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談一筆生意如何。」幕笙直接說重點,逕自地說道:「我似乎記得李家最近,負債地挺厲害的。」
李傾懷的心,咯登了一下:「是你做的?」
她臉色陰沉了下來。
抓著窗柩的手,之間發白:「幕笙,李家的事情,是你在背後搗地鬼嗎?」
說到底,她李傾懷姓李。
李家的一切,她說不關心,絕對是假的。
最基本的一點,李家倒台,那麼她李傾懷,也只是一個俗人了。
離了那麼多層層榮譽的包裝,她李傾懷的光環,會少了許多。
這是她絕對不容許的。
幕笙冷笑:「你提醒我了,或許我也可以去參合一腳的。」
「……幕笙,你不能那麼做。」李傾懷義正言辭:「這是我跟周時離之間的戰爭,跟你根本就沒有關係。」
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李傾懷在房間裡踱步來踱步去:「幕笙,你不能那麼不講道理!」
說道最後,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苦心經營了這一切,就是為了得到幕笙。
如果他來攪局的話,那麼自己所做的這麼多,不就成了一個笑話了嗎?
「講道理?」幕笙冷言:「李小姐,在說這句話之前,你先想想你自己。」
道理?
這兩個字,未免有點太可笑了。
他不想讓歷淺難辦,但是那並不意味著,李傾懷的所作所為,他都必須睜隻眼閉只眼。
該做的,他照樣會做。
只是手段不會那麼殘忍。
要不然,李傾懷怎麼可能會活到現在?
「李傾懷,他人在哪裡,你說,我錢馬上轉到賬上,不然的話,你覺得,李家還能撐過幾天?到時候,李家所佔的股權,所賠的錢,你覺得會只值十個億嗎?」
歷淺好意,給她那麼多的股份,最後,連他自己都不可能想到,會間接地把她更往死路上推吧。
幕笙冷哼了聲。
自作孽不可活嗎?
「幕笙,你敢這麼做?」她拔高了音量。
她見慣了那麼多豪門世家,一夜之間敗落下來的。
在商場上,存在很多的不確定因素。
一夜暴富,一夜衰敗,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她沒想到,有一天,居然連她都會面臨到這一步。
掐著手掌,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怎麼辦?
該怎麼辦?
她現在一下子根本就拿不出那麼多錢的。
再加上有幕笙在那邊的話,她根本就是無路可走了。
幕笙似乎在忙,那邊響起了一陣聲音,然後便聽見,他壓低的聲音,對那邊吩咐了些什麼。
然後,又安靜了下來。
「怎麼樣?李傾懷,你壓著周瑾無非就是為了對付周時離,但是你覺得有我在,你傷害地了她嗎?」
「所以,不要做傻事。」
他的聲音輕輕地,明明跟往常沒什麼兩樣。
冷冰冰地,對誰都是一個樣子的冷漠與疏離。
可是做傻事?
那麼好聽的幾個字,卻讓她倍感心酸。
「你真得……就那麼在乎她嗎?」李傾懷氣到了極致,聲音裡,帶著一絲的顫抖。
真得,有那麼的在乎嗎?
「李傾懷,最沒資格問我這句話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