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離驚訝地抬頭:「什麼?」
「我讓你把這身衣服脫掉,然後下去。」他拔高了音量,重複。
「為什麼?」她不解。
然後,想到了那朵花,頓時有些明白。
她討好地靠近那個男人,語調淺淺的:「幕少爺,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這衣服,不是墨涼城換的,是她找女人幫我換下來的,我流汗了,而且還弄髒了,所以穿在身上,他是怕我著涼了才會給我換上的。」
「你要是不喜歡,我脫下來就好了。」
他誤會了。
她解釋一下,就會好的。
「我說下去!」她的重點,他一一掠過。
流汗?弄髒?
「周時離你以為你說一兩句好聽的,我就會放過你!」
「現在,馬上,立刻,給我脫了衣服,滾下去。」他不想聽她說什麼。
只要一想到,她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他就覺得不爽快!
恨不得把她給洗的乾乾淨淨的。
除了他的味道之外,其餘的,都沒有了。
「我不要。」周時離扁了扁嘴,搖頭:「我不要下水,我也不會游泳。」
「你在生氣什麼?我沒說什麼謊的。」
「我今天是差點被車撞了,是他救了我,然後我暈倒了。」
「事情就是那麼簡單,你根本就沒必要生氣的。」
幕笙環住她的腰,帶到懷裡。
聽到女人的解釋,他心裡一點都不痛快。
甚至,是連一絲絲的解脫都沒有。
「周時離,你找的借口,還真是信手捏來,連我,都忍不住去相信了。
周時離閉上了眼睛,嘴角掛著薄涼的微笑:「是不是,我解釋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他神情不變,嘴角的笑容,諷刺地她無地自容:「我只看到,你坐他的車,穿他的衣服,跟他在一起。」
「這些,不管,有多少借口,都是實在的。」
他笑了,然而,他的眼底沒有任何的笑意,嘴角微微地挑動,出聲反問:「難道你敢說,這些都是假的?」
她還真得是大膽。
他跟她明明是警告過了。
跟那個男人劃清界限,可是她卻偏偏不聽。
既然,她不聽,那麼他就給她一個教訓。
一個,讓她今後連想都不敢想起那個男人的教訓。
周時離不吭聲。
蒼白的面容,緊閉的雙唇,似乎是在強制性地忍耐。
就在這時候,門被敲了下。
女傭恭恭敬敬地走進來,低著頭,彎著腰:「少爺,樓下有個姓墨的先生,說是要找你。」
幕笙冷眸掃向她。
很好。
膽子還真大。
居然敢跟到他的家裡面來。
揮了下手,示意女傭出去。
他姿態悠閒地靠在欄杆上,晃了晃手機,對著她出聲建議:「你說,我是打電話去叫人把他拖走,還是直接叫人把他給殺了?」
他的話,溫軟地很。
因為這些溫軟,他的容色變得有些生動。
可是,他的話,卻帶著層層肅殺。
周時離心跟著一跳。
她想,自己還真是對不起,那個男人。
幾次三番的因為她的緣故,差點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