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屋內果然安靜。
只有幾絲夜風吹了進來。
她身子單薄,沒兩下就有些瑟瑟發抖起來了。
視線在屋子裡面迴繞了一圈,發現浴室的門還關著。
便把食物都放在桌子上,起身,去關了窗戶。
坐在椅子上,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於是便呆呆地坐著。
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鐘的時間,浴室的門,才被打開。
幕宸琅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瞬間臉紅地低下去了頭。
他的身上沒穿什麼,只在身下繫了一條鬆鬆垮垮的浴巾。
胸膛上還流著幾滴的水滴,小麥色的健康肌膚上,肌均勻,線條紋理性感危險,充滿了力量。
她沒見過男子的裸替。
哪怕在開放的外國,她都一直走保守路線。
今天這一幕,對她而言,確實是一陣衝擊。
乃至好久,等到沒了聲音,她才敢抬頭。
那個人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呆呆地張大了嘴巴,子撇了下嘴巴,望著自己精心準備出來的飯菜,再望了眼床上正準備休息的人。
他是沒看見嗎?
子站了起來,走到床尾,聲音清清淺淺地:「我做了宵夜。」
「恩~」拉長的聲音,似乎帶著不悅。
子也很尷尬,呆了半晌,才再次出聲:「你要不要吃一點?」
幕宸琅這下子是真的沒耐心了,掀開被子,半直起身子,聲音有些冷凝:「你餓你就自己去吃!」
子一口氣被他幾句話給悶在了心裡。
不聲不響地哦了一聲,真的轉身端起那些飯菜下了樓。
門關上之後,幕宸琅才啊了一下,倒在了床上。
要死了……這下子真的要死了……
居然會有罪惡感?
面對子,他居然會有罪惡感?
要知道,他們結婚的那天晚上,他都沒有回家,甚至是直接去跟顏茉在同一張床上,他都沒有覺得罪惡感啊。
要知道,是她硬要嫁給他的,他娶了,就算完事,反正不過是一個稱呼跟家裡面多了個人,他願意,完全可以視而不見。
可是,這才幾天啊!
四十天也不到吧。
他的心態,怎麼就改變了呢?
這種變化著實有些可怕。
幕宸琅哀歎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打開翻到信箱裡面,短信幾乎是四十天來從不間斷過。
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原來已經有四十天沒回家過夜了。
怪不得了,傭人見到他的時候,居然會這麼驚訝。
掀開被子,他受不了地套了一件衣服,打開門,走了下去。
已看了下手錶,已經凌晨五點多了,天都亮了。
他們兩個居然折騰了一夜,而且現在,他一點都不想睡覺。
下了樓,他直覺朝客廳走去,卻沒發現她的蹤影。
倒是傭人看見他了,有些納悶地迎了過來:「少爺。」
幕宸琅點了下頭,正思索著,要不要向她問下,那個女人在什麼地方的時候,傭人就自己率先開口了。
「少奶奶在廚房裡面。」
被戳中了心事,幕宸琅臉色陰鬱了下,隨即便邁開腳步,往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