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她微薄的反抗,把她抱在懷裡,一塊地,倒在沙發上。
腦子裡,想的,卻是那天他去問的話。
——如果她懷孕,安全生下來的概率有多大。
——你真得要冒險?
——我媽病情不樂觀,我想為她圓一個夢。
——我沒把握的,一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就是死兩個人的,她包括……寶寶。
——沒其他的法子嗎?
——沒有,她可能以前日子過地太糟糕了,身子骨一直都不好,何況她還是天生的宮寒,很大可能會出人命的……或許,你要孩子的話,去找個人代孕吧。
代孕。
怎麼可能啊。
除了她生下來的孩子,其他的,他都不要。
可是如果要她生孩子的話,那樣子可能會讓她喪命的。
「時離。」他低低的叫喚。
我不說喜歡你。
是因為我不配。
我可能要做一件,對你很殘忍的事情。
做了之後,如果有個萬一,那麼我這一輩子,也都完了。
如果沒有萬一,我的下半輩子,都用來補償你,怎麼樣?
……………………
李家
「辟里啪啦~」梳妝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被李傾懷給推到了地上。
嚇地屋子裡的人,都退後了好幾步。
「傾懷,你……媽媽跟你好好地說話,你怎麼、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呢?」顏湘盯著地上的那些碎片,心疼一閃而過,這些可都是上好的瓷器水晶,居然就這麼被摔碎了。
語氣抱怨地衝著她埋怨:「你看,媽媽也是為了你好的,那個歷家少爺,他的確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顏湘朝後面使了個眼色,那些傭人,都散開走了出去。
關上門,一切聲音都擱止了。
李傾懷倏地冷笑出來:「為我好?你哪裡為我好了?你怎麼為我好了?」
她一字一字,步步緊逼。
駭人的氣場,把顏湘嚇地,一直在往後面倒退。
李傾懷早就失去了往日裡的冷靜。
她知道,這個世界能折斷她雙翅的只有歷淺。
現在,歷淺已經放她自由了,那麼還有誰能逼迫她?
她甩了下頭,把頭髮往後面攏,嬌笑地盯著母親的嘴臉,那麼的可憎蒼白。
「我是你的女人啊,而你呢?你這個做媽媽的,居然教我去爬男人的床?」
什麼歷淺,只是暫時的生氣,只要她去哄哄他,那麼便會好的。
哄?
哄什麼?
她為什麼要哄?
「這個。」顏湘也尷尬了起來,她僵硬地笑了笑,繼續勸說她:「傾懷啊,這個媽媽沒說錯,你看,不管男人多大的火,只要女人先示弱,肯定是能擺平的。」
「呵~」李傾懷自嘲:「擺平?為什麼要擺平?難道媽媽你沒看出來,我一直都不喜歡他的嗎?他不要我,不理我,我還巴不得呢。」
她的心,又不再他那裡。
離開了,不是更加的好。
兩個人都可以解放。
她李傾懷要做的事情,那麼就沒有人可以阻撓了。
「媽媽,我告訴你,我不喜歡歷淺,也不想去跟他示弱,我們結束了,事情就是這樣子的。」
她眉飛色舞,神采飛揚,動作都輕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