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罵人,但是我不會罵你。」
「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
「是,我是沒用,除了用這麼拙劣的法子困住你之外,我沒其他的方法,但是這又怎麼樣?」
他不屑。
道德綱理對他來說,就是一張廢紙。
他才不稀罕遵守那些規則。
從小到大,他接受的就是心計,狠心,無情。
那些孤獨的歲月裡,他慢慢地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個不近人情的人。
所有人,所有事,除去,他們幾個,其他的,都不能讓他們低頭。
因為,他們有的是讓其他人臣服的本事。
可是,他所有的敗筆,全部出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他,歷淺,先對一個女人臣服了。
然後,下場就是,她恨他。
想到這裡,他的眼裡,滑過一絲的深痛。
原來,世間,所有的深情,倘若無法,那便是最深沉的傷害。
閉起了眼睛,他很想告訴她的。
李傾懷,你到底知不知道?
幕笙不是傻子,不是白癡。
她照片一發出去,那麼他便知道,那些事情,是誰做出來的。
到時候,他能護她到什麼時候?
可是,她不會聽的。
應該說,她也是聽不懂的。
「傾懷,有些話,我只說一遍,幕笙的女人是周時離,而你,是我的女人。」
「不管,你再怎麼努力,除非我願意,否則,你永遠得呆在我的身邊。」
「再有下一次,再讓我看到,你做出類似的事情,那麼我們馬上,結婚……或者,先有個孩子再說。」
「要想在你的這裡。」他按了按她的肚子,接著說:「有我的種,對我來說,太簡單了。」
「滾開……你滾開!」她的手,推著他的身子。
歷淺很配合地起來。
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進來,把小姐帶回去。」
「多派幾個人,護她周全。」
撇了她一眼。
他回到桌子上,繼續手中的工作。
…………
「歷淺,有本事,你困住我一輩子。」丟下這麼一句話,她便跟著歷淺的助理走了。
本事?
歷淺自嘲。
困住一輩子有什麼事情?
他歷淺困了他自己的那顆心,已經二十幾年了。
一輩子,又能有多長。
只要他願意的話,她真得以為,一輩子把她留在身邊,他會做不出來嗎?
手裡轉著筆,他的心思,根本靜不下來。
他要的是她的心。
是可以把他放在第一位,然後,默默地,白頭到老。
他卑鄙在先。
但是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卑鄙了,就是無愛呢?
他就這樣子。
守一段苦情,等一個你。
………………
周時離睜開眼睛。
額頭上,全是冷汗。
她怔怔地,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眼睛張地大大的,看著頭頂上,那個白色的水晶吊燈。
上面,反襯著她的臉色,慘白,又恐怖。
抬手,遮住了臉。
夢境裡出現的一切,是那麼的逼真。
可是,她有多久,沒有夢到那些了。
拿過床頭上的手機,看了眼手機屏幕,算了算日子。
她心底一驚,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