚一點的女子……」

    「皇上喜歡便成了。」

    雲雪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溫馴一些,不去惹這難纏的主。

    「小貓兒,你知道嗎,璃王今兒跟朕提了個什麼要求?」

    安陽煜伸手接過畫像,看著畫中的女子慢條斯理地說道。

    「奴婢不知。」

    安陽煜唇角一彎,抬起手來,把畫像慢慢放進了身邊的火爐之中,那嬌羞美人很快就變成了一堆灰燼,風輕輕吹來,無數黑色的蝴蝶從火爐中飄起。

    「不知的好。」

    他又靠回去,閉上眼睛,腿輕輕地一蹬,椅子又吱呀地搖了起來。

    雲雪裳衝他做了個鬼臉,把其他的畫兒都收好,轉身準備離開。

    「他握的你哪只手?去順兒那裡領罰,手十戒尺。腳,二十戒尺!」

    不料剛走了幾步,安陽煜冷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臭狐狸!居然對自己行刑!雲雪裳恨恨地快步衝出了大殿,順兒已經笑咪咪地拿著戒尺,帶著幾個太監守在那裡了,一見她出來,立刻一甩手中的拂塵,太監們上前來,把她按著跪到了地上。

    「對不住了,雲姑娘。」

    順兒往後退了一步,立即有人搬上了一張長凳。

    她的右手被按在長凳上,腳上的鞋襪很快被剝了下來,戒尺一下一下重重地落在手腳上面,腳板掌心辣辣地疼著,沒幾下,手掌腳板全都紅腫了起來,他們是真打!下狠手的打!

    她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滑落著。

    這晚上,是怎麼睡也睡不著。她翻了幾個身,便坐了起來,靠著床頭看著窗外。月兒一彎,靜靜地浮在空中,憐憫地和她對望著,雪裳,後天是你的生辰呢!

    似乎,十六年中,只有前面六年的生辰沒有挨過打,本以為進了宮,會擺脫這個魔障,是,今年倒不是生辰的時候挨打,提前了!

    臭狐狸!她又罵了一句,抬起右手來,這手腫得跟個饅頭一樣,痛得厲害,腳是最麻煩的了,挨不得地,更別說穿鞋了。

    「雪裳,皇上宣你去伺侯著。」一名宮女輕響了幾聲她的門,輕聲說道。

    讓他來伺侯我,我還不能解氣呢!她恨恨地瞪圓了眼睛,他的寢殿就在窗戶對面,那澄黃的燭光從殿內肆意湧出來。

    很快,安陽煜宣了惜貴人來侍寢!

    這是惜貴人進宮之後第二回被安陽煜翻到牌子,自然是打扮得標標

    標緻致風情萬種。從雲雪裳身邊經過時,毫不客氣地送了雲雪裳一個大白眼。

    去聞毒煙,還神氣活現?雲雪裳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映出了一個美妙的弧形。打的是右腳,所以只能靠左腳支撐著身體,而她在這裡已經站了有半個時辰了。

    她有些煩躁起來。這爭權奪利的遊戲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不管是太后,還是安陽煜,早早動手不就完了,把對方一劍戳死,一了百了,何苦你演一番他唱一番地輪流上演這些不入流的把戲?

    她就真不相信,到現在太后還看不懂安陽煜的野心!那麼,是什麼讓兩方人到現在都按兵不動?管他、管他!她現在只恨不能傾盡所有的金錢,買來一堆火藥,把這臭地方炸個天翻地覆!為什麼人要分貴賤?為什麼要男尊女卑?為什麼男人討一大堆老婆,女人就不能有一堆夫君?若說淫亂就要沉塘,安陽煜屬第一,第一個就要沉他的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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