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在這個家裡面，沒有人會怪你的。」
有了他的話的保證，周時離像是吃了一劑定心丸。
屋內，幕媽媽正靠在床上，手裡翻著一本的相冊。
見到她，熱情地招呼她過來。
「到這裡來。」
周時離小心地抬了下頭，在心裡琢磨了片刻，她好像，真地沒在生氣。
大著膽子走過去，坐在床邊，湊過去，望著她指著的那張照片。
「這是幕笙很小的時候照的，一直沒機會給你看。」
她一張張地翻過去，周時離也很認真地看過去，偶爾還有一兩次她會問什麼，周時離也跟著答什麼。
一本相冊很厚，兩個人翻了有一個小時才看完。
周時離心驚膽戰地把那本相冊收好，放在盒子裡，整齊地擺放在床頭。
「那是送給你的，不用收起來。」
幕媽媽出聲，抓了下她的手。
周時離回頭，指著自己，疑惑：「送給我的？」
那裡面，全部是關於幕笙小時候的。
從襁褓中的嬰兒，幼稚園，小學……大學……最新的一張是前年……
幕媽媽點了點頭，把相冊塞到她的手裡，問：「孩子沒了，很難過吧？」
終於還是繞回這個話題了。
周時離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
安定了一晚上的心，又開始被酸澀的淚水給覆蓋住了。
幕媽媽嘴角浮現一絲虛無縹緲的笑容：「別怕，我沒怪你，你為幕笙生孩子，還差點把命給丟了，是幕家對不起你才是。」
「我送你相冊，也只是想告訴你，你們的孩子跟幕笙應該差不多，看著他，就像看著你自己的寶寶一樣，等以後你們又有了寶寶了，那麼這本相冊，也沒了意義了。」
「所以，你送我相冊，是為了……」弄懂她話裡面的意思，周時離心情泛起喜悅。
轉而，她有想起自己的疑心，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腦袋：「對不起，其實我……我對不起你。」
「別跟我說對不起。」幕媽媽身子往後面靠，盯著她蒼白的面孔，溫和地開口，說：「是我該謝謝你，以後我的兒子，真地要交託給你照顧了……我現在不怪你可以，但是如果你沒把我兒子給照顧好的話，我是一定會怪你的。」
「聽幕笙說你膽子很小，你也不想以後我天天跑到你的夢裡面去嚇你吧？」
周時離鼻子一酸，這下子是真地哭起來了。
「我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撲倒在她的身上，周時離緊緊地環住她的腰：「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
幕媽媽知道她在說什麼。
可是說起來，真地不能怪她的。
危險的是她，受苦的是她，忍受孩子沒掉現實的也是她。
周時離比他們這些人都要來的難。
她只是心疼，心疼之餘會覺得有些可惜。
她盼望了這麼久的夢，居然悄無聲息地破滅掉了。
歎息了一聲，終究是她福太薄了。
………………
時隔五天半的時間
當晨曦再次灑落光輝，從窗戶肆無忌憚地溜進來的時候，屋子裡面少了一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