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全部是皺巴巴的。
望著前面那棟豪華奢侈的私人場所,再看看來來往往,各種穿著西裝禮服的男女。
她就更加不想挪動腳步了。
這個樣子走進去……會被丟出來的。
蓆子墨不以為意地靠在車上,抬頭,望著那處地方。
摘掉墨鏡,點著臉頰:「放心……你這個樣子進去、他再大的怒火,都會消了大半的。」
「為什麼?」看到她這幅這麼難看的樣子,他的心情,還能好起來?
蓆子墨像看白癡一樣,把她掃了一遍。
那眼神裡,包含了**裸的鄙視:「周時離,你是豬嗎?如果是你看見幕笙,這麼……」
他又盯著她看。
眼神越發的鄙夷了。
糾結地找一個詞語來形容,可惜都找不到,最後乾脆自暴自棄了。
「這樣子來找你,你是會感動,還是會生氣?」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周時離還是很謹慎地反問。
蓆子墨暗暗地咒了一聲。
微微調整了下面部的表情,聲色調侃:「進去之後呢,你就一直跑,一直跑到第一條迴廊的盡頭,08號包廂……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裡面。」
「跑?」為什麼要跑?
蓆子墨斜了她一眼。
不想再回答她的笨問題了。
幹嘛不跑?
跑的話,那些人肯定是會去追的,況且她的腳還傷著呢,那個男人會不心疼?
到那個時候,再大的矛盾也化解開了吧。
誒~
怎麼他身邊遇見的都是愛情白目呢?
就他一個是情場高手啊。
可惜,他不懂。
醫者尚莫自醫。
更何況是浪子?
搖頭,夕陽下,他倏地,心中,有些難受了。
怎麼感覺,自己是在牽線呢?
而且牽地還是別人的線。
目光回轉,定格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她面目有些蒼白,低眉順眼的模樣,有些可憐。
他突然,不知怎麼的,伸手,挑開了她額前的髮絲。
周時離防備地往後面退了一步。
「謝謝你,那我先進去了。」
她沒忘記,這個人可是會莫名其妙吻她的人。
蓆子墨也不惱。
眼神,有些收不回來了。
一直隨著那個嬌小的身影。
手機,響了起來。
他回過神來。
上面的人,恰好是他不想見,但是也不得不見的。
他怔愣了三秒鐘。
在心中,組織了下語言。
確認完好無損了之後,才點開。
「喂……」
裡面的話有些多。
他的態度從嘴唇的敷衍,慢慢地,淡開了,一抹的難以置信。
「喂……喂、子墨,你在聽嗎?」
「啊。」他回神,接話:「嗯……那你們先忙,她在我這裡,沒事的……嗯,我會送她回去的……好,拜拜。」
掛斷電話。
他的腦子裡,還迴繞著,那一段話。
見鬼了!
那個一心追著他跑的女人,這次居然……變性了……沒向他老爸通報他的行蹤啊……
見了鬼了~
她想開了……還是放開了……還是,死心了……
蓆子墨簡直要炸煙花了慶祝了。
安梓藍是他的娃娃妻,只是很可惜……一直以來,他對那個女人都是煩……煩……煩的。
一天到晚,都中規中矩的。
走路,禮儀,語氣,微笑……全部是設定好的一樣,不會偏差半分。
完全的沒有一絲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