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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決定 文 / 西風就裡

    花旋醒來,見到花肆海,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對季木說:「你們先回去吧。」

    這是默認。周季的心裡很不舒服,這證明了他的預想是對的,花旋真的為了顧辛辛,妥協了。

    花肆海很高興,他本來以為花旋醒來看到他會很生氣的,現在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好像也沒有明顯的不悅。

    「我答應了你的,不會食言的。」花旋硬邦邦地說。

    花肆海的心底咯登一下,花旋還是很介懷的。

    「唔。」花肆海只是淡淡應一聲,又問:「現在好點了嗎?」那分明就是爸爸對女兒的疼愛。

    花旋沒回答,拉過被子,又要睡下。

    寧芝想要說什麼,被花肆海拉住,一隊人靜靜退出了病房。

    誰也沒有問花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這種狀況,大家就算好奇死,也不敢輕易捅那塊傷疤。

    顧辛辛醒來,第一眼看見一臉焦急的唐可,嚇了一跳。

    唐可激動得什麼也顧不上,一把狠狠地抱住顧辛辛。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周言默默地退出門外,現在他感覺自己沒有面目見顧辛辛,他這個做父親的,做得如此失格,他還有什麼資格作別人的父親呢?

    顧辛辛一醒來就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的,發生了什麼事?」

    唐可既驚訝又慶幸,他沒想到顧辛辛對這段經歷完全沒有印象,之前他還在費心如果這段經歷在顧辛辛的心中留下創傷的話,如何是好呢?

    這一段經歷對顧辛辛來說,不記得比記得好。

    唐可編了一段像模像樣的故事,顧辛辛信以為真,只是對自己的身體已經弱到連續昏睡兩天有點無語,反反覆覆地確認,不想承認。唐可耐心地一遍遍地給她確信,故事確認了多次,到最後唐可都有點相信那故事是真的了。

    幸好虛驚一場,最後相安無事。

    這是花旋長久以來的感歎,她無法想像如果顧辛辛離開她的世界,她一個人怎樣孤苦伶仃地支撐下去,即使她再怎麼**,她也開始感覺這個世界開始因為孤獨而變得可怕。

    花家給她五天的時間做整理,五天之後,她必須出現在花家大宅的大門前,推開那扇塵封的門,重新接著斷了的過去生活。

    她沒有辦法拒絕,那是她應該支付的代價,無法用別的代替,也無法欠著不償還。

    現在她最擔心的依舊是顧辛辛,她離開後,顧辛辛該交給誰照顧,好像交給誰,她都不會放心,都會時時刻刻牽掛著。

    最後她還是做了決定,將周言叫來,說出自己的決定,周言靜靜聽完,不知不覺,已經許多年不曾流過淚的眼角,不知怎的竟濕潤了。

    花旋說,你的女兒你帶回去吧,也是時候該讓她知道她的父親是誰了。

    花旋說,她把顧辛辛還給他了,這是他從來不敢想像的事,如今竟在他弄丟了顧辛辛後,那麼不敢想的事竟成了真。

    花旋說,顧辛辛喜歡吃雞,不管是什麼部位的都喜歡,最不喜歡肥肉,炒的菜不要太油膩,吃完飯喜歡吃一點生瓜子,但是不要讓她吃太多;最喜歡的東西是畫畫,以及去遊樂園,遊樂園的遊戲中最喜歡雲霄飛車;對一切外面的東西都很好奇,但是不要讓她碰觸太多,她太純真,容易受傷;她喜歡聽人說起她的媽媽,如果你以後你和她一起,可以多給她講講她媽媽的過去;一個禮拜最少帶她出去一次,要不然她會悶的,她從來不會說要出去的,所以你要記住;她的畫要誇,誇完再說缺點,這樣她比較容易改正;她十點一定要睡覺,如果睡不著,你要哄她,只要哄一哄,她很快就能睡著的;平時再忙,接到她的電話,一定要第一時間接起,要不然她會亂想的。

    還有……

    「我知道,我都知道。」周言的熱淚已滿臉頰,花旋對顧辛辛的用心,不少於一個母親,顧安將顧辛辛托付給她,是她做得最對的選擇。

    「要是顧辛辛想你了怎麼辦?」周言哽咽著問,他已經努力控制自己了,但還是忍不住,那一份情懷,令人動容。

    花旋擦了擦鼻涕,想要笑著回答,最終失敗,悶悶地回道:「那你就告訴她,我很快會回來的。「

    這個很快,她沒有絲毫的把握,但她會盡一切的努力盡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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