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驚蟄拉著韓妮娜就走,韓妮娜腳上那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差點沒有趴到。
「夏夏,到底出什麼事了?司南絕不是在軍演嗎?能出什麼事?」韓妮娜摟著夏驚蟄,這丫的,遇上司南絕的就事情就不淡定。
平時的淡全他媽的都是裝的。
韓妮娜一看夏驚蟄的面色不對立刻安慰道,「沒事,沒事的。放心。」
「趙赫說,說司南絕受傷了,現在軍區總醫院。」夏驚蟄的眼睛紅紅的,眼淚就要留下來。
夏驚蟄說完就拉著韓妮娜走向小紅開過來的車,明顯小紅應該也接到了小吳那邊的電話。
韓妮娜跌跌撞撞的在後面跟著。
「怎麼會這樣?」韓妮娜覺得很玄幻,有點天荒夜談的感覺,軍演,然後首長受傷了。
韓妮娜和夏驚蟄坐在車上,讓她把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放心吧。司南絕那麼壯一點會沒事的。」
突然,韓妮娜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裴子欽打過來的。
「喂。」
「娜娜,你現在和嫂子在一起嗎?」裴子欽的聲音有點急,有點躁。
韓妮娜看了夏驚蟄一眼,「嗯。」
「你和嫂子現在快點到醫院來,老大傷得很重,正在手術。還有,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保證嫂子的安全。」裴子欽非常堅定的說道,雖然說出這句話有點殘忍。不過,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阻擊手埋伏在路上。就算現在派人過去保護也來不及了,還不如什麼都不做,可能還可以看出這背後到底是誰幹的?
如果有人對嫂子動手,那麼就不是沈銘的人,而是自己人。
張世超在出事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人手調查,不過可惜,半點的疑點都沒有,一切都完美無缺。現在很有可能是郁北城的人幹的,那麼夏驚蟄就會很危險。
不過韓妮娜明白,明白裴子欽說的是什麼,「我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其實裴子欽,或者也知道,在韓妮娜的心裡,夏驚蟄這個朋友比他這個丈夫還要重要。
「嗯。娜娜,會沒事的。」
「好。」
韓妮娜掛掉電話後,緊緊的抱著夏驚蟄。
雖然她不知道軍區的事情,也不懂外面的那些爭鬥,但是她明白既然司南絕都受傷,那麼就已經可以想像被後人的勢力,還有夏驚蟄的危險性。
在去軍區醫院的路上,夏驚蟄的心已經被提到了心口,像是要破口而出了一般,很難受。
「娜娜。」夏驚蟄的手有些抖。
軍演是多麼嚴肅的一個詞,雖然平常的軍演也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受傷,但一個首長受傷,那麼所表達的意思就絕對不一樣。而且憑著司南絕的身手,別人想要不動聲色的傷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夏夏,不會有事的。」韓妮娜的心也被提了起來,剛剛裴子欽在電話裡說,情況很危險。到底有多危險?這還是一個未知數,要是司南絕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夏驚蟄和司小寶怎麼辦?
「娜娜。她不會有事吧?」夏驚蟄緊緊的握住韓妮娜的手,已經把韓妮娜的手背都給握出一道血痕來了。
夏驚蟄好像安慰自己一般,「嗯。我相信他。他說過會陪著我,一輩子的。」
夏驚蟄的眼睛突然的就紅起來。
她想起小時候,在外公生病住院的時候,外公也曾經答應過她,說要一輩子的陪著她玩耍,給她沒玩具,後來外公還是去了;後來,媽媽也說,會一輩子的陪著她,看著她結婚生子,看著她找到一個很愛很愛她的男人,最後媽媽也去了;再後來,遇到皓哥哥,他也說會一輩子的陪著她,寵愛著她,護著她,絕對不讓任何人欺負她,但是最後……
夏驚蟄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韓妮娜的手背上,滾熱滾熱的,帶著灼傷人的痛。
韓妮娜抱著夏驚蟄,輕輕的順著她的背,「沒事的。他怎麼可能有事?」
「嗯。」夏驚蟄吸吸鼻子,「他一定會沒事的。」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是有什麼事,誰照顧他?難道還想讓他那個殘花敗柳的小媽?」
「啊?」夏驚蟄的思緒被轉移,司南絕什麼時候有小媽的?她怎麼不知道?
