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是在這裡吃……我不想出去。」 要她一下子去接受這個現實還是有些快了。
幕笙也不堅持,反正早晚都要公開,也不怕這一時。
「好吧,就這裡,你先穿衣服,我叫人送飯過來。」
「好。」
…………
「你說,幕笙差點把李傾懷給殺了嗎?「周時離手裡的咖啡抖了出來,濺在手上,她渾然不知,有些著急地問:「是在什麼時候?」
「是在你消失的兩天後,少爺以為是少奶奶被李小姐給抓走的,所以要她把人交出來,但是李小姐一再地否認,少爺一衝動……就動手了。」
周時離攪動著咖啡,聞言眉頭輕輕地蹙了下,緩緩地問:「那,歷淺他,什麼反應?」
幕笙要殺李傾懷?
只是這之中的歷淺,肯定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其遠也皺著眉頭,不解地解釋:「歷少爺這次很反常,他一點動作都沒有,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管。」
這他都覺得疑惑了。
事情發生的時候,歷淺也明明在屋裡的,但是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波動一下。
事情,未免太稀奇了。
本來他還害怕幕笙要是真得對李傾懷做出什麼的話,歷淺會不會宰了幕笙?
這是現實,卻讓他一點都擔心不起來。
有點太平靜了吧?
他們都知道,李傾懷的一點小事,歷淺都會誇大化的。
只是這次事關她的性命,怎麼就反而沒了反應呢?
其遠抓了抓腦袋,試圖給出一個回答:「會不會是因為歷少爺對李傾懷死心了呢?」
這是我最後一次管這種事情。
她記得,當時那個男人是說了這麼一回事吧?
難道真得,是這樣子。
「……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再恨,也不至於恨到詛咒她死吧?
周時離垂下眼眸,看上去有些悲傷。
其遠怕她萬一真得哭了,那麼自己就衰了:「少奶奶,你別擔心,李小姐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偶爾說一個謊言,也不算特別過分的事情吧。
再說了,是為了哄少奶奶,說不定還是好事一件吧?
周時離放下手中的小湯匙,往前舉了舉咖啡,淡淡地揭穿他的謊言:「其遠,你說實話吧。」
「呃?」其遠愣了下,尷尬地抓了下頭髮,說:「其實,其實少奶奶也沒必要擔心的,畢竟她對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也就是情況不好嗎?」周時離接下去,仔細地問:「具體的,不好,是指什麼?」
其遠納悶了。
按道理說,如果他是周時離的話,肯定是希望,那個女人乾脆死掉算了,怎麼還像她那樣子問那麼多?
「她已經昏迷了快要一周了,原本醒了一次,但是這些天,也只醒了一次而已……蘇少爺也說了,她那樣子,估計這次是危險了。」
「是嗎?」周時離喝了口咖啡,苦澀的味道,有些喝不下去了。
其遠急忙把桌子上的奶精遞過去,說:「少奶奶,李小姐怎麼樣,其實也跟你無關。」
周時離在沙發上坐下來,淺淺地嗯了一下:「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其遠彎了下腰,關上門,出去了。
李傾懷,我不讓你好過,可是幕笙卻趕在我前面,讓你不好過!
這一次,你就賭一次吧。
賭老天爺,是讓你活下來,還是讓你死去。
不管哪一個,我們的恩怨,都這麼過去了。
她的委屈,爸爸的死,全都……那麼算了。
所以你賭一次,賭上帝,是要你活,還是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