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離頓了下,哭地更凶了:「幕笙,誰要你救我的?誰要你下來的?」
她無理取鬧。
現在的她脆弱地可以,像個蠻橫無理的小孩子一樣撒潑。
幕笙瞪地冷了臉,趴她下來,正對著她的臉:「不要我救,那你要誰來救你?」
周時離哭著,抽泣著,聲音斷斷續續地,語調很不穩:「你不是把我送人了嗎?那我就不關你的事情了。」
她還在記掛著這件事情。
他有的時候,真得不是個人。
居然就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要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當她是動物,還是玩物?
幕笙雙手握著她的腰,冷睥了她一眼。
「是嗎?」他冷哼:「如果你心甘情願被送人,又為什麼要從那麼高的地方爬下去?」
他收回以前的話。
這個女人,不是有膽識,是很有膽識。
「幕太太其實你在埋怨我,而且現在是在賭氣。那麼,你說,你是不是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都接受不了?」不管是精神潔癖,還是**潔癖,都無所謂。
幕笙想著的是,她排斥其他男人的靠近,那麼就說明,至少在身體上,他們是同歸的。
這個認知,讓他很高興。
周時離身子冷不防地打了個激靈。
幕笙安靜的神采,隱約地藏著犀利。
他想要的答案,從來就不准別人逃避。
周時離已經從剛才短暫的溫存中,清醒了過來。
男子的神色,讓她有點害怕又有點陌生。
曾經幕笙也問過她這個問題的。
但是那個時候,她的默認,換來的是他不留情的羞辱。
這種經歷一次就足夠了。
她很快地就搖頭。
細細地琢磨了下,說了個最保守的說法:「不是這樣子的……你看,幕少爺,你遲早是要放我離開的,而那個時候,我也不可能會一個人孤獨終老的,到了那個時候,也許我會遇見另外一個男人,然後我們會過一輩子…………而且、其實也不是接受不了的啊,只是我們的婚期還沒結束,我要是那樣子做了的話,不就跟你一樣玩婚外情了嗎?那樣子,我會對不起幕媽媽,也會對不起自己的。」
她的聲音很小聲。
她想,自己這樣子的解釋夠官方了吧。
她只是照著他以前跟她講過的話,再稍微潤色了下。
他應該不能在雞蛋裡挑骨頭了吧?
「玩婚外情?「幕笙倏地玩繞著這幾個字。
周時離淡定地看著那個陰晴不定的面孔,心驚肉跳地,還以為他會覺得自己多管閒事。
急忙揮著手解釋:「我上次看到了,就在酒吧裡。但是……但是幕少爺,其實也沒關係的,你要怎麼玩,是你的自由……我不是在埋怨你的意思。」
她的聲音漸漸地弱了下去。
因為看到幕笙的臉色,好像越來越難看了。
小心翼翼地嚥了嚥口水,低頭就意識到自己還在他的懷裡。
暗暗的窘迫了下,剛才居然有點得意忘形了。
她鬆開握住他的手,繞過他的身子,要下去。
幕笙撇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腕,一揚,把她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