「就是蘇尚啊。她現在住在司家不就是司南絕的小媽?」韓妮娜對那個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夏驚蟄忍不住的笑出來,「南,人家蘇尚是司南絕的前未婚妻好不好。」
「那是以前,現在不就是司南絕人盡可夫的小媽。」韓妮娜還是不屑,甚至有點鄙視看不起。
夏驚蟄意外,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韓妮娜看著夏驚蟄眼睫毛上還刮著淚珠的眼,裡面閃著『快告訴我,快告訴我』的字樣。
抿抿嘴,韓妮娜帶著一種髒兮兮的感覺說了出來,「我又一次看見她跟一個難的在一起,一起的從酒店的一個房間裡走出來,那個男人都可以當她爸爸了。真噁心。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找的男人一個個都是帥得人神共憤,真不明白,蘇尚怎麼下得去嘴,也不怕滿嘴的毛,還是已經花白了的。」
韓妮娜說得有點粗俗。
夏驚
蟄有些無可奈何,「或許,人家只是去酒店談事情而已。」
「對,談事情。」
……
韓妮娜一路上很好的轉移了夏驚蟄的視線,也幸好一路上,沒有什麼危險,夏驚蟄和韓妮娜很快的就趕到了醫院。
下車的時候,夏驚蟄有些腿軟,不過還是跑了起來。
「嫂子……」趙赫和小吳都迎上來,看著夏驚蟄有些欲言又止的。
夏驚蟄一看這兩人的面色就知道司南絕一定是傷得很重。
旁邊還有一個小青年,一身軍裝,眼睛紅腫,「嫂子……嗚嗚……」
怎麼回事?
夏驚蟄的眉頭皺起來。
「對不起,嫂子,對不起。」小兵哭得像個孩子。
夏驚蟄撇了一眼,然後看向趙赫,「司南絕傷得怎麼樣?很眼中嗎?還有位什麼會受傷?這個,又是怎麼回事?」夏驚蟄沒有好氣的看了一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兵,「你們老大養的小情人?」
哭得想死了丈夫一般的撕心裂肺,讓夏驚蟄覺得自己這個正牌夫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冷漠了?表現都沒有人家傷心。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趙赫和小吳一定會笑出來的,不過他們也知道嫂子司生氣了,也是,這個人一直在哭,真的有點看不過眼。
韓妮娜深呼吸幾下,「你別哭了,你再哭下去,你們少將就算沒有被子彈打死也會被你給氣死。堂堂男子漢居然連裴小二都不如。」
哭著的小兵抬起頭來,「裴小二是誰?」
「閉嘴。」夏驚蟄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看向趙赫,「司南絕是怎麼受傷的?」
「嫂子,是這樣的,軍演的時候,我們都陪在老大的身邊,不過今天我們去到戰鬥現場的時候,這個小兵在一旁埋伏,從對面的山頭上打來一個子彈,對象是這個小兵,然後老大為了救他身體側了一下,然後從別的地方再打過來一個子彈,直中老大的心臟。」
趙赫直接簡單明瞭的說出受傷的過程,他並沒有說出其中的艱險來,已經可以肯定,不管是第一槍,還是第二槍,都是衝著老大來的,他們把這個計劃設計得天衣無縫。
「你們軍演的槍,能打死人?」韓妮娜是個軍事白癡,不過也知道軍演用的應該是不會真子彈吧?
