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不忍地將視線移開，把紙巾，推過去。
顏湘頓了頓，倒在她的身上，哭泣：「傾懷，你說你爸爸是不是個人渣？女兒都這麼大了，他還在外面******？」
「我這是得罪了誰啊，要遭受這麼大的罪啊。」
她哭地肝腸寸斷，句句難掩心碎。
而李楠希的臉色更加難看。
坐在沙發上，眼神冰冷，惡狠狠地咬牙切齒：「夠了！你除了哭，你還會什麼？」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她，惡聲惡氣地指責：「我找女人怎麼了？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找了……不就是幾張照片嗎？你還要怎麼樣？」
「那你說，你們還做了什麼啊？當著孩子的面，你怎麼一點做家長的直覺都沒有！」
下意識地，顏湘就把李傾懷給護在身後。
失落的眼眸裡，閃爍著晶瑩的淚水，她快要奔潰的聲音，緩緩地傳了出來：「你這樣子做，對得起我，對得起孩子嗎？」
李楠希哆嗦了下嘴巴，身子重重地倒回了沙發上：「呵呵，這下子，這下子沒錢了，什麼都沒有了……我打出來的江山也要沒了。」
「沒了好啊，沒了的話，看你還拿什麼來包養小姐。」顏湘氣勢洶洶地，抹了把眼淚，回擊他。
「我！」李楠希喊了一個字，就洩氣地倒在了沙發上。
顏湘拍著李傾懷的手，難過地抹著眼淚。
一夜之間，她好像老了許多。
以前她是極其注意包養的，所以哪怕有了個二十多歲的女兒，她看起來依然不會顯老。
「傾懷啊，這就是報應，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報應！媽媽把你當年推給了歷淺，害你被困了五年，現在這就是報應啊……對不起傾懷，全部是媽媽的不是，是媽媽錯了。」
李傾懷一聲不吭。
李家垮台似乎是事實了。
外面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她家的笑話呢。
偏偏爸爸又惹上了這麼大的醜聞。
本來那些隱晦晦澀的東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但是搬上檯面的話，惹來的就是社會與輿論的雙重打擊。
她默不作聲地低下了腦袋，找幕笙嗎？
那不就等於把手中的最後一塊王牌給交了出去。
周瑾是她能否把周時離趕走的關鍵。
她斷然是不能捨棄的。
顏湘抱著她的身子，溫婉大氣的人，現在脆弱地像個小孩子，伏在她的懷裡，哭個不停。
李傾懷頓了許久，才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別哭了。」
誰知道，這三個字，讓顏湘哭地更凶了。
「全是媽媽的錯，對不起女兒，是媽媽不好，是媽媽管不住你爸爸的心，又害了你。」
李楠希沉重地閉著眼睛。
被歲月磨礪的雙眼，有些凹陷。
他握了下拳頭，才試著建議：「傾懷啊，要不，你去找歷淺幫幫忙吧，在這樣子下去，我們家撐不過明天了。」
「找什麼找？」顏湘被他的話給氣到了，握著李傾懷的手臂，微微地有些用力：「害了傾懷第一次，你還覺得不夠是不是?傾懷說了，不喜歡那個男人，你還要她去找什麼？幫你還清債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