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珠的話音剛落,薛如海便已經出現在了手術台上,四肢包括脖子都被儀器鎖住。
智腦則把分身04號至06號,都召喚進了手術室,手術室裡一下子多了一群男男女女,都穿著白袍帶著淺藍帽子,一副醫生的樣子。
在手術台前,吉珠放了個實時播放的電子屏,方便「嚇唬」薛如海。反正是在全息世界裡,即使把他的腦袋給掰成兩半,也不過損失一點精神力罷了。
侍衛長04號asker拿出刀片,利落的把薛如海的頭髮給剃得精光。
05號priest和06號韓娜則快速上前,在薛如海的頭部打了麻醉針,畫好開刀部位。
吉珠見準備的差不多了,立刻打開手術台上方的電子屏,鏡頭是對準薛如海的,所以當薛如海醒來時,立刻就能從電子屏中看到自己的光頭,以及即將被開瓤的腦袋瓜。
「雪狼的意識將在一分鐘後甦醒。」asker提醒道。
「不用阻攔,讓他自然醒過來。」吉珠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卷封口膠布,然後走到薛如海面前,把膠布貼到他的嘴上,以免他等會激動的亂吼。
「準備開顱吧!」吉珠道。
asker接受指令,立刻掏出手術刀開始開瓤,血立刻湧了出來,吉珠帶著些些恐懼與期待看著那血裡胡啦的場面,心中圓滿了。雖然不能看二次元版本的,但全息版本的開顱也不差嘛!
在開顱進行式時,薛如海的眼皮開始動了起來。
從無盡的黑暗中,薛如海總算尋找到了指引他醒來的明燈。那盞明燈亮堂堂的,溫暖的就像母親的手在扶著他的額頭,發出金屬的割裂聲……咦,割裂聲?扶額頭?
薛如海猛然睜開了眼睛,思維還沒徹底清醒,但視覺已經恢復了。他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刺眼的白熾燈光,第二眼看到的是身邊拿著金屬反光物的戴口罩的男人,第三眼看到的便是那正在即時播映的電子屏。
當看到電子屏中的人物時,他的眼睛立刻瞪得滾圓!
血淋淋的腦殼被開了瓤,手術刀鑷子不停的在腦袋中伸出伸進……媽蛋,這是誰這麼重口味,竟然放開顱的手術畫面!薛如海的思維有些混沌,但並不妨礙他的罵罵咧咧;可他罵了半天,才發現一點聲音都沒有,隨著思維慢慢回復,這才發現自己的口被膠布給封住了。
除了口不能言外,他很快又發現,自己的四肢,呃,不對,是五肢都被禁錮了,連手指尖都動彈不了。
經此一嚇,他感覺大腦瞬間清晰了。立刻回想起在他昏迷前的事情:他為了嘲諷那臭小子膽怯懦弱,故意把桌面上的清水喝光,以證明他沒有下毒,可讓他沒意料到的是,喝完後沒多久,他便暈倒在地;他記得在他徹底昏迷前,那臭小子似乎在說:「你沒下毒,但我下了毒。」
泥煤啊,那臭小子身上哪來的藏毒地方?!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永遠也猜不到,而且他此刻也沒有心思去追究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電子屏中正在接受開顱手術的人,好像有點眼熟!當他用餘光瞟向身旁的白袍醫生時,突然發現他手中拿著的便是電子屏中一模一樣的手術刀,其上還沾著血。
當白袍人把手移開後,薛如海終於看清了電子屏中的人,那瞪著雙眼一副驚恐的模樣,腦袋還開了一個孔,血流不止的人,正是他的樣子!
他眼睛瞪得滾圓,恐懼與驚嚇讓他腎上腺素狂飆,尾椎開始酸麻,觸電的感覺蔓延到全身,緊接著他感覺下身一陣濕潤,眼角也流下一串淚珠。
不過就是來蓉城辦事,不過就是一時興起嚇唬下唐應雄的仇人,不過就是……果然他就不該離開滇地……
「他嚇尿了。」手術室裡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容,聲音是來自侍衛長06號韓娜。
「韓娜,asker還在手術你先別廢話。趕緊把芯片拿出來給他安上。」priest的聲音是中年大叔。
「沒問題!」就見娉婷的白袍女醫生轉身從不知名的箱子裡,取出一片薄薄的金屬物什。
薛如海也看到了韓娜手中的東西,心下一個咯登,他們要把這東西裝到他頭顱裡?!那金屬物什是什麼?