「不能。應該是別人混合進來,或者是自己人安排的。這件事已經引起上面的重視和注意了。現在還在軍演期間,所以領導並沒有跟著過來。」
趙赫還想要說什麼,手機響了起來。
夏驚蟄看著還在亮著的手術中的紅燈,心緊緊的皺成一團。
「趙赫楚什麼事了?」夏驚蟄看著接完電話後的趙赫一臉的濃重,有些擔心。
趙赫看了夏驚蟄一眼,歎口氣,抿抿嘴,「我們這次軍演的作戰圖還有很多細節都被曝光,已經被外媒給登出來了,甚至連司少將受傷的事情也被外媒給爆了出來。」
夏驚蟄愣住了,她再傻,再白癡,也明白這說明了什麼,有內奸。
更重要的是……
夏驚蟄急急的看向趙赫,「上面的人懷疑南絕對不對?」
否則趙赫的面色不會如此的難看。
趙赫艱難的點點頭,「我和小吳很有可能也要回去接受調查。」
「張小四呢?」
「也要接受調查,因為他是大戰大隊的隊長,這次我們方的軍事作戰圖洩露出去,他肯定也要是被調查的,不過現在還要等上面的領導決定,還有這次的軍演肯定也是要繼續的,不過不知道派來指揮的會是誰?」
趙赫知道司少將的身邊肯定是有了敵方的人,而那些人不僅僅是想要在軍演中贏過司南絕,更想要利用這次的軍演讓司少將永不翻身。
「不好。」夏驚蟄突然的大喊起來,然後給唐訊打電話,不過夏驚蟄在電話裡也沒有說什麼事情,只是說了司南絕受傷的事情,她知道唐訊肯定會明白她的意思。
這次司南絕受傷被調查,上面派來的調查專案組一定會查司南絕的收入來源還有方方面面的情況,唐訊必須要先一步做好準備。
趙赫的手機再次的響了起來。
「嫂子,司少將就交給你了,我和小吳要回軍區接受調查了。」
「你和小吳放心,司南絕一定不會讓你們有事的。」夏驚蟄能說的只有這一句,不能怪她小人,她必須要先安撫好趙赫和小吳,這兩個人是司南絕身邊的人。
「嫂子,放心。」趙赫明白夏驚蟄的意思,那就是讓他和小吳在司南絕醒來前,都表示沉默,即使是要開口,也要小心斟酌。
趙赫是第一次對夏驚蟄另眼相看,絕對想不到這個平時好像無所事事,有點無聊的夫人會對政治上的事情如此的敏感,還如此的細膩。
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很多話都不適宜說出來。
就像剛剛夏驚蟄給唐訊打電話,誰知道,會不會被監聽?誰知道會不會被別人抓住了把柄?
所以,很多話,言簡意核,明白就好。
趙赫和小吳離開後,夏驚蟄和韓妮娜在手術室外面等著,時間好像特別的慢。
小紅和小青在高
度戒備著。
很快裴子欽趕了過來,剛剛在司南絕受傷入院的第一時間他就趕了過來,暗中的安排了老大的安全問題,然後再去和權明皇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要做什麼的事情,還讓唐訊一定要壓住媒體方面,現在外媒已經報道出來,那麼國內的媒體很快也會報道,甚至會被炒作得很熱鬧。
這個時間就看誰背後的手更強一些,可能有人會想利用這次的事件來打擊司南絕一派,所以媒體上的風向一定很重要,絕對不能讓過多的對司南絕不利的言論發展起來,必須要壓制住。
「嫂子。娜娜。」裴子欽滿身汗水的跑來,可見他這短短的幾十分鐘到底有多忙。
「裴三。」夏驚蟄看向裴三,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問出口,因為這是醫院的走廊,太過複雜,即使是很普通很平凡的一句話,再這樣一個關鍵時刻,要是被有心人給編排出去,也會是一個打擊。
「嫂子不用擔心,有權二哥和唐訊在,而且張小四在軍演前也跟張鈺超說過,如果我們需要幫忙,他也會幫的。」裴子欽已經差不多可以確認這次的事情和郁北城有關,而且應該也和司南絕身邊的人有關,甚至背後還有沈銘的暗影在。
想不到沈銘的手,居然伸得這麼長。
裴子欽也沒有想到郁北城居然敢洩露軍事機密,這件事雖然肯可能會栽贓司老大,不過也有可能被查出來,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
想不到他們想要利用軍演期間打擊郁家的經濟還有攻擊郁家人的作風,而郁北城更狠,是直接的就像要司老大的命。
裴子欽覺得司老大還是太過善良了。
「我在擔心司南絕,都不在裡面這麼久了。」夏驚蟄的面色蒼白,嘴唇一點血氣也沒有。
韓妮娜緊緊的抱著夏驚蟄,給她力量。
醫院的走廊裡,身穿大白褂的醫生腳步匆忙,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絲絲的哀傷,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刺鼻,難受。
夏驚蟄的心想要放在火上烤一般,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痛,有點要昏過去一般,心裡努力的讓自己強撐著,絕對不到倒下。
「嫂子,你先坐一下吧。」裴子欽看著夏驚蟄的面色也有些擔心,「娜娜,你陪著嫂子做一下,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手術才能完成。」
裴子欽看了一眼還在亮著的燈,心裡也有些難受。
韓妮娜扶著夏驚蟄,想要讓她坐一下,否則司南絕沒有事,夏驚蟄就已經先倒下了。
