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幕笙,原本沒多少心情的人,被蘇衍的到來,那麼一整,更加沒心情了。
靠在椅子上,翻開那些件,一個字,都沒看下去。
合上件,秘書小姐,帶著一份件,有些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幕少,這是歷少爺的,不過他現在人還沒有來。」
幕笙接了過來,翻開粗略地看了一眼。
這是今天需要的出來的一份企劃案,還算重要的,怎麼歷淺會不在呢?
「打電話了嗎?」
幕笙接著問,歷淺可不是個會翹班,會遲到的人啊……難道出事情了?
「打過了,只是沒有人接。」秘書也很納悶。
幕笙看了會,說:「你出去,等會進來拿。」
「好。」
歷淺居然沒來上班?
幕笙盯著上面的字,心底,多少有些關心在。
………………
歷淺躺在床上,全身都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眼珠子,瞪地大大的,好像剛才經過了一場很可怕的噩夢。
可不就是……噩夢嗎、
喘息聲,漸漸地小了下去。
他爬了起來,脫掉上身的睡衣。
腳步有些急促地趕到浴室裡,打開水龍頭,在下面沖洗了起來。
已經入秋了,天氣有些寒冷。
歷淺,也是習慣了用冷水洗澡的。
往日他都覺得沒什麼,可是今天,冷冰冰的液體,衝了下去,他的身子,居然跟著顫抖了起來。
冷。
不知道是人感覺到了冷,還是心,感覺到了冷。
啪的一聲,關掉水龍頭,他也不擦洗一下,爬上床,捲起被子,把自己給裹地緊緊的。
他做夢了。
夢見了李傾懷……更或者說是……安唯一。
那個在他生命中,只呆了四個月的女人。
看見她捧著一束很純淨的鮮花,溫柔地盯著他看,然後,慢慢地在他的注意下,摘掉了面具。
而他,居然害怕起來了。
害怕看見面具下面,那張真正屬於,安唯一的臉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不知道的話,哪怕面對面,他也不會認出來。
他有這個把握的。
因為女人,除了李傾懷,他沒認真地看過誰。
所以,其他女人,在他眼裡,停留的時間,很短很短的。
擦了擦汗水,大冷天的,空調也沒有打開,室內的溫度,也不高。
他踉蹌著身子,爬了起來,拿過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打開,然後調高。
雙目無聲,雙手耷拉著被子,他看起來,像一個被遺棄掉的孤兒,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被遺棄的人是他,也是她。
安唯一……
念著那個幾乎沒喊出口的名字,出聲的瞬間,心被疼了一下。
哪怕他覺得,其實,自己對那個女子,沒有那麼多的眷戀的。
可他的心,卻在時刻背叛他的迷失。
他找過一次,在第一次夢見安唯一的時候,他忽然好想她的溫度,所以派人去找了。
可是沒有找到絲毫的線索。
她消失在醫院,好像,消失在人海裡了。
別人根本不知道她會在哪裡。
漸漸地,他也看清了。
該怎麼找?
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安唯一,可是除了名字之外,他連她的樣貌,都不清楚,該怎麼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