他心驚膽戰,不知所措。腦海裡全是各種非人的幻想,這些幻想到最後都只有一個下場:非死即殘。也因此他更絕望了,眼裡閃動的全是悲愴與後悔以及對人世的留念。
他縱使千般不願,但韓娜還是把那金屬物什放進了他的顱骨中,當那東西碰到他的顱骨的一剎那,他能清晰感覺到一陣彷彿沁進腦漿的冰涼在慢慢暈開。
「我要死了麼?」嘴不能言,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念道。
「好後悔,好後悔去招惹那個小煞星。」他腦海閃過吉珠有恃無恐的模樣,他現在的這種淒慘,肯定是吉珠告訴夏家後,夏家對他的懲罰。
「我還沒有拿到今年的年度勞模呢,明明已經有提名了……」帶著這最後一個念頭,薛如海被嚇得兩眼一翻白,又暈了過去。
「他暈了。」asker道。
吉珠點點頭,拍了拍三人的肩膀:「演技不錯,雖然看不到你們的臉,但光是眼神就能把他給嚇暈,很好。」
asker摘下口罩,默默道:「他可能是自己把自己嚇暈的。」
……
吉珠到家時剛好是早上八點鐘,一宿未睡,兩眼袋黑的跟熊貓似的。一踏進家門,就被當成國寶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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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瞅瞅你,你阿哥六點過就到家了,你卻非要送你朋友回家導致遲了兩個時辰,真當今天是假日,就可以不管不顧的玩啊?」白瑪拉珠率先指責,「唉,兩眼都腫成饅頭了!先別去睡,我去給你熱個蛋包敷下眼再去。」
白瑪拉珠風風火火的跑進廚房,鄧晨慧走到吉珠身邊揉了揉他的額發:「你阿姆可擔心你了,以後可別玩這麼晚。」
「知道了,慧姐。」吉珠乖巧的應是。
等應付完阿姆和慧姐後,吉珠在阿哥欣喜的眼神中回了房。
吉珠回了臥室,平措和夏朗也跟在身後。
進屋後,夏朗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他一晚上的動向來,吉珠眨巴著一對黑汪汪的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我電話裡不是和阿哥說了麼,我和朋友去唱k了啊。手機又恰好沒電,所以沒有和你們及時說。」說完後,吉珠不好意思道:「讓你們擔心了。」
看著吉珠一副無辜神色,夏朗感覺有力無處發,明明他確定吉珠肯定是被綁架了的,但對方就是不承認;而且他還完好無損的回家了,一點也不像是被綁架!
平措的表現倒不如夏朗那般糾結,他從看到吉珠安全回家後,臉上就一直帶著喜色,他不管吉珠隱瞞了什麼,只要能平安,其他都無所謂。
夏朗本還指望平措搭腔,但看他一副「有弟萬事足」的模樣,就知道今天肯定不可能問出什麼了。
夏朗只能暗罵一聲「弟控」,便轉身回屋去補眠了。他也跟著折騰了一晚上,不睡覺晚上怎麼有精神去面對各種異獸呢!再說,他還要做任務賺取積分呢!
夏朗一走,兩兄弟說了些貼己話,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華燈初上,吉珠先是回到知識殿堂中,給薛如海剃了個大光頭,然後給他頭部綁了一圈圈的紗布,讓他誤以為自己剛做完開顱手術,又給他注射了一管肌肉鬆弛劑,這樣他至少要在醫療艙中躺個七八天才能恢復。
等到一切做完,吉珠才施施然的從臥室出來,下樓走到客廳中。
客廳一個人都沒有,吉珠往外看才發現所有人都在院子裡,韓灝和鄧晨慧在烤肉,其他人圍坐在一堆說說笑笑。
吉珠走出去,就聽到阿哥在說普馬鄉的事,不時的提起倆兄弟兒時的回憶,所有人都聽的津津有味。
「阿弟,我旁邊來,給你留了烤肉!」平措第一個發現吉珠站在門外,立刻招呼。
白瑪拉珠也隨之看去,一臉心疼的說:「睡了一天了,肯定餓了吧,趕緊過來吃點東西填填胃。」
平措把烤好的牛肉遞給吉珠,卻被鄧晨慧中途截胡了:「