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笙直接把槍掏出來,在她的臉上拍了兩下,說:「告訴我,周時離,到底在什麼地方?」
「李傾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她的眼睛,往門邊一看,心中有股執念,到了現在,她還在期待些什麼?
早點看清現實才是王道吧?
努力了半天,她的視線,總是是到達了門上,只可惜那扇門是關著的。
她沒有透視的功能,不知道門的外面,是否有人在等待。
是不是,那個她現在很想見到的人,在等著。
啪!
幕笙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槍上檔,抵著她的脖子處:「說,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兩天了,已經兩天了,他沒多少耐心的,他開地了第一槍,那麼第二槍,是肯定開地下去的。
只是不殺她,為了就是能抓到周時離的一點線索。
「你告訴我,她到底去了哪裡,我放你一條命。」
「李傾懷」不支聲。
有些固執地將視線,定格在門上,似乎要透過門,看到外面一樣。
幕笙冷笑,殘忍地提醒她一個事實:「他說了,不關他的事,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求誰呢?」
她眼瞳裡的光線,一下子潰散了。
頭也轉了回來,死氣沉沉地半拉著眼皮,失落的樣子,躍然而然。
「說!」
槍上檔,他握著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那個女人,該死地,到底能跑到什麼地方去?
「李傾懷」像是一點的感覺都沒有,她張了張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頓時,她眼睛裡閃爍著一抹的驚慌。
漸漸地,驚慌逐漸地變地濃烈起來了。
她費力地從被窩裡面,掏出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張了張嘴巴,卻只能發出一個模糊的單詞。
幕笙有些吃驚,只是他的槍,並沒有收回去。
「李傾懷」掙扎的幅度有些大。
心口處,鮮血也流了出來。
眼睛也慢慢地,又閉上了。
原本只是微弱的聲音,瞬間變成了很刺耳的滴滴聲。
……………………
周時離是在七天之後,才忽然出現的。
有些呆滯地站在錦繡的對面,眼睛裡,不知道潛藏了什麼,呆呆地看著對面。
人進人出的,也有很多人從她的面前經過,每個人看她的神情,都是有些怪誕的。
也是了。
下這麼大的雨,她不打傘就算了,還不知道找個地方躲雨?
不是瘋子,那就是傻子了。
周時離現在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而且這是在秋天,雨一下,跟初冬的時候,差不多的冷。
她居然連身子,都沒有顫抖一下。
這神經,未免也有點太彪悍了吧?
路人有些吃驚地想著。
周時離站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才有點反應。
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把屏幕上的水擦乾淨了下,又馬上被掉下來的雨水給潤濕了。
她一隻手遮住雨,另外一隻手,按下了號碼。
剛響一聲,電話就被接通了。
「在哪裡?」
低沉的嗓音裡,包含著濃濃的焦慮。
周時離的身子顫抖了下,聲線輕輕地:「我在下面。」
說完,那邊也掛了電話。
周時離好久之後,才把手機放了下來。
右手緊緊地掐著自己的大腿,面色沉冷,睫毛輕輕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