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她是要說對不起呢?還是不說?
林嫵晚為難了。
明顯這估計是不能的,因為碗憑空飛來,若是她們承認了,那有些詭異說不過去。
於是,她乖乖的閉嘴了,只是裝出十分驚訝和慌張的表情。
她也能演戲了。
「黃媒婆,你這是怎麼了?」房東婆婆剛才只顧著擔憂林嫵晚,哪裡看到突然飛出來砸到人的碗?此刻聽到黃媒婆的慘叫慌得從後面上來查看,一看可不得了,她也嚇愣了。
黃媒婆真想說她怎麼知道?想罵娘也罵不出來,痛得心肝都疼了。
林嫵晚飛快的找了一條凳子讓黃媒婆坐下來,又趕緊去打了水過來。
好吧,其實她是有點點小虧疚。
白中墨怎麼就突然出手傷人了呢?他這是不滿意別人給自己牽線?
房東婆婆趕緊替黃媒婆清洗了嘴上的血漬,又找出藥來上了藥,終於無事可做了,把水倒掉了,又倒了一杯水出來給她。
黃媒婆這會兒已經緩過勁來了,可是門上的兩顆牙已經沒有了,另外一顆也搖搖欲墜,嘴上缺了兩個門。
「老婆子,你家是怎麼待客的?怎麼也不管好小孩子,一點規矩都沒有,你讓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你要賠我的牙。」黃媒婆氣呼呼的神色難看的盯著房東婆婆,恨得牙癢癢,眼睛都紅了,好像要吃人一樣。
她可是干靠嘴吃飯這一行的,嘴沒牙怎麼行?不說出去見人了,你和別人說話都說不清楚,一說就漏風,話就跑了調,這生生是在砸自己的飯碗啊。她現在就把房東婆婆當成了仇人看待了,恨不得殺了她洩憤。
房東婆婆頓時一臉的錯愕?
禍從天降!
但這黃媒婆可不是自己找來的,而是送上門來的,她還不知道咋回事呢。
「黃媒婆,房東婆婆家沒有小孩子,就只有大伯和婆婆兩個人。」林嫵晚在一旁好心的為房東叫冤,兇手當然不是莫須有的孩子,不能讓老實人被冤枉啊。
她大義凜凜,伸張正義。
沒孩子?
黃媒婆一張氣成豬肝色的臉頓時怔住了,一肚子的火硬是沒處發,可是又不甘心,也不相信這碗若不是人朝自己扔的,難道自己會飛?
(林嫵晚想說,黃媒婆你真相了。砸了你也是白砸。)
「黃媒婆,你若是不信,可以到附近周圍去問問,這家裡就我和老頭子兩個人,這白娘子和她相公也是剛來兩天,我家離村子還很遠,這附近也就我們這一家人。」房東婆婆也醒悟過來了,想讓她賠?這怎麼可能?這一下也氣呼呼的說道。
她們說的肯定是真的,黃媒婆心裡也相信了,但是她可是在這戶人家被傷到的,不賴他們賴誰啊?
此刻,她連說媒這大事兒也忘記了,記得她也沒心思顧不上。
「我不管,這是你家的碗吧?我是在你家受的傷吧?你是主人家,當然是你賠,這是你的責任。」黃媒婆可不管這些,她人好好的到了這裡就受傷了,雖然不明那碗的來歷,可是到底不是她家的碗嗎?冤有頭債有主呢。
這樣也行?
林嫵晚徹底的目瞪口呆了,就算是在明**制的現代,你在人家裡不小心受了傷,那也不讓主人家賠償,但主人家一般都會賠點禮之類的,那也是因為看在交情和人性上。
這黃媒婆是朵奇葩啊。
「黃媒婆,誰讓你上我家來啊?不是我讓你來的吧?誰讓你來的,你找誰賠去。剛才我也沒請你進來吧?是你自個兒闖進來的?我還沒有說你沒禮貌沒規矩呢。這碗傷了你是吧,那你就找碗賠去,哪,這碗你拿去吧,讓它賠你,好好跟它說。」誰知,房東婆婆說出來的話更絕,妙不可言,十分的理直氣壯,道理那是一條一條的,完全讓人反駁不出來。
絕了。
高手在民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