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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絕回到紫暮山莊,看見夏驚蟄正一個人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
今晚的天空很清明,很多的星星。紫暮山莊的視野很開闊,特別是夏驚蟄的主臥房間的落地窗,能清楚的看到大片大片的天空。
很適合在夜間看星星。
「嘟。」的一聲響,夏驚蟄尋聲望去,只見頭頂上的房頂在慢慢地向一邊裂開,抬頭就能開到那滿天的星星。最近很忙,她都是差點要忘記了,這可是一個能活動的房頂。
司南絕在身後抱住夏驚蟄的小腰身,把頭埋在她的肩膀處,輕吻著她優美的頸項。
「司太太喜歡看星星,咱們躺在床上看,比站在窗前視野更好更舒適。」
司南絕抱起夏驚蟄往床上去。
「喂,你幹什麼啊?」夏驚蟄扯住司南絕的衣領,「你今天喝酒了?」
「嗯,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男人,所以喝酒了。」司南絕在夏驚蟄的唇上輕輕,「白酒。」所以他現在的酸醋還在冒著泡泡。
夏驚蟄真想扭死這個男人,不過這男人的腰比鐵板還要硬,最後扭到自己的手都痛了,他還是面不改色的。
「你先放開我,我還沒有洗澡呢。」
「沒關係,我也沒洗,我們數完星星,做完運動,再一起洗。」
司南絕快速的把夏驚蟄壓在身下。目光溫柔的看著夏驚蟄,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裡。那黝黑深邃的眼神如一個漩渦,能把夏驚蟄吸進去。
夏驚蟄的眼神在房間裡飄來飄去,看著完全暴露出來的房頂,打個冷震,這跟野戰有什麼區別?
「先別,你,你快把房頂給蓋上。」夏驚蟄一邊說一邊用眼神去找遙控器。
「我喜歡。」
靠,喜歡個屁,你喜歡當野人,她可不喜歡啊。
「夏夏,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司南絕說完就吻了下去,堵住了夏驚蟄將要說出口的話,他可沒有那麼多的美國時間陪司太太說些有的沒的,有時間還不如多運動運動,生命在於運動,運動有益於健康。
刺激個屁啊。
這倒要嚇死人了。
多難為情啊。夏驚蟄睜開眼睛就看到天空中閃爍著的星星,吞吞口水,很嚇人的好不好。
「老婆,投入,認真,否則軍事處罰。做事不認真的小兵可是要被體罰的。背上沙袋跑一千公里,怎麼樣?」
靠,她又不是兵,她是老婆,怎麼能有對待兵的準則來對待老婆?
夏驚蟄絕對想不到,將來有一天,當她真的成了司南絕的兵後,司少將要做的就是用對待老婆的準則來對待她這個小兵。
「認真點。」
她能認真才怪,這樣跟在花園裡有什麼區別?
靠,無恥啊。
激情過後,司南絕摟著夏驚蟄躺在床上看星星。
「這個時節看星星最美。」
夏驚蟄看著那一閃一閃的星星,真的像在眨眼睛。夏驚蟄想起那首《魯冰花》裡的歌詞,「天上的星星在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嗯,不過沒有司太太美,在我眼中,司太太才是最美的。」
司南絕的手繼續在作亂,在司南絕的眼裡沒有什麼比那如盛開的紅玫瑰一般的司太太更美,特別是那帶著**氣息的朦朧迷離美。
怎麼看都不夠,怎麼愛都不夠。
夏驚蟄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這人真是無恥無極限了,什麼都能說得如此的一本正經。
想起剛剛在漫天的星星下那樣,她就忍不住的臉紅。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那感覺真的很好。
夏驚蟄很奇怪,她總拒絕不了司南絕的熱情,那種情不自禁的欲罷不能,她總是不自覺的淪陷在司南絕的溫柔下。
「夏夏,我們再來。」
司南絕再次的吻上夏驚蟄,沒有給夏驚蟄留下任何退路的長驅直入。
司南絕和楊家的鬥爭越來越白熱化,很多明眼人的眼裡都能看出來,楊家要敗了。
這天夏驚蟄在去上班的路上,總覺得眼皮子在跳,「阿春,我總覺得今天又什麼事情要發生?」
「夫人,怎麼啦?」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怪怪的。」夏驚蟄捏著脖子上的藍鑽石,心裡總是安寧不下來。
「碰。」
「啊。」
突然從旁邊的街道上裝出來一輛麵包車。
「阿春,怎麼回事?」
「不知道,夫人,你在車上等著,我下車去看看。」
「嗯。」夏驚蟄皺皺眉頭,看著正在和對方交涉的阿春,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
