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忘記了,那個男人。
可以料定一切,看破一切的偽裝。
睜開眼睛,她看到他臉上的一抹深思。
抬起濕漉漉的手,抹了下自己的臉蛋,而後,又垂了下來。
「怎麼了?」
幕笙呆著一縷沉思,搖頭,不語。
對話,就此為止。
把她身上洗了遍,然後拿著浴巾,把她裹了起來,抱了出去。
放在床單上,拿著被單蓋住。
周時離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全身軟綿綿地,提不起一點的力氣。
靠在他的懷裡,也不說一句話。
他手裡拿著一個吹風機,呼呼啦啦的,一室只剩下了吹風機的聲音。
靠在懷裡,她有些昏昏欲睡。
眼皮子,閉上了,又睜開了。
她也不懂,自己最近,怎麼會這麼嗜睡。
可是……除了睡覺,之外,好像,醒了,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事情。
渾渾噩噩的,甚至連課,都不願意去了。
就算去了,也是找了個地方,坐一個上午或者是下午,然後又回去。
散漫,無神,遊蕩,飄離……
這就是她這些天,全部的過程。
像個孤魂野鬼,生活裡的重心,全部失去。
呆著表情,睜著眼睛,低著頭。
幕笙把頭髮吹乾了之後,便抱著她,一塊躺在床上:「做噩夢了嗎?」
她的身子僵硬了下,輕聲細語地回道:「嗯。」
「夢見什麼了?」他隨意地跟她扯開。
其實,應該是夢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了。
早上,她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察覺到她的低沉,他便轉移了話題:「害怕嗎?」
「有些。」他問,她答。
很平常的相處模式。
他把她抱過來,摸著她的頭發問:「我讓你很害怕嗎?」
周時離沒聽明白。
木訥地反問:「什麼害怕?」
他的眼神暗了下來,心事重重地勾著她的頭髮。
她等了好久,都沒有聽見他說話。
幕笙抱起她,分開她的兩條腿,坐在自己的身上。
這麼羞人的動作,讓她的臉色,染上一層緋紅。
「你要、要做什麼?」
他的手,從衣擺裡,伸了進去。
流連在她的背部,一直沒有往前。
「周時離,我想要你的一樣東西。」他說著,手漸漸地往前面伸。
「啊?」她驚了下。
男子認真地抬頭,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苦笑。
手指,點在她的胸口上:「這裡,周時離,我想要你的這裡了。」
要她的人不夠。
要她的身子也不夠。
他漸漸地貪婪了,他想要的是她的心。
不再這樣子,不再怕他,不再對他帶著面具。
像普通的情侶之間,彼此心裡,住著彼此。
困擾他多日的問題,終於有了一個解答。
答案,卻是如此簡單。
心動,來地如此迅速。
該來的,他躲閃不及。
握著她的腰,他抬起了身子,一下下地親吻她的髮絲。
懷中的人,一臉的慌亂。
根本來不及思考,就被他的話給炸地久久不能平靜。
「你、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幕笙親吻她的動作一頓,隨即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