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要的是她這個人。
之後,他要的是她的所有。
苦笑了下,他望了眼後面亂了方寸的人:「以前犯下的錯,我承擔,但是這不表示,我不會改變。」
「之前的那些錯事,我承認,但是如果你現在要讓她離開,這個,我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可以遷就一個周時離,但不可能同時兼顧所有人。
他在意的,也就只有她一個。
要不是怕了她會難辦,他才不可能會花那麼多時間,跟周瑾拉鋸。
直接放倒了,把人牽走了,了事!
「周時離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不可能讓我的妻子,在我的眼前,走掉,哪怕你是她的爸爸,那也是絕對不可以的!」
「你可以責怪我,就是不能慫恿她,離開,不然……我是真得會發火的!」
他的身影,在迷濛的月色中,顯得格外地深沉。
富有磁性的聲音,不徐不緩,像是一曲最低沉的樂音。
他就像一位散漫的樂師,用得天獨厚的嗓音,訴說著,濃濃,流連的誓言。
「我不怕你,如果你要是還想繼續阻攔的話,那麼我也不會客氣……她,我是要定了。」
「你!」周爸爸氣的拿著刀的手,都在抖。
「爸,你別生氣。」周時離拉著他的手。
「他其實……他對我很好的,他也不是你想地那麼壞的人的。」
周時離一心只想著,讓他能把刀給放下去。
可是,每次她一靠近,他總是會把她給推開。
幕笙皺著眉頭,手從口袋裡,抽了出來。
一步步,朝他們兩個走去。
「時離,時離,你得聽話,快走。」他把她給推開。
一把磨得鋒利的刀,在月光下,泛出恐怖的銀光。
「我告訴你,今天,我在,你別想把我女兒帶走!」他豁出去了。
做了那麼多的錯事,老天爺對他還算好。
給了他一個那麼聽話的女兒。
那麼他無論,將來,是要面臨什麼樣子的處決,那他都欣然接受。
「爸、」周時離剛走近了一步,周瑾就轉過身子:「我告訴你,快點給我走。」
「你、你別再過來了!」他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是個不同凡響的人。
這種快要被窒息的壓迫感,在那麼一瞬間,他靠近的時刻,逐漸地來襲。
拿著刀的手,也在顫抖。
目光凶狠,卻藏不住的恐慌郁懦弱。
十幾年前,那場血流成河的場面,他到現在,還暗暗地銘記於心。
只是,現在,卻不是他軟弱的時候:「你走,給我走!」
他揚著手中的刀子,握緊了把手,給自己壯壯膽。
「爸。」周時離大呼。
見自己勸周瑾不能,只能改著去勸幕笙了。
可是,沒走幾步,就被他給拉回來了。
「你去幹嘛?時離,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跑!」
指著他,周瑾怒氣沖沖地吼她:」你現在過去是要做什麼啊?「
「難道你就願意繼續跟他走?……還是說,你還真得是想繼續那樣子,被他那麼一直包養下去?」
「你不是告訴爸爸了,你不想這樣子的嗎?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