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薄削的春唇角,微微地揚了起來,盯著桌子上面的那張照片,聲音清淺,卻帶著溫和的寵溺。
「你說,是因為什麼?」
「君筠。」
照片上的人,微微笑著,那是他帶她去拍照的,哄了好久,她才肯拍。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是很亂,絕對不適合那個患著孤僻症小女孩的。
如果時間倒退,他一定,不會逼她的。
現在了無音信,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了。
嘴角,一抹苦笑無聲蕩漾開……
…………
「嘟!」
後面的車子,已經開始按喇叭了,歷淺才回神過來。
剛才那輛車子,喊的名字,是……唯一嗎?……安唯一?
發動車子,沒跑幾步,他又調轉了個方向,差一點就把後面的車子,給撞到了。
只見他,完全無顧交通秩序,沿著剛才那輛車子,消失的方向開了過去。
安唯一嗎?
會是……那個消失不見的女人嗎?
打開藍牙,給十四打了一個電話:「別鬧出人命就好,在我趕過去之前,想盡一切辦法,把幕笙給我阻止下。」
「你要去……」
電話被掛斷,歷淺沒聽見十四在說什麼話,不要命地開著車子,往那個方向跟了過去。
心……有些疼……有些想知道……有些期待……她會不會還好好的?
這麼久沒見了,她是否,已經痊癒了?
越想,思念就開始控制不住地生長,他渾然忘記了其他的事情,只想……找到,然後,確定下!
…………
「怎麼回事啊?」
十四盯著手機,吶吶地搖著頭:「歷淺,也怎麼了嗎?」
「我剛才聽他的聲音,他好像很緊張。」
秦深開著車,直至若惘,車子在一處廢棄掉的廠房前面停了下去。
還沒走進去,他們就能聽見各色的尖叫聲以及吶喊聲……聽在耳朵裡面,讓人寒心。
「瘋了瘋了,真的瘋了。」蘇衍搖著頭,捲起袖子,露出一大截的胳膊。
兩個人面面相覷,也跟著,相繼走了進去。
屋內的情景很殘忍。
數十個女人,被吊了起來,而幕笙,拿著一條籐蔓,毫不留情地甩在她們的身下。
原本穿好的衣服,也被籐蔓給割開了,露出了一條一條的血痕。
三個人都驚住了。
盯著那些,腳底泛起了一絲的寒意。
「幕笙,你……你冷靜點。」
「啪!」
他們剛出聲,幕笙就轉了過來,一把把籐蔓甩在他們的腳下。
「滾開!」冷冰冰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情緒,像冰雪一般的冰冷,聽著有些滲人。
三個人的腳步,不禁停頓了下去。
秦深望著身後的那些只剩一口氣的女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幕笙……真的……這次來真的了。
「幕笙,你先冷靜下來。」
秦深靠近了一步,那條籐蔓便甩在了他的腳下,疼地他,腳步一縮。
齜牙咧嘴地忍下了那一股疼痛,他攤開手,一臉的無所謂:「你看著她們啊,都這個樣子了,誰會說話?萬一真的打死了一兩個,而這一兩個裡面,剛好是……知道周時離在那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