突然在遠處的走廊出來一陣有力的腳步聲,不用懷疑,是軍人走路的聲音,還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腳步聲,而是很多人的腳步聲。
裴子欽眉頭緊皺,看向夏驚蟄。
夏驚蟄緊緊的抓住韓妮娜的手,有些錯愕的看向裴子欽,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候,每個人的心都是敏感的。
夏驚蟄全身發冷,覺得自己很沒用,身體在發抖著,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知道等司南絕醒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夏驚蟄突然的很害怕,害怕接下來要面對的一切。
「夏夏。」韓妮娜緊緊的拉扶著夏驚蟄。
韓妮娜看向裴子欽,心裡也在擔心。
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一天一夜之間能發生很多事情。
一天之間,威風凜凜的司少將就成了洩露軍事秘密的犯罪分子,一天之間所有的光環都將有可能會失去……
所有人都在胡思亂想著,在擔憂著。
夏驚蟄在看到楊光的那一刻,所有的擔憂都煙消雲散,她知道楊光愛著南飛雁,就憑著這個,她相信楊光一定可以調查清楚一切的。
因為憑著南飛雁的三個字,楊光就會是正義的。
因為南飛雁喜歡正義的男人。
楊光在看見夏驚蟄的時候,點了點頭,其實他心裡想起的是那個無論面對什麼都坦然面對的女人,那個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很久的女人。
很來這次的事情,京都派來的人並不是他,但是為了南飛雁,他爭取了過來。
夏驚蟄是南飛雁的朋友,她甚至為了救夏驚蟄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他不能讓她在天堂也擔心。
這次的時間,影響很大,處理不好,可能會連他也被牽連進去,但他還是義無返顧的從京都到著專案組趕了過來,僅僅因為夏驚蟄是南飛雁的朋友。
楊光一個擺手,就有訓練有素的人把證件手術室給包圍了起來,從走廊帶外面的窗口,甚至還有兩個特種兵就趴在窗口上,身上背著槍。
夏驚蟄和韓妮娜都被這樣的陣勢給嚇了一條。
楊光看見大家都已經準備好,才想著夏驚蟄走過來,「我也是不得已,因為上面擔心司南絕會潛逃,所以請你見諒……」
夏驚蟄睜著雙眼看著楊光光在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不過在看不見的地方,楊光低聲說的卻是另外的話,「這些人是上面安排的,不過有這些人在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可以防止別人的滅口。這個時候,司南絕是關鍵人,別人一定會想要他死的,所以,他的安全,必須得到保證。」
夏驚蟄點點頭,這些人雖然說是在看管司南絕,但也可以說是保護。裴子欽安排的人,只能在暗處,但這裡是醫院,很多的醫生和護士在,防不勝防,有京都方面的人在,不管是防範還是保護都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r/>「你明白就好。」楊光笑了笑,然後看看裴子欽,不說話,然後轉身離開,因為接下來他將會很忙,這次的事情他必須要調查清楚。
楊光知道,司南絕是絕對不可能會洩露軍演期間的軍事作戰圖還有細節的。司南絕是一個很有血性的軍人,雖然現在隨著發展已經慢慢的有一些人被腐蝕,但司南絕不會。
楊光堅信,司南絕是被人出賣和算計了。
他現在必須要把這其中的蛀蟲給揪出來,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他的責任和他身上那神聖的使命感,也是因為夏驚蟄是南飛雁的好朋友。
楊光從醫院出來後,給一個花店去了電話,是讓那花店給南飛雁的墓園送一束白百合花。這次回來的事情很緊迫,他現在不能去看她,要等到結束後才有時間。
雖然他知道,她或許壓根就不想見到她,但每次回到g市,去看一看她,已經成了習慣。
或者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經是他心裡的一個執念。
楊光回到軍區去,開始深入的調查。
對於楊光司專案調查組的組長,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雖然大家都知道楊光和司南絕沒有任何的交情,不過大家不會忘記,楊光是楊遠的弟弟,而楊遠是司南絕的好友。不過,當然也有人會說,楊光和楊遠這兩兄弟的感情好像並不好。
反正大家的反應各異。
楊光也不管別人是怎麼想,怎麼說的,他要做的就是把事件還原,給大家一個真相。
裴子欽對楊光的到來表示鬆了一口氣,如果說其他人還有可能會陷害司南絕或者是徇私什麼的,但是楊光絕對不會,因為他就是一個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的,是京都軍區的一個奇葩的存在。