「啊……」夏驚蟄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就已經被**,抬上了另一輛車。在暈過去的瞬間,夏驚蟄想明白了,這段路能通的唯一地方就是紫暮山莊,而旁邊的小道平時最多的就是那些鍛煉的自行車,
,今天突然出來一個麵包車,真的就有鬼。
十分鐘後,司南絕趕到,瞪著阿春,要是個男人的,司南絕肯定就一腳的踹了過去。
「怎麼回事?」司南絕冷冷的看著那個麵包車司機。
麵包車司機的雙腿嚇得直發抖,「是,是有人給了我一千塊,讓我這個時候走這條路,然後,然後撞上這輛車。」
「敢打我老婆的注意,你真好,膽子真大。」
「對不起,司少將。不關我的事,我就收了一千塊,就一千塊。我,我不知道那是司太太的,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麵包車司嚇得直接的跪了下來,衝著司南絕直磕頭。他的一家老少全靠他的這點收入養活,要是出了什麼事,家裡可怎麼辦?再說,這司少將的狠辣在g市可是出了名的。
「滾。」司南絕一覺踹過去。
「老大。」裴子欽趕過來的時候,正看見老大在踹人,很慶幸自己晚了一步,否則老大踹的就是他了。
「怎麼樣?」司南絕看向裴子欽,剛剛他給裴子欽打電話的時候就讓他追查夏驚蟄的位置,因為他上次送給夏驚蟄的藍鑽石裡面藏了一個追蹤器。
「已經可以確定了大概的位置,嫂子的追蹤器正在往著南城區的碼頭那一片的貨倉去。」裴子欽連氣都沒有喘,出事的可是老大的老婆啊。
「我們走。」
「老大,要不要調集人手?」
「你說呢。」司南絕沒好氣的瞪了裴小三一眼,這話不是白問嗎?
司南絕坐上趙赫的車,阿春和裴子欽也跟了上去。
夏驚蟄幽幽的醒來,覺得迷迷糊糊的一片黑暗,原來她的眼睛已經被蒙上。
「醒了?」一個很乾淨的男聲。
夏驚蟄腦子裡想了一遍,記憶中沒有這個男人的聲音。吸吸鼻子,有女人的香水味,說明她身邊就有女人,而很可能就是這個女人綁的她,而男人不過就是一個小嘍囉,不過這男人聲音裡的氣勢還真不像是一個小嘍囉。
夏驚蟄在腦海裡把那些可能綁自己的女人統統的過濾一遍,司南絕的那些爛桃花?高麗揚還在監獄裡受盡折磨,而楚明雪現在還沒有這樣的能力也沒有這樣的膽量,那麼就剩下楊媚這個狗急跳牆的女人了。
「楊媚。」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夏驚蟄肯定這女人就是楊媚。
「呵呵,夏小姐,司太太。」楊媚一把扯開夏驚蟄眼睛上的黑布條,「不錯,就是我。」
夏驚蟄眨眨眼睛,適應突然而來的光亮,「真巧,楊小姐,想要帶我去哪?」
「哈哈哈,去哪?當然是請夏小姐去旅遊了。去泰國旅遊,怎麼樣?好像司太太還沒有離開過g市呢。」楊媚諷刺的笑起來,一手捏住夏驚蟄的小下巴,「那裡很美很享受的地方,你一定會樂不思蜀的。」
「是嗎?」夏驚蟄諷刺的笑了笑。
楊媚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夏驚蟄,「你不害怕?」
「不害怕。因為他很快就回到。」
「等他找過來的時候,你已經上路了。所以……你的好運氣已經用完了,你不會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你知道我恨你嗎?憑什麼就那麼好運,在你最落魄的時候,你能遇上沈皓,最你需要嫁人的時候,你又遇到司南絕。」
楊媚揚起手就要在夏驚蟄的臉上拍下去,卻被陳竣抓住。
「陳竣,你竟然要阻攔我?你……」
「我不會讓人傷害她的。」
「你……你也喜歡她,你跟了我幾年,你卻告訴我你也喜歡上這個今天才剛剛認識的賤人?」楊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陳竣。
「我不喜歡她,她也不是賤人。」
「你……」
夏驚蟄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男人,認識嗎?好像沒有任何的印象。
「陳竣,你是要背叛我嗎?」
「從來都不效忠過,又何來背叛?」陳竣有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諷刺楊媚的自以為是。
楊媚驚驚的抬頭看向陳竣,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槍來,「說,你是誰?軍方還有警方或者是其他道上的人?」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了,不是嗎?」陳竣撥開楊媚手中的槍。
楊媚諷刺的笑起來,「就算沒有了楊家,我還有……」
「你是說你的親生父親?你以為司南絕會放過他?司南絕為什麼要一步一步的毀掉楊家的所有路,你以為他僅僅是想要毀掉一個楊家?別太天真了。他就是要收集證據,然後提交上去,你說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你的親生父親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最近死的老虎還少嗎?」
