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舉手無措的時候,幕笙突然出聲了:「你家很容易就進去。」
意思就是,他是直接進去拿出來的。
周時離臉色蹭的一下就白了,咬著牙,她既無奈又含恨地瞪圓了眼。
這個人還真是什麼都是不管不顧的嗎?
幕笙手指指著外面:「出去,跟我去登記。」
期間,他抽空看了下時間,眉心不自覺地蹙了下。
幾不可微的動作沒有逃過助理的眼神,他心領神會地下車,把兩邊的車門都打開。
幕笙沒下車,看著身側的人。
他明白她的抗拒,也知道她在不悅。
可是那又怎麼樣?
「周小姐,你該相信,我既然能肆無忌憚地調你的資料,進出你的家門,那麼要逼你就範,對我來說很簡單。」
或許來說,根本就構不成什麼難度。
除去她身後那不堪的身世,蒼白如一張白紙。
而他恰好有把握可以讓她乖乖地點頭。
「我不想對我未來的妻子做出太極端的事情,所以周時離,我勸你識趣點。」
亮出最後的威脅,他饒有興致地輕笑,走下車。
篤定了她肯定會下車,他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周時離呆在座位上,她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讓她跑下車。
更不知道,是誰給予她膽大。
停在那裡,她拽緊了手上的戶口本,聲音低低但是絕對的堅定:「我不嫁,幕少,我不嫁。」
走在前面的兩個人步子一頓,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她。
其遠面癱的臉終於有了一條裂痕。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真得很想倒抽一口涼氣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能給她三次說不的機會,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她居然還在想著打破嗎?
再說了,嫁給幕笙,是多少女孩子的夢想,送上門的,她反而不要?
其遠想地再多,也想不明白,那個看似柔弱,卻不怕死的女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幕笙凝視著她,眼裡閃現著發現獵物般的精光。
走近十步,他停下來。
雙手悠閒地插進口袋裡,雙腳交錯地疊著。
落日的餘暉從他的身上,柔和地傾瀉而下,他隱匿在暮色眷眷的光影下,週身的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高貴如衹,尊貴高。
他的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弧度,幾乎看不見。
薄削的唇角動了下,下一秒,清澈的嗓音隔著幾米的距離,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裡。
「周時離。「他輕喚著她的名字,眼裡不帶半點感情:「你確定?」
也許是女人明明膽怯,卻強裝著堅定的神情取悅了他。
他好心地給她一個回頭的機會。
第四次,也是最後一次。
超過了他原本的預算。
周時離閃躲著他的眼神,腳步不自覺地往後移動了兩步。」我」不嫁兩個字還沒說出來。
身前就突然多出了一道陰影。
她正神,抬頭一看。
幕笙在她眼神飄忽的片刻就來到她的眼前。
他的手,抵住她的唇瓣,阻止了她接下去說的話。
「周時離,你難道會不知道?其實你別無選擇。」
「……」
「所以乖乖進去,不要逼我做地太絕。」他彎腰,眼神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