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別看了,快點吃麵吧。」她把床上的東西都收好,然後,把房間裡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的那些行李,也都整理一下,把椅子搬到桌子邊上:「你坐吧。」
幕笙是坐下去了,可是手,拉著她的,就是不鬆開:「我多瞭解你一點不好嗎?」
知道她小時候的,跟瞭解她很有關係嗎?
周時離犯糊了,支支吾吾,語調不清地應了句。
幕笙沒有執著,是真得有些餓了,肚子都在鬧。
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這裡只有米跟面了,所以……可能,比不上你平時吃的,你要是不想吃的話,可以……」
「我在吃。」幕笙喝了一口湯下去,其實她很容易自卑的。
揉了揉她的手,他不解釋去讓她安心,他用行動:「很好吃。」
「……哦。」聲音裡,有著絲絲的竊喜。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所以就乾脆,坐回到了床上,低頭,擺弄。
幕笙速度很快的就吃完了。
周時離有些好奇地問:「你還沒吃晚飯嗎?」
「嗯……下午跟他們去酒吧了,六點去坐了飛機,飛機上……飯菜,難吃就沒吃了。」他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周時離楞頭聽他講完,才反應過來:「你沒必要跟我解釋的。」
這樣子,很像,一個丈夫跟一個妻子,在報備自己的行程。
她,一下子,有些壓力大。
勉強地遞給他一個微笑,她有些能理解,他在做什麼。
可是讓她在一眨眼的時間裡,就全部接受,這樣子,有些為難她了。
默默地收拾好,把碗帶了出去。
他們是假的。
不是真得。
她心底清楚,幕笙不是她可以擁有的。
他好的時候,可以對周時離很好的。
他壞起來的時候,周時離就是一個出來賣的,無恥的,不要臉的。
他給她的那些感動,她不敢確認。
到底出自他的真心,還是源於一時興起。
她怕,等她做夢做到正高興的時候,他告訴她,他們結束了。
幕笙的眼神,在她轉身的剎那變地有些凌烈。
下一秒,他又壓下那些不悅。
她能這樣子,有一半,他至少地負責。
跟在她的後面,把碗拿了過去,放在桌子上:「要不要出去走走?」
「……啊?」
………………
「你還要去什麼地方嗎?」她白天基本上是沒事情做,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到了晚上,現在已經是大半夜了,她也不覺得困。
繞了幾下,愈發的清醒了。
「小學,池塘,雕塑……其實還有個地方的,但是就不去了吧。」想起那個地方,她就覺得有些可怕,身子還很應景地抖了抖。
「很恐怖嗎?」他皺了下眉頭,問地倒是很輕鬆。
周時離苦著張臉,很無能地唔了聲:「那裡是個寺廟,白天去倒是沒什麼,就是晚上的時候,總是會覺得……很陰森森啊。」
「而且。大門外,還有一個很大,面目很猙獰的雕像,很神聖,但是,同時也很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