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國的有五個，英國那邊的有三個，美國的有一個，德國的也有一個，剩下的還有八個。這些全部被老爺打發走了。」
「是嗎？全抓回來。」
「……幕少？」全，全抓回來嗎？
幕笙轉過身子，不耐煩地盯著他，眼神凌冽，彷彿帶著兩把刀子，直直地將他劈成了兩半：「我說全抓回來，不管給我用什麼辦法，一個不剩……然後，那些醫生，我不管你是人生攻擊還是心理攻擊，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一個好消息！」
「幕少！」其遠吃驚，下意識地就要反駁。
幕笙不屑地打斷他的話：「其遠，怎麼還要我親自來？……實在不行，殺人，你總該會吧，一個一個地殺過去……別給我說沒辦法，沒辦法，所謂辦法，不都是人想出來的嗎。既然他們想不出來，那我逼他們想出來。」
其遠緘口了。
他知道，自己再勸誡，也是沒用的。
幕笙推開前面的門，推到一半的時候，他的鼻子驟然地一酸，幾滴眼淚在眼底滾燙。
門打開，他卻揚起一個笑臉，讓床上的病人看不出一點的端倪。
幕媽媽躺在床上，側著頭，對著他虛弱的一笑。
慕宸琅不變的笑容，也隨之越來越蒼老了。
溫柔地撫摸著幕媽媽的額頭，眼底帶著深深的眷戀。
原來，人可以那麼脆弱。
一眨眼之間，你抓都來不及抓住。
「你來了。」幕媽媽率先開口，打破這有些沉悶的氣氛，往後面瞧了眼，說：「小離沒來嗎？」
「沒有。」幕笙走了過去，站在她的床頭，解釋說：「我怕她會擔心，所以就沒告訴她。」
幕媽媽點了點頭，贊同地看著他：「是該這樣子，我看小離的膽子也不是很大，就別嚇著她了。」
「……恩。」
幕笙點了點頭，看著幕宸琅。
幕宸琅點了點頭，跟幕媽媽說了幾句話，就先出去了。
等門被關上了之後，幕笙才吸了吸鼻子，他笑著開口，可是笑著笑著，眼淚開始在眼底打轉。
似乎是察覺到幕媽媽驚訝的目光，他抬起手，遮住了眼睛，等眼底的眼淚都醞釀光了，才拿掉手。
坐在椅子上，他咳了兩聲，語氣溫柔地問：「感覺怎麼樣？」
幕媽媽楞了下，點了點頭，開口很是清晰：「跟之前的沒什麼差別，老樣子了。」
她說完，抬了下手，幕笙會意，把腦袋低了下去。
幕媽媽笑了下，摸了摸的臉頰，然後，才把手伸到幕笙的腦袋上，輕輕地揉動了兩下，說：「想哭嗎？」
幕笙差點破涕為笑了，他老媽，總是有各種本事，一秒鐘，讓你破功：「還好。」
「那就哭吧。」幕媽媽接下去，扯了扯他的臉頰，笑瞇瞇地開口，語氣中夾雜著自豪：「哭吧，你媽，想看。」
幕笙睜大了眼睛。
沒有眨下眼，幕媽媽也沒開口。
幕笙一直睜著眼睛，睜了大概有五分鐘，他的眼底的淚水越蓄越多，最後實在是裝不下了，流下來了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