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整個村莊都翻了一遍,甚至連隔壁的也都查找了一遍。
但是周瑾依舊是下落不明。
摸了摸鼻子,其遠大著膽子問:「少爺,這樣子瞞下去,萬一少奶奶知道的話,那。」
「她不會知道。」幕笙態度很肯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找到周瑾之前,什麼都沒有必要告訴她。」
她心思那麼細膩,已經是察覺出不對勁了。
要是再讓她知道的話,那麼她該傷心成什麼樣子。
他承受不起她一滴淚水的重量。
「能托則托吧,哪怕到時候,托不住了,也該由我來親自告訴她的。」而不是讓她通過別人哪裡知道的。
「……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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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赫然停止,周時離的手指還停在琴鍵上。
怎麼說,這一曲曲子,很糟糕,很混亂,根本就是沒有章法,可是偏偏這首曲子的出處是由一位溫婉嫻熟的女人手裡彈出來的。
沒有大勢磅礡,千軍萬馬的氣概,只有斷斷續續,纏纏綿綿地悲傷蔓延。
「少奶奶,有心事?」jasmine老師,拿著一根細白的指揮棒,推了推花邊的眼鏡。
jasmine是幕笙特地從維也納音樂學院,給她請回來的教師,據說是維也納那個音樂之都,奪過很多的獎項。
是個很有才能,又好相處的人。
周時離對她,一直是很親近的。
也許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是懂音樂的,所以溝通的代溝也會少很多。
聞言,她不好意思地低頭一笑。
「其實,也不算的。」她苦笑了下,那些哪裡算是心事?
jasmine搬了張凳子,坐在她的旁邊,她比周時離大了二十歲,一直都沒有成家立業,所以難免地看見一個都可以當自己女兒的人,心裡,難免地會想要跟她親近一點,彷彿,她的身上,便是她將來女兒最美好的縮影。
周時離漫不經心地打開一張曲譜,嘴邊掛著一個溫溫的笑:「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我想通了,放下了,但是卻心裡,總會覺得戀戀不捨。」
說完,她的手指,繼續不帶目的地在鍵盤上,敲擊,一個一個的單音符接二連三地跳了出來,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很亂,也很嘈雜。
jasmine忽然按住她的手,自己在琴鍵上敲出一連串緩慢的,可是卻連地起來的曲子:「少奶奶是指幕少爺的事情嗎?」
「……你怎麼知道?」周時離很吃驚,她臉上的表情就那麼明顯嗎?
jasmine神秘的一笑,看著她一臉的窘迫才微微收斂:「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該知道了。」
「幕少爺讓你很難辦嗎?」她思索了片刻問道:「是不是幕少爺,對你做了什麼事情?」
整座豪宅上下,估計都看地出來,少爺,其實是在呵護少奶奶的吧?
那樣子一個得天獨厚的男人,要是對一個人認真起來的話,那麼肯定是一種絕寵吧?
周時離不懂jasmine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