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傾身壓住她的身子,吻也隨之落下。
她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弓著身子,似拒絕,似應和。
眼睛逐漸迷離,痛苦又愉悅地發出一道道呻吟。
歷淺輕笑,輕啄了下她的唇角。
手往下,探入裙底,按住她敏感的地帶,惹來女人的一聲嬌喘。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按住他的手,夾緊了雙腿。
歷淺咬著她的耳朵,柔聲哄著:「鬆開,你也想要的不是嗎?」
不是嗎?
女人迷離地點了下頭,又很快地搖頭否定了。
無措地嬌喘著,迷濛地隔著一層水霧,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那種眼神,似乎包含了千言萬語。
顫巍巍地伸手,一一拂過他的眉間,他的鼻樑,停留在他薄削的唇上。
眼淚毫無預警地流了下來,遮住他的眼睛。
那麼迷戀,深沉的目光,可惜不是該給她的。
歷淺沒有她那麼多的思想,抓住她的手,衝著她的手掌心落下一個吻。
珍惜的吻。
「給我,好不好,傾懷?」他一聲聲地誘哄著。
懷裡的女人眼裡卻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痛。
在淚眼朦朧前,她突然騰起,抱住他的身子。
像個無賴似的,抱著不鬆手。
男人不懷好意地衝著她的耳垂輕輕一咬,伸手撕開她身上的衣服。
一夜迷離、一夜混亂。
「傾懷,你終於是我的了。」
「傾懷,你好美。」
「傾懷……」
「傾懷,我愛你。」
被叫做傾懷的女人,卻無助的承受著他的索取。
眼淚從未間斷過。
聽著他一聲聲意亂情迷的告白,心一揪一揪的抽痛。
如果……不是她……是不是……
…………
歷淺是被一陣緊促的門鈴給吵醒的。
他恍恍惚惚的,剛從一場美夢中清醒過來。
他的身上還酸酸地。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他到現在還以為是現實。
伸手,卻碰到一個軟軟的物體。
他心中警鈴大做,扭頭就看到一個熟睡的女人。
露裸在外的肌膚青紫遍佈,凌亂的髮絲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胸前的項鏈在晨光中璀璨奪目,閃過他的眼波。
歷淺花了幾分鐘才反應過來,眼裡染上了一層笑意。
真得是她?
她真得是願意接受自己了。
胸前的項鏈,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他以前去法國的時候,在一個拍賣會上拍下來的,她一直沒戴過,卻沒想到,在他們的初夜,她會戴上這條項鏈。
promise
美好的誓言。
只是……
他的手,一一拂過她的臉頰。
就要往下的時候,門鈴響了。
昨晚,那些傭人都消失了一樣。
所以,現在不得不他自己起來開門了。
他惱怒地爬了起來,幫她蓋好了被子,然後拿起衣服胡亂地套在身上。
小心地拉上門,走了出去。
帶著一股怒火拉開門,在看到來人的那一秒。
他有種世界玄幻了的感覺。
門外的人抬著下巴,目中無人地盯著他。
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嘲諷與報復的快感。
歷淺傻了,甚至他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這才發現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