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旋放過了顧辛辛卻沒有放過周季,回去後,周季被狠狠訓了一頓。
一想到自己從12歲後就沒再被別人訓過,而成了訓別人的角色,周季不禁就有點悲慼,被訓的感覺真tmd不好受。
當花旋在聽完顧辛辛詳細地描述他們是如何見到time。l,斜看了一眼在一旁盡量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周季,那眼神就像在說:我還以為你多大本事呢,原來也不外如是。
周季差點忍不住逃回自己的房裡,花旋的那小眼神真不是蓋的,殺傷力百分百。
晚飯後,顧辛辛在客廳看娛樂節目,周季想起白天顧辛辛對time。l說的話,忍不住好奇,湊到她跟前問道:「辛辛,你打算什麼時候和time。l見面?」
顧辛辛正看得津津有味,沒空理他,好一會才答道:「不知道。」
周季驚愕,難道白天那只是小孩子賭氣的話,怎麼看著不像啊。
果然認真就輸了。周季搖搖頭,對自己堅信一個孩子的話感覺無語。
也是,自己總是忘了她還是一個孩子,還不知道承諾的重量。
花旋經過,恰好聽到他們的對話,奇怪地問了一句:「什麼再見time。l?」
周季看了看顧辛辛並沒有要說明的意思,無奈之下就自己解釋了一下。但花旋的反應和周季想像的完全不同。
花旋鄭重地坐下,想要問清楚顧辛辛怎麼回事,因為她知道顧辛辛不會空口說白話,她既然說再見,那就是一定會努力實現。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啊?」顧辛辛茫然無辜地回答。
她看向周季,繼續說道:「這要看季哥哥了?」
我?為什麼?周季對顧辛辛突然的指向十分不明。
花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周季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是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我打算把我的畫給time。l看一看,只要他看了我的畫,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一面的。」顧辛辛躊躇滿志,好像她的話是萬能鑰匙,能開啟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難啟的門。
花旋心下瞭然,這是辛辛對自己的自信。
「這關他什麼事啊?」花旋奇道。
「當然和他有關啦,他要負責把我的畫給time。l看啊,只有保證time。l看了我的畫,我們才有見面的機會啊!」顧辛辛說得理所當然。
周季心底狂汗,這都是什麼事,難道辛辛沒看到今天早上自己的狼狽樣麼,他只是能知道time。l的行蹤,並不是和他很熟啊!
花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臉不敢直視辛辛的周季,那眼神彷彿在說:我看好你喲,你可一定要做好,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季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每天的辦公桌上除了項目的報告多了一項time。l的行蹤報告,然後挑time。l回酒店的時間,在那裡守株待兔。
除了拿出耐心和誠意,周季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畢竟time。l不缺錢,這也不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
time。l對周季的騷擾表示明顯的厭煩,絲毫沒有要被感動的意思,並一再警告他不能再打探自己的行蹤。
在二顧茅廬被罵了一頓後,周季感覺實現這件事,很困難,但他不敢告訴顧辛辛,他害怕那個對自己那麼信任的小姑娘會失望。
他對自己失望過很多次,因此知道失望是怎樣一種絕望的滋味。
周言失蹤兩周後,周季忽然接到了他從國外打來的電話。
周言問了一些國內的瑣事,似乎極力避免談到自己突然冒出的女兒顧辛辛這件事。
周季知道,這個向來和自己水火不容的哥哥,此番的目的,越是極力避免的事情,其實他越是想要知道。
顧辛辛,儘管現在他還在逃避,但心裡其實已經慢慢在承認了。
周季向周言說起time。l,說有個小姑娘想要見他一面。周言沉默地聽著,並沒有說什麼。
周言雖然在生意上一事無成,但在藝圈卻混得風生水起,至於原因,周季搞不懂,就把這當做周言獨特的個人魅力吧。
有時,周季很難理解這樣的周言,他看似放蕩不羈,但好似又有自己想要的追求,但卻偏偏隨便放逐自己,令自己陷入混沌。
與周言通話結束後兩天,周季再一次造訪聖菲亞大酒店。這一次time。l的態度雖然仍舊有點不友善,不過明顯好太多了,不僅沒罵周季,而且耐心聽了他的請求,最終還答應了請求。
周季在看了看顧辛辛準備給time。l看的畫,問了一句:「這就能讓你見到time。l?」
顧辛辛肯定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