沒有女人,沒有任何的興趣愛好和玩樂,就是一心的把存在軍隊裡的各種蛀蟲給揪出來,還有就是打多數的什麼調查專案組都是有他擔任組長,除了沈銘這個案件,楊光的任務就沒有失敗過。
「嫂子,你和娜娜在這裡,我還需要去和二哥善良,佈置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因為楊光的加入,裴子欽覺得自己非常的有必要和權明皇還有唐訊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走向和走法。
裴子欽還沒有離開,權明皇的電話就追過來了,是和裴子欽同樣的想法。楊光剛剛到醫院,權明皇那邊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楊光對於司南絕一派來說是一縷陽光,很多事情會方便很多。雖然及時沒有楊光,他們也不會讓老大被別人給算計了去,不過,操作起來會艱難很多,會遇到很多的問題。
現在,因為調查組是由楊光帶隊,那麼很多東西,他們就更放得開手去調查和處理。
「嗯,你去忙吧。」夏驚蟄點點頭,知道這個時候,時間的重要性,大家應該都是在爭分奪秒,有人在搶著時間想要毀滅掉一切證據,而他們需要的就是挖出著背後的證據來。
夏驚蟄知道,這一仗,他們必須要贏,否則等著司南絕的將會是牢獄之災。
裴子欽抱了抱韓妮娜。
「放心,會沒事的。」韓妮娜拍拍裴子欽的手臂,「你自己小心點。」
「嗯。」
裴子欽帶著人離開了,手術室的門口等著夏驚蟄和韓妮娜,還有就是那個紅著眼睛的小兵。
夏驚蟄有些奇怪,這次的軍演既然這麼的奇怪,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的看起來有點萌有點小受氣質的小兵在?不過這件事,也不是她能管的,必須要等楊光等人調查過才知道這其中的真相。
夏驚蟄和韓妮娜坐在手術室走廊外面的椅子上,周圍一片安靜。
外面的天空漆黑一片。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司小寶是否睡覺了。他應該也知道他爸爸受傷的事情了吧,否則這個時候,他應該一早就打電話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家了。
司小寶是一個很聽話,也很成熟的孩子。
夏驚蟄完全可以放心,她現在擔心的是司南絕,已經進去這麼久了,醫生還沒有出來。
韓妮娜拍拍夏驚蟄的手背,讓她放心。
「娜娜,已經快兩個小時了吧?怎麼還沒有出來?」她很擔心,暗中心被提著,被擰著的感覺很難受,但是她有怕醫生會出來,然後告訴一個她接受不了的消息,心裡也在矛盾著。
她急想要醫生出來,告訴她手術結束了,但是,又害怕,手術的結果……
韓妮娜明白夏驚蟄的感受,不過,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安慰夏驚蟄,所以的語言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只有默默的陪在她的身邊,給她力量,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幾個人緊緊的盯著手術室外的紅燈,死死的盯著。
突然,手術室的燈滅了。
夏驚蟄站起來,腳步微跌,差點趴在地上,幸好韓妮娜眼疾手快的扶住,「小心點,別急。一點會沒事的。」
「誰是司南絕的家屬?」拿下口罩的醫生出聲詢問。
「我,我是他太太,他怎麼樣了?」夏驚蟄的聲音有些顫抖,握著韓妮娜手的手緊了緊。
韓妮娜默默的給她力量。
「手術很成功,不過應為傷得比較嚴重,子彈擦心臟而過。不過今天夜裡很可能會發燒,所以你們一定要注意
意,發現發燒了,一定要盡快的通知我們。」
「謝謝。」夏驚蟄的眼淚突然唰的一下就像是缺堤的洪水一般,「謝謝。」
「我們應該做的。」
夏驚蟄緊緊的摟著韓妮娜,「娜娜。」
「沒事了,沒事了。」韓妮娜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真好啊。
很快,司南絕就蒼白著一張臉從裡面被推了出來,夏驚蟄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司南絕,心裡鈍痛鈍痛的。
韓妮娜握著夏驚蟄的手,「他會沒事的。」
「嗯。」夏驚蟄帶著濃濃的鼻音。
「你們今晚一定要留意著病人,如果不發燒,那麼病人就算是脫離的危險。」醫生在夏驚蟄身邊叮囑一句。
「嗯。」夏驚蟄點點頭。其實作為司南絕的老婆,她知道司南絕受過不少的上,單是看著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口就知道,他也是一步一步往上爬的。
她沒有參與到他以前的人生裡,沒有在以往的那些歲月裡陪著他,但是今後,他都會有她。
夏驚蟄握著司南絕的手,以後,她都會在旁邊陪著他,不管前路有多少的風雨。
「首長。」小兵泫然欲泣的盯著司南絕的臉。
韓妮娜盯著小兵,「你喜歡你們首長?」
小兵抹一把自己臉上的淚水,也意思都到自己的丟臉,「才不是。」
韓妮娜真的是太佩服了,軍演怎麼會有這種小兵在?
