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言,你不會懂的。」歷淺說著,聲音很是好聽,可是讓人聽著,卻流露出,絲絲的傷感:「她可是我……唯一,這麼多年,心動過的初戀啊。」
別人說不出,她到底好在哪裡,一身的臭毛病。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李傾懷,無需要多好,是他自己犯賤了,非她不可了,從前,現在,一直……賤地,都只有他一個人。
李傾懷半夜鬧脾氣,說要吃荔枝,那時候是冬天,他特地連夜,冒著風雪,開了好久的車子,才到鄰城,匆匆地買了荔枝回來,她嫌棄晚了,不吃了,全丟了。
她在不開心,在跟他過不去,只是他賤,賤到,捨不得拒絕掉她的一點要求。
她要開車,那他的那些愛車,全部撞都不成樣子了,他一笑而過。
她討厭煙的味道,他戒了,好幾年的煙癮,一天之內,說戒就戒。
對他來說,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的忍耐力,一直都是屬於佼佼者的。
只是唯獨,這麼久,無論如何,都戒不掉,李傾懷,這個毒藥。
「欽言,算了,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瀟灑地落下這麼一句,無可奈何的話。
心裡的哀傷,可以組成一首翩然的詩歌,他一個人,無法唱到結局。
斷層了,從中間,或者從開始,就斷層了。
「歷少……」欽言一個大男人,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怎麼也沒法說下去了。
只能默默地在他說完了之後,再掛斷了電話。
情字傷人,情難以自控啊。
……………………
「我能說,我根本不知道嗎?」
李傾懷拽住了車子的燈,望著裡面的男人,焦急地說道:「我,我剛剛回來,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的。」
幕笙總算有些反應了,斜著眼,無奈地撐著窗戶,不耐煩地說道:「我的寶寶,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了,我現在,不想殺生,所以,算你走運。」
真得,幕笙是這樣子想的。
距離寶寶出生,也就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而且,寶寶出生,對其他人來說,或許不是那麼危險的事情。
只是對周時離來說,也許,真得很危險的。
所以,熟知幕笙的人,最近,都能看地出來,這個男人最近,開始變得心慈手軟了。
商場上,有的時候,打壓地也不會那麼過火了,總是會給人一個鬆口氣的機會,手下做錯事,他也會給一個重新改過自新的機會了。
更別提,是人命這樣子的大事了。
他最近,連那把槍,都不會去碰了。
真得是好像,打定了主意,要為肚子裡面的寶寶祈福。
四然方法是笨了點,但是起到的效果,還算不錯了。
起碼他的心,倒是安靜了不少了。
李傾懷聽著他的話,臉色精彩了起來,咬了咬牙,還是不死心地說道:「你,你至少,可以想一想,我沒那麼不想活的。」
差點子彈,就是打在她的身上了,這種恨與痛,不比沒中彈的好受多少。
「我不會那麼傻的不是嗎?這件事情,跟我真得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