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笙沒有了任何的睡意。
她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會說。
就那麼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
那樣子,對心理上造成的傷害,真得很嚴重。
他會心疼。
心疼她什麼都不說出來,只一個人默默地承受。
同時也有些心裡不是很有滋味。
她有事情,卻不告訴他。
他才是離她最近的人,可是,之間,總是垮不過去。
她可以找他,甚至可以哭,可以無理取鬧……可惜,她不會。
她懂事,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一個人,咬著那些苦。
他不能,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這樣子下去,也許在找到周瑾之前,她就會先一步奔潰掉的。
這樣子的局面,他是肯定要避免掉的。
幕笙靜靜地,想了好久。
……………………
周時離擔憂,只維持了三天。
幕笙就給她帶來了好消息。
「少奶奶?少奶奶……」女傭敲了下門,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
大著膽子走進來,卻差點嚇了一跳。
奪過周時離手中的剪刀,擔憂地問:「少奶奶,你,你不要想不開啊。」
見她眼睛無神,臉上平靜地可怕,拿著一把剪刀坐在地毯上,女傭還以為她這是要自尋短見。
周時離回過神來,看見女傭緊張地,抓著剪刀,防備地盯著她。
愣了下,她便猜到是女傭誤會了。
「我沒有要輕生,我只是在剪東西。」她抖著手上剪到一半的剪紙,解釋說:「有些無聊了,所以找點事情,做做。」
她說地很真誠,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女傭認真地瞧著她,又疑惑地移開了,低下了頭。
「有事情嗎?」周時離輕易地就扯開了話題。
這幾天,整個豪宅裡面,看似很正常,實際上,認真看的話,就會發現。
豪宅周圍的保衛人員變多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
她很清楚,只是臉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幕笙怕她出事,那樣子,是不是代表著,他其實對她那天的醉話上心了。
她現在要做的只有靜心地等待了。
如果,她的爸爸還是沒有找到的話,那麼她主演的一場戲,只能變成鬧劇。
她在堵。
跟他賭心。
所以這些天,她很正常,只是時不時地,總會讓人,覺得看破一切。
紅塵之外,千里之堤。
自己越是這個樣子,幕笙接越擔心。
他擔心的話,那麼自己就還有戲可以接著唱下去。
這種行為,算是卑鄙吧。
周時離心裡暗暗地笑了聲,臉上,爬起一絲虛無縹緲的笑容:「怎麼了?找我有事情嗎?」
女傭心裡一咯登,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抓著剪刀就出門了,走到門邊幾步遠,又退了回來:「少奶奶,你餓了嗎?廚房剛剛進了一批新鮮的海鮮。」
周時離輕笑地搖頭:「你十分鐘前,才來問過我餓不餓的。」
她現在,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放大。
昨天只是在走廊上腳抽筋了下,就被誤以為是要跳樓。
今天她的確是在剪紙,被認為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