楊媚的身體晃蕩了幾下,有些不敢相信,她本想利用粉制工廠脫離楊家,現在看來……
「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楊霆為什麼把加工廠全權交給你打理,毫不過問?因為你的加工廠就是楊霆送給你親生父親的禮物。是想通過裡而在出事的時候拉下你的親生父親陪葬。」陳竣呼出一口氣,「不過,我已經把工廠的相關證據交給了司南絕,包括你和你親生父親的dna檢驗報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楊家,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楊媚紅著眼睛瞪向陳竣,曾經一度,自己對他還很有好感,如果不是
遇上司南絕,她或許還會想著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去私奔。
「我的家人就死在你的親生父親手上,他為了向上爬,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還記得城市中心的那個商業區嗎?那本來是我的家,我的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一夜間全都沒有了。你的親生父親和楊霆勾結,把哪裡的釘子戶一共三百多人全都派人給殺了,然後放了一把火。我的家人就在裡面。」
陳竣說起這些的時候,還是滿身的恨,後來,他一直的和母親相依為命,就是想要長大了有一天能夠收集證據給自己的家人還有曾經生活在一起的鄰居報仇,讓他們能夠死的瞑目。
當時他學習的就是法律,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的打敗他們,讓大家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正義還有公理。但是,就在他準備出國的時候,卻遇上了車禍。
如果不是遇到那個人,自己也已經死了。就因為自己還有母親是那場大火真相的見證者,所以楊霆在事後就派人追殺,幸好他在最關鍵的時候遇到了那個人。
其實,楊遠也是背了一個黑鍋,因為那場車禍看似是楊遠設計的,其實真實的背後黑手是楊霆。楊霆想要利用楊遠的手殺了他這個唯一的見證者。而楊霆之所以一直都想要殺南飛雁,並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楊遠的老婆,讓楊遠和楊家決裂,更加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南飛雁曾經是楊凡的女朋友。楊霆害怕南飛雁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會這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暗殺南飛雁。
陳竣呼出一口氣,這也是為什麼他明知道楊遠是楊家的人,明知道楊遠是自己的情敵,卻仍然看著南飛雁嫁給他的原因。因為只有楊遠才能護著南飛雁。
「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無辜的。」楊媚瞪向陳竣。
陳竣噗笑一聲,「無辜?你手上的人命絕對不比你的父親少。」
「這麼說,你是一定要和我針鋒敵對了?」楊媚冷下臉,這些年,陳竣一直都陪著她,在她脆弱的時候,會陪著她喝酒;在她發酒瘋的時候,會背著她一條街一條街的走;在她生氣的時候,會被她當成人肉沙包一樣,有著她出氣。
「各為其主。」
「好。」楊媚冷笑一聲,「那我們就拳腳上見真章。今天你想要帶走這個女人就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你不是我的對手。」
「不錯,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進來。」楊媚大叫一聲,湧進來十多個黑衣男,「爸爸一直都要我提防你,可我總是一次次的為你開脫,說你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你是在打我的耳光。」
「廢話少說。」陳竣直接的對著楊媚出手,旁邊的黑衣男人湧上來,夏驚蟄挪動著被綁的雙腿,盡量的靠在角落裡,不讓他們殃及池魚。
雙拳難敵四手,過了好一會陳竣有些受傷,不過黑衣人也倒下了大半。
「想不到你的身手如此的好。」楊媚紅著眼睛,是被欺騙後的恨,這些年陳竣居然一直都在隱藏著自己的身手。
陳竣拿出槍在夏驚蟄幫著手腳的繩子上『砰,砰。』兩槍,手腳上的繩子就已經解開。
夏驚蟄有些傻了眼,這人的槍法有多准啊。難道他就不怕會給自己一槍?
