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謝嵐現在在歷少爺的手中……恐怕……恐怕會……凶多吉少。」
幕笙頭也不抬,盯著桌子上的件。
等簽好了最後一個名字之後,他才抬起頭:「嗯,死定了。」
其遠張了張嘴巴,謹慎地詢問:「那少爺就……不去阻止下嗎?」
畢竟是少夫人的好朋友……那樣子的話,豈不是少夫人會很難過?
「阻止?」幕笙身子靠在椅子上,慵懶地拉著音:「為什麼要阻止?她把歷淺的女人給傷到了……你覺得歷淺會放過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少爺,那樣子不是……」其遠糾結了半天,話也沒有說完整。
他就是覺得,憑少奶奶的那個脾氣,估計知道了之後,肯定是會傷心的。
幕笙抬頭,阻止了他結巴。
「其遠,我也想她不好,既然有人代勞,那麼我又何樂而不為?」幕笙的話,有些賭氣的成分。
其遠聽在心中,著實有些震驚。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才再接再厲把幕笙往正軌上引導:「少爺,你這樣子借刀殺人……對少奶奶來說,不是有點殘忍嗎?」
「殘忍?」幕笙拔高了音量。
這樣子就算殘忍了?
他不過就是袖手旁觀了而已,哪裡還算地上是殘忍!
比起殘忍,這麼些天,她對他冷冰冰的,視若無睹,誰比較殘忍?
多次想要放下身段,看到她那麼無辜又堅定的樣子,他就覺得火大。
其遠被他的神情給嚇到了。
連連地否定掉:「不殘忍,少爺不殘忍……一點都不殘忍。」
誰說幕笙殘忍了?
肯定不是他!
「哼~」幕笙冷哼。
低下頭,繼續去處理件。
「叮。」一聲輕響,在安靜的書房裡面發出來。
兩個人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所以這麼一點點的聲音,他們看可以輕易地捕捉到的。
其遠原本要離開的步子,也停了下來。
轉過身子,見幕笙一臉的嚴厲。
其遠用眼神,徵求幕笙的意見。
「出去。」幕笙冷聲。
下一秒,直接往桌子上一推,椅子往後面滑動,他站了起來。
走到書房的休息間裡。
站在門口,他忽然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去推開門。
其遠好奇地看了幾秒鐘,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他想,他大概是知道了。
到底那扇門後面的人,會是誰了。
幕笙伸手,握住門把,門是虛掩著的,沒有關上。
他記得是昨天晚上,睡在書房裡,然後走的時候,門也沒關上。
有些乏力地揉了揉眉心,手指,微微地有些顫抖。
觸碰在門把上,轉了幾次,都沒有勇氣往後面拉一下,把門給打開。
五分鐘之後,他才打開門。
裡面的人,果然是周時離。
除了她之外,整個幕家是沒有人有勇氣,敢進來他的書房的。
周時離還處在震驚中。
有些慌亂地,下意識地就要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收拾。」
她手裡拿著一塊布,地上還放著一桶的水。
身上是穿著一件,很寬鬆的清潔衣,估計是找女傭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