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拋了兩圈,剛轉過身子,他又停住了。
盯著手心裡,躺著的那枚硬幣。
過了很久,才把它塞回口袋裡。
……………………
「你等很久了嗎?」
周時離推門,就發現幕笙有點不開心。
走過去,把包放在椅子上,歉意地對他說:「對不起,有些事情,給耽擱了。」
幕笙移開手機屏幕,掃了她一眼。
喊來了服務員,讓他們可以上菜了。
「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要遲到的。」周時離看他一句話,都沒有對她說,還以為他在生氣呢。
幕笙看著她可憐的樣子。
淡淡地歎了口氣:「吃飯吧。」
他是生氣了。
從來就沒有人敢讓他等待的。
而今天,他在這裡等了快半個小時了,她才出現。
只是再大的怒火,見到她那麼楚楚可憐的樣子,便滅地連火星都沒有了。
周時離有些口渴了,便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潤了潤喉嚨,她才出聲:「你怎麼都不打電話給我?」
這可不像是他啊。
周時離心想。
聞言。
幕笙的臉上,居然閃過一絲不自然,咳了一聲,很淡定地說:「沒什麼。」
他能說,其實自己鼓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沒讓其遠去把人給抓過來嗎?
「明明就有什麼啊?」周時離低頭,聲音小小地嘀咕了一番。
幕笙耳朵靈活,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
瞇著眼睛,危險地反問了一句:「你剛說什麼?」
「沒有、沒有……沒說什麼。」周時離心虛地擺手。
這麼小聲,都能聽見嗎?
他耳朵……千里耳啊?
幕笙揚眉,看著她那麼窘迫的樣子,很好心地解釋:「訓練出來的……八種不同的聲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分辨地出來……以及分貝的大小。「
周時離驚訝:「那不是偵察兵嗎?」
難道他是偵察兵出生的嗎?
可是他明明就是一個商人啊?
幕笙敲著桌面,一字一句,慢慢地解釋:「準確地說,是僱傭兵。」
「我爺爺,也就是錦繡的第一代首席,他也是一位僱傭兵,到了我爸爸這一代,才算退出來,但是不徹底……」
「好厲害。」周時離像是在聽傳奇故事,聽他講完了之後,就只剩下感歎了。
「呵~」
幕笙發出一聲輕快的哼聲,摸了下她的腦袋:「快點吃飯。」
「要是還想聽,等你吃完了,我再說。」
這是在要挾嗎?
很可愛的要挾。
就像哄小孩子,聽話的話,給你買糖吃。
「噗哧。」
周時離忍俊不禁,難以把小孩子跟幕笙等同在一起。
一邊的人,看她小小的腦瓜子,指不定又往什麼亂七八糟的方向想了。
敲了敲桌子,鄭重其事:」吃飯。「
「噢……」
一頓飯,兩個人也沒說什麼多餘的話。
可是溫暖的暖流,圍繞成了一個漩渦。
圍繞在兩個人的周圍。
飯後。
依舊是一場熱火朝天的運動。
「怎麼了?」
幕笙吃飽饜足,靠在沙發上,把玩著她的長髮。
見她發呆,不由地問了一句。
周時離搖了搖頭。
可是她的視線,卻是盯著地下的那個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