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散落的紙鳧。
一個黑衣人趴在上面。
正瞪大眼睛瞪著離他極近的飛行法器,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就,就,就這樣完了?
「啊啊啊,天啊,你怎麼怎麼這麼不爭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黑衣人趴在地上哇哇大叫,又哭又叫的,大半夜的一陣陣的寒磣,好像鬼哭狼嚎似的。
這傢伙氣得一會兒捶地,一會兒捶胸,好像一個神經病似的,嗷嗷叫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的飛行法器徹底報銷了。
在地上紮紮跳了這麼一會兒後,他平靜下來就對這破碎的法器喃喃自語了幾句話,巨大的紙鳧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變成了一隻小小的紙做的紙鳧。
黑衣人也不要了,恨恨的踏了幾腳洩憤,這才氣沖沖的走了,他要去找那對男女算賬呢,兩個法器都必須算到他們的頭上去。
京城城門此時已經緊閉了,那個黑衣人看也不看了一眼,在靠近城門的時候嘴裡不知道念了什麼就穿過去了。
他回到京城後就直奔五皇子府,沒幾下就找到了已經完全陷入黑暗中的府邸,他悄無聲息的跳上了門口的大樹,居高臨下的眺望著府裡。
此時的皇子府除了不時巡邏的侍衛,就只有一些猛獸在不時的四下走動,要不就是懶懶的趴著打磕睡。
黑衣人想了想,毫不猶豫的就輕輕的飄進了府裡,悄無聲息的在在府裡對著林嫵晚所在的院子飄去。
路上,自然遇過幾隊巡邏的侍衛,不過都被他避過了,無人發現他,不過,正當他走著走著,卻遇上一頭猛虎,剛好一人一虎對上了。
一隻老虎而已。
他才不怕呢。
黑衣人撇了撇嘴,大搖大擺的準備走過老虎的身邊,誰知,剛剛擦身而過,耳邊就傳來一聲怒吼,一股風從他的耳邊刮過,他下意識的就躲開了。
畜生。
尼瑪,敢壞他的事?
等到他看清楚面前站著的威風凜凜的老虎時,這才知道他的行蹤已經暴露了,令他完全不敢相信。
令他不敢相信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那老虎第一次攻擊不成,又虎虎生威的要來第二次,張開血盆大嘴,一個躍起就撲向了黑衣人。
特麼的,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麼?
呸,對面那只才是虎,他才不是呢,他是哥。
黑衣人這幾天一直不順利,心裡正憋了一股邪火,此時淪落到一隻畜生都敢欺負他,他氣炸了。
哥什麼時候這麼慘過?
這一回他不躲不閃,直接伸出雙手打算狠狠的將這隻老虎給撕了,可是他的手立馬就被老虎給抓傷了,一股疼痛鑽進了他的心裡。
就在他縮回手的瞬間,那隻老虎已經囂張無比的撲到了他的身上,血盆大口已經對準著他張開了。
天啊,連隻老虎也欺負他。
火大啊。
什麼時候修真的人這麼不值錢了?
什麼時候修真的人連隻老虎也對付不了了?
情急之下,他喃喃自語了幾句話,身子頓時縮小了,嗖一下從虎爪中和虎嘴中逃了出來。
可是,才剛逃而已,眼角就瞟到了那隻老虎又衝他發起了第二波猛烈的攻勢,嚇得他急忙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