「傻愣著幹什麼?快跑啊。」陳竣衝著傻呆呆的看著他的女人大喊一聲。
「哦。你撐住,我找人來救你。」夏驚蟄撒開腿,不要命的跑出去。
「抓住她。」楊媚一邊應付著陳竣的攻擊,一邊衝著剩下的黑衣人喊,她是絕對不能讓夏驚蟄逃走的。
陳竣和楊媚你來我往的,楊媚很快就落了下風。
「陳竣。」一個溫潤清冷的聲音響起來,陳竣和楊媚同時停手。
「老大。」
「你去帶著小夏到安全的地方去,看著她被司南絕接走。記住別讓司南絕遇上。」
「是。」
「呵呵呵,沈皓,原來是你,你隱藏的可真夠深的。」楊媚看著來人,有些瘋狂的笑了起來。
沈皓有些不屑的看著楊媚,「說說吧,你想怎麼死?」
楊媚有些驚心的後退兩步,在g市,如果說司南絕是殺神,是神一般的存在,那麼沈皓就是一個儒的代表,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沈皓就是美好的代表。想不到這樣的一個男人也有狠辣的時候,原來再溫和的男人狠起來也是可怕的。
「我很好奇,沈總裁為什麼會對楊家感興趣?為什麼會在幾年前就已經派陳竣打入楊家安插在我的身邊?」
「你不配知道。」
「我不配?就算你不說,我想我也應該猜到,我想司南絕這幾年追查的人就是沈總裁吧?」
「你很聰明,不過很可惜走錯了一步,竟然敢對小夏動手。」沈皓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哈哈哈,夏驚蟄該不會也是你派到司南絕身邊的吧。沈總裁的愛也不過如此。」
「我的愛,你沒有資格提論。」沈皓嘴角不屑的笑笑,「你還是想想,怎麼死吧。」
「想要我死?你還沒有這個能力。」楊媚直接的雙手握拳衝上來,在g市,身手最好的三個男人司南絕,楊遠,唐訊,並沒有沈皓,所以楊媚並沒有見識過沈皓的身手。
沈皓一出手,她就後悔了,原來,他也是深藏不露。而且沈皓的身手絕對不在司南絕之下。
不出半分鐘,楊媚酒被
沈皓給御掉雙手雙腳。
楊媚驚恐的看著沈皓,這男人就像是從地獄來的那般,帶著死神的氣息。楊媚終於重要沈皓和司南絕有什麼不同了。司南絕是表面的冷,直接的狠,而沈皓,卻是內裡冷,暗地裡恨。
半個小時後,楊媚被沈皓用刀釘在牆上,身上的血在不停的往下流,她好像能清晰的感覺在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你猜猜看,你的血能不能一直流到有人來救你?」沈皓把玩著手上的兩把飛刀,「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麼嗎?」
楊媚看向沈皓,她怎麼知道?
