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是一個老實的醫生。
莫名其妙地跟一大堆前輩來到中國,一臉幾個月,都在研究這個案子,現在又被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男人恐嚇嗎?
畢竟年齡小,所以沒什麼特別的經驗。
幕笙剛對他講了一句話,他就嚇地幾乎想逃走了。
幕笙看著他軟在地上,走過去,槍支抵著他的腦袋:「起來。」
溫和的嗓音裡,似乎蘊含著春風般的和昔。
這春風的背後,是戈壁灘,還是斷崖?
還好有一位年長的把他給扶起來。
幕笙也跟著,站了起來,一一掃過,最後停頓:「很好。」
「你們幾個腦袋加在一塊,智商沒有破萬,該破9999吧?」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出聲。
蘇衍也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些人,本來都是同道中人,他其實打從心底也很賞識的。
實在沒必要把性命交待在這裡的。
「幕笙,不能怪他們的。」
「這個沒辦法,就是我們幾個最後的答案。」
幕笙身體裡面的爆戾因子,蠢蠢欲動,不冷不淡地盯著蘇衍。
轉動著手中的槍支,問:「難道你也想來一下嗎?」
蘇衍無話可說。
「所以,沒辦法?辦法不是想出來的嗎?如果想不出來的話,那我幫你。」
如果這些個蠢材,給的答案,還是這樣子的話,那好,他乾脆也可以直接點。
用他之前說好的辦法。
槍上檔,幕笙對準其中的一個人,問:「有辦法嗎?」
那個人急地眼淚都掉下去了。
直直地搖了幾下頭,然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槍就開響了。
子彈落在他的腳邊,差一點,就中了他的腳。
那個醫生嚇地腳一軟,兩隻腿一直打顫著:「幕少,我不知道……不、不知道。」
他要怎麼保證啊。
這個明明是定了死刑地,他們,又不是神,怎麼會送命呢。
但是他發誓,他要是再說,下一槍,肯定是打在他的腳上面的。
「說,有沒有辦法?」
有人偷偷地嚥下口水,也沒有人敢出下聲,通下氣。
所有的希望,都是寄托在蘇衍身上了。
蘇衍鄭重地盯著幕笙,沒去理會週遭那些人的注目。
幕笙槍,對準那個人的某個地方,揚了揚手腕,繼續開口:「給我說。」
幕笙淡淡地說了最後一遍。
臉上已經出現了不耐煩,槍對準,他抬頭:「有辦法嗎?」
「我……我,我……」
醫生結結巴巴,豆大的汗滴滴落在地上,擺擺手,說著蹩腳的漢語:「幕少,這個,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蘇衍疾步上前,握住他的槍,在他扣動扳機之前。
「她會怕的。」
忽然冒出來的她是誰,讓正要掃蕩的人,神情一楞。
倏地轉過頭,正對上周時離恍恍惚惚的神情。
她的身子側出來了一點,幕笙剛好撞見她驚慌失措的眼神,然後她好像驚嚇到了,往裡面一躲,迅速地消失。
蘇衍朝那些人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對幕笙說:「她會害怕的,幕笙你這個樣子,她是真的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