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是你最沒料想到的人,你愛的最深。這就是人,最大的無奈與創傷了吧。」
錦姒輕語,自己反倒是笑了出來。
「幕笙,我跟你說過了,如果自制不了,沉淪也是一個選擇。」
「當初,你怎麼去傷她,那麼以後,就學著如何去疼她。」
好久。
幕笙的嘴邊,才淌開一縷笑。
「誒~你跟歷淺,兩個人,都是有點……自討苦吃。」他思索了片刻,才得出一個結論。
搖頭,逕自地喝起了酒。
都是,自作孽,最後,陷地最深的,還是自己。
喝下最後一口酒,他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順便,把那張支票,拿走。
幕笙疑惑地抬眼。
他不是不屑嗎?
錦姒聳了聳肩膀,淡笑地望著那張支票:「送給君筠,當零花錢。」
幕笙半天才憋出一個字。
靠。
一個月的零花錢就有三千萬?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事情,總算有了一個出口,又覺得值了。
………………
「你要回去?」他問,聲音有些凌烈。
周時離點了點頭。
復爾,又覺得說地有些不清楚,他肯定是誤會了。
「我是要回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不能在耽誤下去了,再耽誤下去的話,就不知道得拖到什麼時候了。
「回去,是去哪裡?」他重重地放下筷子,啪的一聲,聲音很清脆。
他愣了下。
改變了語氣問:「你要去什麼地方?」
周時離有些發怔地看著他,低下頭說:「老家。」
也就是,她從什麼地方過來,那個原本她的出生地。
她想忘記,但是偏偏,不能忘記。
每次回去,只能偷偷摸摸,甚至,只能趁著天黑的時候。
她才敢過去。
去看那個人,一眼,再偷偷地跑回來。
就像,那個地方,她周時離,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她曾經,白天的時候,回去了一次,那一次,就足夠她畢生難忘。
「我去見一個人,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的,來回也就一天的功夫。」
幕笙盯著她毛茸茸的頭頂看了半天。
拿起筷子,挑著碗裡面的飯菜:「什麼時候走?」
「嗯?」他居然能那麼痛快地答應?
不是,他禁止她出去的嗎?
怎麼這次,居然也不問下,她要去見誰?
「怎麼了?」他問,她呆呆傻傻,還帶著點,不敢相信的樣子,還真得是有些……可愛。
她搖頭,回答他的話:「明天早上走。」
「然後,後天就能回來了。」
「不多在那邊呆幾天嗎?」他有些猜出來她要去什麼地方了。
她不想明說的話,那他也不多問。
雖然也知道,她可能會不大方便出去。
但是起碼是她的家鄉,已經還是想,在那邊多呆一陣子的吧?
「不了。」她疑惑他這次,這麼會那麼地好心?
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我還是回來的好,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那樣子,他又該說她麻煩。
看著她有些憂愁的樣子,幕笙的心,再一次地不忍:「我讓其遠去訂票,火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