「就是有人要害小夏。我自己惹她傷心了,我就會在自己身上劃一刀。你說你想要把小夏買到泰國的紅燈區去,我該給你多少刀?」
「你這個瘋子,瘋子……」楊媚大叫起來。不止是她會被嚇到,相信g市的任何人見到這樣的沈皓都會被嚇到的,這樣的猙獰,這樣的瘋狂,這樣的狠辣。
「不錯,我就是個瘋子。」沈皓有些無奈的苦笑,如果他不是瘋子,他怎麼會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就因為他是瘋子,所以他不能把她帶到他的世界裡來。
「你最好不要大吼大叫,你越是這樣,血就流的越快,這樣你的死的越快。要是有人過來了,你都來不及求救,就這樣白白的死掉了,你甘心嗎?」
「你……」
「你可能不知道人流乾了血會是什麼樣子,就像是人到了八十歲一樣,皮膚幹幹的,皺紋橫生,特別是你的胸。哦,不對,你的鹽水袋沒有破,所以除了胸,你全身都是皺巴巴的。」
沈皓頗有興趣的和楊媚聊天,「需不需要我把你胸前的兩個鹽水袋給刺破?」
「啊。」楊媚只是想像一下就嚇得哇哇大叫起來,「求求你,放過我吧。要不,你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你想要賣掉小夏,本來我就想要不就直接把你給頂上吧。可一想,你身上那麼多假冒偽劣商品,會不會毒害那些上你的男人?作為男人,我還是要為男人著想的,所以我還是決定不賣了。真的虧大本了,要知道像你這樣的身材最起碼能買一千多塊呢。」
「你……」楊媚氣得想要頭頂冒煙,說她才能買一千塊,這不是在諷刺她嗎?夏驚蟄那個賤人都能被她以五萬塊的價錢談下來。
夏驚蟄一直的跑,心裡卻在罵司南絕,最近天天都拉著她在床上做晨運,還得她沒有鍛煉的時間,現在才跑上一會就已經氣喘喘了。回去已經要讓那個男人禁慾一個月。
夏驚蟄不敢停下,後面的黑衣人也一路的追過來,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了。夏景咬咬牙,停下來,這樣的逃跑還不如打一架,可能這些黑衣人還不是她的對手。
夏驚蟄回過頭來,不過還沒有等到她出手,跟著上來的陳竣就已經解決掉這些人了。陳竣拉著夏驚蟄的手就跑,然後躲在一個空的集裝箱裡,「在這裡躲一下,不知道楊媚安排了多少人。」
夏驚蟄看著陳竣,好像在哪裡見過,有些熟悉的感覺,不過她卻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要不,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陳竣看著夏驚蟄的樣子,笑了起來。
夏驚蟄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個男人很熟悉了,因為這男人很像沈皓,不是說容貌上的像,而是氣質上的像,一樣的溫和儒,帶著明有禮的淡定,看似柔和的眼眸裡有著不可置疑的強硬,溫暖的笑裡藏著三分疏離。
「你跟沈皓什麼關係?」夏驚蟄情不自禁的問出口,因為她突然的想到了自己,在沈皓身邊的自己。
陳竣心裡暗暗吃驚,卻不敢大意,因為這個問題不是他應該回答的。
「你覺得我和沈皓應該有什麼關係?」陳竣挑挑眉頭,「沈總裁好像並不喜歡男人,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和司少將有什麼關係呢?」
夏驚蟄撇撇嘴。
「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有很多人不希望你有事。」
「很多人是什麼人?」
「有愛你的人,也有我愛的人。」陳竣的眼神暗了暗,雖然很快就恢復過來,不過夏驚蟄還是看到了。
夏驚蟄看著神色莫名的陳竣,「我對你愛的人很感興趣。」
「你認識。不過卻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
夏驚蟄細細的想了一想身邊所認識的朋友,眼神一亮,「南飛雁。」
