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鐘,辛辛還沒有回來,周言不由得有些緊張,不停地來回走動。
「你著急什麼,女孩子嘛,你也知道出個門都要一兩個小時,上個廁所10多分鐘是很正常的事。」唐可笑他。
周言覺得不無道理,也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這兒地方這麼小,人這麼多,能出什麼事?
然而,時間越來越久,顧辛辛還沒有出現,兩人終於察覺不對勁,叫了酒店的女服務員進去仔細搜索,結果那女服務員說,裡面根本沒有像他們描述的那個女孩子。
周言一聽這句話,心裡咯登,知道事情壞了。他千算萬算的,防了這麼久,到底還是沒防好,還是讓人擄走了辛辛。
唐可一臉茫然地看著服務員,然後傻傻地問了一句:「不是,那麼大的一個女孩,你們的洗手間能有多大,還是有什麼地方可以出去,我們一直守在這裡,怎麼人就不見,叫你們的經理來。」
周言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瘦高的經理一路小跑過來,聽了服務員的描述,知道這並不是酒店的責任,細細地做了解釋,然後吩咐兩個手腳麻利的服務員將洗手間暫時清場,讓他們進去親自查看。
空無一人,就連顧辛辛到過的痕跡都沒有。
周言的手瞬間冰涼,一種巨大的恐懼從他的心底滋生蔓延,好像有一個不自覺響起的悲鳴在他心底哄哄地鬧著。他極力想要否認眼前這個事實,固執地認為顧辛辛就在洗手間裡,所以一次又一次不肯停歇尋找著。
唐可一把抱住陷入瘋狂的周言,安慰他:「或許辛辛只是迷路了。」
周言轉頭看他,一雙已經沒有焦距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但那絲光很快消失,然後又一片死寂。
唐可打電話告知周季,只聽見周季在那頭罵了一句:「**。」就匆匆掛了電話,把唐可搞得一頭霧水。
花旋聽到那一句:「辛辛不見了。」手機啪一聲掉落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然後馬上拉起衣服衝了出去。
這幾天,花旋一直在忙電視台的事情,因為花家的封殺,他們節目遭遇了有史以來第一個低谷,這幾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暫時的辦法,就是邀請國外的二線明星或者已經隱退的明星。他們的活動範圍極少在g市,受到花家影響相對少很多。她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再說這麼長時間的相安無事,讓她放鬆了警惕,尤其今天帶顧辛辛出去的周言,她更不會想到這些,可是偏偏就在這放鬆的瞬間,出事了。
周季先趕到現場,聽完唐可的描述,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撥電話,雖然現在還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幾乎已經**不離十了。
花旋匆匆趕來,一見到周言就問:「辛辛呢,她怎麼會不見的?」
周言還在渙散狀態,至今他仍舊不能相信,自己弄丟了辛辛。
周季攬過激動的花旋,輕輕拍打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要著急,我已經安排人去找了。」
「不著急,我怎麼能不著急,你們明知道辛辛她…你們明明都知道,我怎麼能無動於衷,要是他們一衝動,那辛辛她,辛辛她…」
「啊!」花旋的話音剛落,周言就發出一聲怪叫,掙脫唐可,瘋跑了出去。
唐可還沒從他們的對話中思考出什麼來,就看到周季的眼神——叫他跟住周言。
直到看到周季出現,酒店經歷才知道事情大條了,消失的那個女孩子居然和g市的周氏集團有關係,恐怕即使不是自己的責任,也難脫干係。
酒店的經理很快調了監控,警察也很快到場。從監控的畫面中,沒有看到顧辛辛出去或者被人綁架的畫面。
局面陷入迷,顧辛辛如果沒出去,那她是怎樣消失的?
前來的警察是之前負責綁架案子的警察,自然明白這情況的緊急性。上一次嫌犯被周季和他們設計被捕,逃脫後沒有遠走高飛,相反留在這座最危險的城市,恐怕等得就是這樣的機會,如果他們的目的不再是錢,那顧辛辛的性命……
但現在他們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等。
等待是煎熬的,所有人都繃緊著神經,就連呼吸聲在狹窄的空間裡都顯得窘迫。
唐可將周言攔下帶回來後,就一直處於這種凝重的氣氛,他有一種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絕對不是單純的綁架案,除了他之外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有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本想開口問,但張了張口,又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很不適合問這樣的問題。
周言依舊一言不發,緊緊地盯著手機,誰也不知道現在他在想什麼?
周季隨著警察在查看g市各個交通要道,以便第一時間掌握異常情況。
在天鵝湖酒店擄走顧辛辛,儘管不知道他們使用什麼障眼法躲過了監控,但他們總需要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