「好了,你們首長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夏驚蟄看看小兵,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對。不過,卻也沒有多想。
「我,要留下來照顧首長。」
「你照顧首長,你讓你們的首長夫人幹什麼去?」韓妮娜瞪了小兵一眼。
「我……」
「我什麼我。趕緊的,該幹嘛就幹嘛去。」韓妮娜對於這些小受氣質的男人是最受不了的。
看著就難受。
裴子欽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是人家怎麼看都是一個攻。
小兵看看韓妮娜,看看夏驚蟄,然後還是離開了。
夏驚蟄握著司南絕的手,即使是在這個時候,司南絕的手都是很溫暖的。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南絕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夏夏,要不趴著睡一會?」韓妮娜看著夏驚蟄的面色說道。
夏驚蟄搖搖頭,她怎麼能睡得著?
「娜娜,快叫醫生。」夏驚蟄的手放在司南絕的額頭上,怎麼會突然的就燒起來?
韓妮娜也發現了,司南絕剛剛還好好的,現在額頭上全是汗水。
夏驚蟄拉著司南絕的手,「南絕。」
很快,夏驚蟄和韓妮娜就被趕了出去,很多醫生和人都推著各種的儀器走進病房來。
夏驚蟄靠在有些冰冷的強上。
「沒事的。」
「嗯,我相信他,他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夏驚蟄默默的在心裡安穩自己。
又過了半個小時,醫生走了出來,「燒已經降下來了,放心。」
「嗯。」夏驚蟄已經很累,只是點點頭。
「你們繼續留意著,明天應該會醒過來。」
「謝謝。」
夏驚蟄和韓妮娜一直守在病房裡,看著病床上已經沒有了往日氣勢的男人,很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夏驚蟄一手拉著司南絕的手,一手輕輕的順著他很粗很濃黑的眉毛。
「快點醒過來吧。」夏驚蟄的手在司南絕的臉上慢慢的描畫著。
韓妮娜的手機突然的震動起來,剛剛因為近病房,怕手機要是響起來,會影響到司南絕,所以調了震動。
天知道她的手機已經是n年沒有調個震動了,平時就算是開會,她也是開著的。
電話是裴子欽打過來的,說的還是剛剛那個哭得死去活來的小兵。
原來那小兵居然不是小受,也不是男的,居然是京都首長的千金,通過關係安插進來參加這個軍演的。韓妮娜想要罵娘,有關係大不了?有個當首長的爹就可以為所欲為?
娘的,不知道會害死人的啊。
最害人的是,裴子欽還讓韓妮娜找到那小兵,給人家安排一個住的地方。
韓妮娜看著空空而也的走廊真的想要問候爹娘。
深深的呼吸幾下,給夏驚蟄說了一聲後,就去找那個小兵。
韓妮娜想著,乾脆的就到醫院的小賣部去給夏驚蟄買些水還有一些吃的,長夜漫漫,總是要吃些東西補充一下體力的。
韓妮娜來到小賣部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那個小兵就站在小賣部外面,猛的吞著口水。
無語啊。
什麼千金小姐的,真的最討厭了。
是個生活白癡嗎?餓了就去找吃的啊。
「你怎麼在這裡?」韓妮娜沒有好語氣。
「我餓了。」
韓妮娜翻個白眼,然後給她買了幾個麵包,「你沒有錢?」
「軍演的時候不許帶錢。」小兵大口大口的吃著麵包,好像是從難民營回來的,「你不知道,我已經餓了很久了。」
「嗯。」韓妮娜看著這樣嬌滴滴的大小姐,還真的想像不到為什麼她的老爹會偷偷的把她給塞到軍營裡去的,還是去參加這麼重要的軍演。
「對了?你這麼樣子,你爸爸為什麼會同意你參加……」
「我爸爸不知道,我是打折爸爸的旗號威脅他們把我弄進去的。」小兵說的很驕傲,有一個好爸爸走遍天下都不怕。
韓妮娜的嘴角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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