說出這三個字後,夏驚蟄心中一陣驚嚇,然後抬頭看向陳竣,「你是楊凡?」
「呵呵,她跟你提起過我。」
夏驚蟄點點頭,「提起過。不過既然你……」
「楊遠更適合她。」陳竣知道夏驚蟄想要問什麼?是想要問,為什麼既然他活著,不去看南飛雁。呵呵,有時候,一個死人比一個活人更好,會讓被人記得更長遠。
「你這樣對楊媚,是要報仇?奪妻之仇?你不會是想要……」
「我像是這麼壞的人嗎?」陳竣有些好笑。不過他的確是要報仇,不過對像卻不是楊遠而是楊家。當然主要是他的親生父親。
夏驚蟄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總覺得陳竣有些怪。
「不要告訴別人楊凡的事情,更不要告訴飛雁。讓她跟著楊遠離開這裡去過她喜歡想過的日子吧。」
 
「你很愛她。」
「對。」
「好。我答應你,還有謝謝你救我。」
夏驚蟄是真誠的道謝。不管這人出於什麼目的,反正他救了自己。
「司南絕的人應該到了,我走了。」陳竣一個跳躍就閃了出去。
夏驚蟄看著這樣的身手,感覺到更加的熟悉,因為她的防身術就是沈皓教的,對沈皓的一切可以說是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難道,陳竣和沈皓的身手是同一個人教的?很有可能。
陳竣離開了,夏驚蟄也沒有隨便的出來,而是在原地等著,等著司南南絕來接她。
「老大。」陳竣再次的出現在沈皓面前,「已經安排好了,司南絕應該會很快就找到小夏,不過我懷疑小夏身上有追蹤器。」
「嗯,安排好就好。她身上的那個藍鑽石就是司南絕給她的追蹤器。」沈皓雖然很少出現在夏驚蟄面前,但是她的事情,他一向最留心,當然沒有忽略那個藍鑽石。
東方謹打造的藍鑽石,果然很不一般。其實他在夏驚蟄身上也裝了追蹤器,不過,那希望她永遠都不要發現,那是他能留在她身上的唯一紀念品。
「我們走吧。」沈皓和陳竣離開,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頭也不回的,伸手向後扔出手中的飛刀,飛刀正中楊媚的心口,卻不會馬上死去。只留下最後一口氣,不過只要她開口就必死無疑。這就是沈皓的狠,是那種細膩都讓人心驚的狠。
那邊的司南絕帶著人找到暈倒在集裝箱裡的夏驚蟄,「夏夏,夏夏。」司南絕輕輕的拍著夏驚蟄的臉,「夏夏。別嚇我。」
「裴三,帶著把這裡全都搜一遍。」司南絕一把的抱起夏驚蟄就走,不過他肯定不會就這樣的收手,以他的敏感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裡已經來了另外一批人。看到完好的夏驚蟄,那個人的名字就在心口處,要破口而出。
司南絕帶著夏驚蟄去醫院,裴子欽留下來收場。
裴子欽回到紫暮山莊的時候,司南絕和夏驚蟄也回來的。其實夏驚蟄本就沒什麼事,是被人打暈了而已。
「嫂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楊媚怎麼樣了?」夏驚蟄看著裴子欽,當時她逃走的時候,楊媚可是還處於上風的。
裴子欽看看司南絕再看看夏驚蟄。
「說吧。」司南絕摟著夏驚蟄坐到沙發上去。
「楊媚已經死了,現在一共找到十五個黑衣男人的屍體,經過辨認,是屬於楊媚手下的。不過並沒有找到大哥你說的陳竣。」裴子欽也有些心驚,因為那把插在楊媚心口的匕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只要楊媚開口求救就立刻的死去。如果她一直不說話,那就一直的吊著一口氣。可惜楊媚在看見他的時候,就叫了出來,『救我』,然後就死了。
好狠的手法,一直吊著希望,卻不知道那希望就是最後的絕望。
夏驚蟄看向裴子欽,「是陳竣救了我。」
「你認識他?」司南絕看向夏驚蟄。
夏驚蟄搖搖頭,「不認識,不過聽他和楊媚和話,好像是他背後的人認識我。而且他是為了他愛的人才救的我。」
「他愛的人?」司南絕疑惑的看向夏驚蟄,當初陳竣約他見面的時候不是用的情敵的名義麼?怎麼這個時候又跳出一個愛的人?
