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蓆子墨絲毫不覺得奇怪。
他半靠在床上,看著搖籃裡的那個寶寶,他買了個保溫室回來,還特地請了一位醫生回來,照看寶寶。
醫院那個地方,他都覺得冰冷,怎麼可能讓他的孩子,也呆在那裡?
他歎息了聲,對著那邊認真地開口:「周時離,千萬別太單純了,我教你的那個方法,你沒用嗎?試一試吧,看我是不是在說謊,如果不是,周時離不管會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說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麼,可能真得是,在他的心底深處,周時離就是他的遙遙的化身,所以,總是感覺她身上有一股親和力。
而他,也總是會把目光不由自主的集中在她的身上。
周時離握著手機的手,有些咯吱作響,她咬著牙齒,廝磨了幾聲,才正經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幕笙會傷害我?他根本就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所以,我才說你單純好騙啊。」忽略掉她快要炸起來了,蓆子墨的聲音裡,帶著嘲諷,翻了翻白眼,又倏地認真了起來:「周時離不管你之後要做什麼決定,有用地到我的,你都可以開口找我幫忙。」
「……為什麼?」這人不是還罵她是土肥圓來著嗎?
怎麼還那麼好心地說要幫助她。
蓆子墨啊了一聲,捂著額頭,開口,玩鬧了起來:「可能是看你比較傻,沒人會幫你,所以我才勉為其難地幫幫你了。」
「用不著,謝謝。」
周時離憤憤難平,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道。
「最後一句話。」蓆子墨忽然正經了起來,阻止了她要掛斷電話的舉動,認真地開口:「周時離你……」
「我什麼?」
「……算了,沒事了。」蓆子墨頓住,自暴自棄地說了聲再見,就掛了。
躺在床上,看著寶寶在搖籃裡面,忽然走了過去,把他抱了起來。
逗了逗他,手指繞著他的小拇指,打笑地嬉鬧:「爸爸很偉大是不?可是爸爸又不能親自去管,這是他們的事情,我管不來,也不知道該拿什麼理由,去幫助的。」
寶寶呃呃呃地不知道,在講什麼鳥語,但是蓆子墨卻聽地很認真。
他對周時離有其他的感覺,但是這個感覺,絕對不是感情這方面的。
所以,他才可以做到這麼坦坦蕩蕩,不虛擬不虛偽。
「席寶寶,你說?」
明知道寶寶不會講話,他還一直說個不停。
安梓藍拿著個奶嘴進來,卻意外看見,蓆子墨居然也在房間裡。
她的腳,下意識地又開始抽疼起來了。
幾步上前,她想繼續往前面走的,又怕男人會拒絕,所以,只停在床尾的地方,把奶嘴放在上面。
「你給他咬咬吧。」
小孩子,都喜歡咬這些東西的。
蓆子墨看了眼,腳一抬,直接把它掃到了地上。
安梓藍看著他,無言地壓抑了起來,蹲了下去,把奶嘴撿了起來。
「他喜歡這個的。」
接連幾天,她都是跟寶寶在一塊的,蓆子墨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