「他愛的人認識我。不想讓我受到傷害。」
「嗯。」這個時候,司南絕想到的是唐訊那個無恥貨,還想著陳竣愛的人會不會是唐訊?不過很快就否定了,因為如果是唐訊的話,唐訊一早就來邀功了,對於那個無恥貨,司南絕是再瞭解不過的了。
「別管那麼多,我以後會再多調兩個人來保護你。」司南絕渾身散發出冷氣,要不是楊媚死了,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裴在欽好像看出了司南絕的心思,於是嘴角抽抽的說了楊媚的死因,失血過多,而且是血一點一點的流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流乾,還有胸口的那個匕首,這人的手段還真是……
「要加緊對楊家的施壓,還有集合人馬上對楊家手上經營的所有賭場還有k歌廳進行圍掃,讓他們關門整頓六個月。至於我上次讓你查的那家餐廳,全面搜查,挖地三尺。」
「是。」
「夏夏,你自己在家,我要去忙了。這段時間我都會很忙,你要是無聊了,就接小雪兒過來。」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好。我會的。我還沒有跟你生孩子,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出事呢?」司南絕低頭在夏驚蟄耳邊私語。
夏驚蟄臉色通紅,這個死男人,什麼都敢說,真是的。
「嫂子,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聽到。不過嫂子這麼喜歡小孩子,的確也是應該自己生一個了。」裴子欽說完就跑了出去。
靠,這還叫什麼都沒有聽到?夏驚蟄刮了司南絕一眼,都怪你亂說話。
「看來是我不夠努力,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
夏驚蟄不淡定了,還不夠努力?這人除了她生理期的那幾天,其餘的天天折騰她最少三次,這還要不要命啦?她就算要死在床上也不能是讓人給做死的。
「再說就讓你禁慾。」夏驚蟄狠狠的瞪一眼,真是的,像是十輩子沒有見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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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司南絕立刻閉嘴,要是真禁慾,那他的日子真沒發過了。就她生理期的那幾天,他都憋死了,要是禁慾,他不敢想像。
其實以前沒有遇上夏驚蟄的時候,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強烈的人,那時候還覺得有女人和沒有女人沒什麼區別。當時和蘇尚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是沒有過暗示什麼的,奇怪的是,他還真的就一點興趣都沒有。
「夏夏。我們生個孩子吧。一個和小雪兒一樣可愛的孩子。」
「好。」夏驚蟄點點頭,其實她也喜歡孩子,她沒有說的是,她還想要生兩個,「你快忙去吧。」
「哈哈,我。我要是再不出去,裴三估計會想我們是不是在做上了。」司南絕心情很好的笑呵呵的出門去。
……
陳竣和沈皓分開後,直接的去了楊家,有些事情是時候要解決了,不管是他的恨還是上一代的恩怨都要解決了。
楊霆接到楊媚已經死的消息後就一直的呆在書房裡,雖然楊媚不是他的女兒,但是這些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的感情?聽到陳竣要見他的消息,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竣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找來?就不怕他要了他的命為自己的女兒償命嗎?不過楊霆不是衝動的人,就算真的想要一個人的命,那也是再三算計,把自己摘除其中之後才動手的。
楊霆看到陳竣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睜大眼睛試圖想要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就是那個人。
「不用懷疑,就是你想到的那個人。」陳竣也不客氣的坐在楊霆面前。
楊霆的心神有些回不過來,手心有些發冷,「你沒有死?」
「沒有。」陳竣輕笑出來,「是不是很失望?」
「最近楊家的事情應該和你脫不了關係吧。」楊霆有些咬牙切齒,有些氣恨,想不到當年居然還是讓這個人給跑了,「你是怎麼逃過我……」
楊霆突然的沒有說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麼。
陳竣有些諷刺,「想到了?」
「是老二放的你,可恨。」
陳竣沒有否認,因為的確就是楊光救的他,楊遠一直都以為是楊光是黃雀在後殺了楊凡,卻恰恰就是楊光救的他。因為楊光知道楊凡的身份。
「為什麼?」楊霆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明白楊光為什麼要救楊凡,楊霆突然的發現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理解過自己的兒子,不管是楊遠還是楊光。
「你真的不知道嗎?」陳竣有些諷刺得看著楊霆。
楊霆看著這樣子的陳竣,一個清秀的身影有些陌生的浮現出來,「你是……」楊霆的面色頓時變得發白,發青,有些不敢相信,「你是她的兒子。」
「不錯。」
楊霆的手有些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陳竣就是楊凡,而楊凡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